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西湊到蘇明月身邊,“真的不需要幫忙?”
“不用。”蘇明月再次拒絕。
傅星西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
很快五個人就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
就是普通的平房,院子裡平鋪着許多玉米粒。
江妮拉了拉蘇明月的衣角,“我想留在這家。”
江妮單純的不想再麻煩蘇明月拎着她的箱子,雖然看蘇明月的樣子很輕鬆,這也不是一直麻煩蘇明月的理由。
蘇明月把江妮的行李放了下來,其餘的四個人繼續往前走。
山路有些崎嶇,有些是石子路,有些則是走着的人多了才形成的路。
下一個房子比方纔的房子要大一些,門還沒打開,劉純就站了出來,“我要這個房子。”
蘇明月掃了一眼劉純,並沒有看到劉純的箱子,她也不想去管劉純的事情,無論是什麼和她都沒有什麼關係。
準備繼續往下去看。
下一秒,房間的門推開。
院子裡的雞全都鑽了出來,嚇得劉純花容失色的到處跑。
等到劉純跑遠了,才伸出手捂住鼻子,一臉的難受。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劉純衝着攝像機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我有點怕雞。”
怕雞這個房間就不能給劉純了。
許凝主動留了下來。
接下來的路就只剩下三個人。
下一套房子,是由磚頭砌成的新房子,只可惜這套房子並沒有建完全,上面的二層建到一半就沒有再建下去,居住的範圍只有一層。
比起上一套房子裡成堆的雞,這一家就只有六七隻,皮毛打理的都十分乾淨,能看出主人家非常愛惜這些雞。
蘇明月盯着整座房子若有所思,有一團黑氣圍繞着這棟房子,這棟房子原本的風水非常好,卻被人破壞了風水,又或者說是被人盜走了氣運,讓這個家庭開始走下坡路。
劉純難受的偷摸扇着鼻子前的風,嫌棄的靠在傅星西身旁,“傅天王我們朝前面繼續看看吧。”
傅星西沒動,盯着蘇明月的選擇,蘇明月沒有任何猶豫,選擇了這一間。
劉純嫌棄的看着蘇明月,還真是土包子。
“這房子都沒修好,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蘇老師和我一起住吧。”
[救命,我好像磕到真的了,對不起謝澤讓我淺磕一秒星月cp。]
[傅天王人也太好了吧,可真善良,太會爲人着想了,一定要多錄一些綜藝。]
[真不知道傅天王這麼好的人,以後會便宜哪個女人。]
“不用。”蘇明月禮貌道謝,雖然她不知道傅星西突如其來的好意是什麼原因,她好像出於本能的不太喜歡傅星西。
劉純趕緊邀請傅星西繼續往前看下去,完全不想再和蘇明月扯上任何的關係,那女人長得就跟個狐狸精一樣,一看就是狐狸媚子。
蘇明月轉身拿着行李,禮貌的敲響了院子大門,“你們好,有人在嗎?”
一個小男孩冒出了腦袋來,看了蘇明月一眼,還有些害羞的往大門後鑽。
蘇明月耐心的蹲下身子,和小男孩平視,“你好我是這次要借住在你們家的大姐姐,我叫蘇明月。”
小男孩感覺到蘇明月對他的善意,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來,盯着蘇明月臉蛋紅紅的,“你……你是仙女嗎?”
蘇明月微微有些驚訝,“我不是。”
小男孩露出幾分惋惜,這一畫面看得蘇明月有些心疼,“你爲什麼覺得我是仙女。”
小男孩認真的說道,“奶奶說媽媽去天上做了仙女,我想問問姐姐你有見過我的媽媽嗎?”
所有的聲音都像是卡在了嗓子眼裡一樣。
蘇明月心口有些發酸。
剛纔從面相她就已經看出了,這個小男孩的媽媽因爲生他難產死掉了。
按照命理,這一家人都是應該大富大貴的。
明顯就是被人偷了命數。
小男孩的父親也在一次外出打工出意外死掉了。
家裡只剩下小男孩和爺爺奶奶,爲了照顧小男孩的起居以及以後的讀書,已經七十多歲的爺爺,決定外出打工。
留在家裡的就只有小男孩和奶奶,奶奶會利用一些事情去幫村裡人洗衣服做農活補貼家用。
日子雖然清貧,總歸能過下去。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安安。”
安安,是老人經歷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所唯一希望的,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平安安。
“安安,姐姐送你一個東西,你一定要帶着好不好,和姐姐拉鉤。”
蘇明月從包裡掏出一個平安符戴在安安的脖頸上。
安安年歲太小,被人偷了命數,命太薄,壓不住,很有可能發生慘劇。
安安年紀雖然小,卻也格外懂事,奶奶在外做工還沒回來,安安就領着蘇明月去到了房間。
房間很小,卻很乾淨,被套都是新買的。
安安牽着蘇明月的手指了指牀上的紙條。
蘇明月拿起來,看着紙張上娟秀卻格外有力的小字,是安安奶奶寫下的。
字裡行間都是安安奶奶對於不能親自接待她的歉意,因爲僱主家突然來了一個大單,如果走了,下一次僱主就不會再找她了,老太太沒辦法只能把一切交給安安。
安安見蘇明月把紙張摺疊好放下,又拉着蘇明月往廚房走。
安安的個子太矮,夠不着竈臺,只能踮起腳尖,指着蓋在竈臺上的木板。
蘇明月懂了,打開木板,一股子香味涌了上來。
拍攝的工作人員忍不住咽口水。
鍋裡是滿滿當當的麪條,麪條上還浮着不少的碎肉。
安安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蘇明月拿起一旁的碗開始盛面,把麪碗遞到安安面前。
安安立馬搖頭,“奶奶說這些是給姐姐吃的,安安有吃的。”
安安指了指一旁的木頭籃子,蘇明月打開籃子上蓋着的東西,露出幾個饅頭。
蘇明月拿了一個饅頭遞給安安,安安瞬間乖巧的接了過去,小手一點點的掐着。
蘇明月看在眼裡,用筷子把面上的肉夾了起來,放在安安的饅頭上。
安安吞了吞口水,看到蘇明月點頭,才一口咬了下去,肉碎與麪湯瞬間瀰漫整個口腔,安安滿足的傻笑了起來,“好像過年啊。”
蘇明月的眼眶慢慢泛紅,伸手摸着安安的腦袋,說不出的溫柔。
一個有些發硬的饅頭,配上少許的肉沫,在安安的眼裡就是一頓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