“孟老闆人脈真有那麼廣,怎麼孟家鋪子的生意那麼慘淡?”,杜修反正是決計不會讓孟山到自己鋪子裡來的,因爲那就等於在自己的鋪子裡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誰知道這夫妻倆想給他搞點什麼事情出來。
杜修想了想,又淡淡的開口,“我聽說孟老闆把自家鋪子盤迴來了,孟老闆既然有這麼好的人脈,何不好好地打理自己的鋪子,我跟孟老闆無親無故的,可不敢讓孟老闆來我這兒做苦力,孟老闆還是請回吧。”
杜修已經不止一次的表明兩家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他不打算結孟家這門親,這要是個有臉有皮的早就沒那臉再爬上來了,就這杜家三房和孟家夫妻,那臉完全不知道長哪兒去了,拿熱臉貼冷屁股的事,他們做了一次又一次,而且還做得如此理所當然。
“大郎,咱們家那鋪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賣的東西也不是啥稀罕貨,鎮上有好幾家鋪子跟咱們家過不去,還到處的抹黑咱們家,合起夥來誠心的打壓咱們家鋪子,這生意咱們也不打算做下去了,所以才讓你姐夫來幫你的忙,你想想大姐剛纔說的話,你姐夫來了,可比那些外人強……”
這鎮上總共不過那麼幾個有錢人,你人脈那麼好,怎麼他們都來打壓你們?呵呵!
杜修揉了揉眉心,“孟老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既然把人請回來當掌櫃了,就沒有無緣無故把人辭退的,我這廟小,實在是容不下孟老闆這大佛,孟老闆無非就是想賺錢,你不用來我這兒當掌櫃,我倒是還有個主意……”
聽得杜修還是不願意,孟山夫妻兩個心中不滿,但聽到杜修說還有啥賺錢的主意,眼睛齊齊看向杜修,問:“啥賺錢的主意?”
杜修就將自己家批發貨品給人賺差價的事兒說了,杜寶枝一聽只能賺一點差價,顯然也是很不高興,“大郎,不會是你家鋪子裡的東西賣不出去了,你在坑你姐夫吧?”
孟山拉了口無遮攔的杜寶枝一把,杜修家這貨賣的有多好,他是早有耳聞聯,連縣裡那邊都有人打聽到瀘陽鎮來了,哪裡可能賣不出去。
但杜寶枝還是不滿足的說道:“大郎,你這天天賺得滿盆滿盆的,就讓你姐夫賺那麼一點子錢,你好意思嗎你?”
“這錢是少了點,不過天上沒有白白掉下來的餡餅,孟夫人想要不勞而獲,那不如回家去做夢吧,剛好先前鎮上另外有兩個鋪子的掌櫃找過我了,那我便去找他們合作就是了,反正我這兒也不缺人。”
瀘陽鎮小,賣這些東西的鋪子只開一家就夠了,要是開多了,可就真的賺不了什麼錢,他原本想把瀘陽鎮這一塊兒的給孟家,不過人家眼高於頂,看不上,那也就算了,反正他只是客氣而已。
孟山轉動腦筋一想,品佳賣得這麼好,他們從杜修這裡低價購進,如果鎮上只有他們家有賣,這生意還是不錯的。
如今杜修不願意他來這兒做掌櫃,讓他拿好處,他在自己店裡當掌櫃賺錢也可以呀,所以孟山退而求其次,立刻點頭答應。
但杜寶枝完全不知道適可而止四個字怎麼寫,她心裡不滿的想着,杜修就該直接把秘方教給他們纔是!
可杜修就是不給,她還敢去搶去偷不成?
杜寶枝可沒忘記,鄭氏自做果脯,差點讓他們蹲了大獄,錢家偷蔣家松花蛋秘方,賠得傾家蕩產,她現在就算想耍心眼,也怕把秘方弄錯了,惹出什麼人命官司了。
孟山夫妻倆沒半個時辰就被杜修打發走了,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在鋪子裡給幾個前來購買用品的婦人介紹產品效用的顧軟,那口才好得不得了,一下就讓那幾個婦人爽快地掏了錢購買。
杜寶枝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做生意,磨破了嘴皮子,人家都不買她的,她想給顧軟拆臺說那些東西不好啥啥的,可想到自家以後做也要賣這東西,自己說產品不好不是影響了自家以後的生意嗎?所以等那幾個婦人走了,杜寶枝這才陰陽怪氣的說道:“大郎媳婦,不是我說你,大郎是個男人都在後頭忙,你一個女人不在家燒火做飯,出來這裡拋頭露面的做啥?你還嫌你給杜家丟的臉不夠是不是?你還不趕緊的回村裡去呆着,這鎮子的事,有大郎他三叔、兄弟、姐夫一起幫襯着,還有你什麼事兒?”
顧軟捏着雞毛撣子掃着鋪子裡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淡淡的說道:“我也想問孟夫人一句,女人家不能拋頭露面的,那孟夫人你現在在做什麼?至於給給杜家丟臉嘛,我一沒有作奸犯科被抓去蹲大牢打板子,二沒有拖累孃家欠下高利貸,我有哪裡是給杜家丟臉的?”
杜寶枝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你你、還敢說,要不是……”
顧軟不客氣地打斷杜寶枝,“孟夫人,麻煩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再來撒野,我可不想再聽你那些幫自己喊冤的話,你要是不想被我趕出去,那就自己走出去。”
相對顧軟淡的像對待路人的雲淡風輕,杜寶枝卻是像個瘋婆子,恨不得一拳朝顧軟的臉上揮去。
“顧氏,就算你嫁給了大郎,也不過是個沖喜的媳婦,這是大郎的鋪子,那就是杜家的鋪子,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你要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回鄉下呆着去,少在這兒丟人現眼,我這個做大姐的自會給他找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子爲他操持這個鋪子……”
顧軟神色微頓,杜寶枝還以爲打擊到她了,繼續笑着說道:“這男人嘛,沒錢的時候安安分分,有錢了就三妻四妾,很正常,況且憑大郎如今的身家,你這個鄉下村姑怎麼配得上他?說不定他早就看煩了你,都不知道在外面養了多少個小的了……”
杜寶枝這話聽着,還真是把自己當杜修的娘了。
沈氏都沒嫌棄她的出身要給杜修納小妾,杜寶枝這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倒是會順着杆子往上爬了。
顧軟心中冷然,只是還沒開口讓夥計把這夫妻兩個轟出去,就聽杜修在她身後冷冷地說道:“杜家的鋪子?什麼杜家的鋪子?難道是個姓杜的人都可以來分我杜修的東西?孟夫人,容我再提醒你一次,這是我杜修和我媳婦顧氏的鋪子,跟你們杜家毫無關係,孟夫人要再分不清楚好歹,以後別再踏進這裡一步,至於什麼生意,你們愛跟誰做就跟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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