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小玉卻只是瞥了幾人一眼,便朝着逃跑的幾人追去,雖然那幾人是四散而逃,卻不敵沈小玉身形詭異又迅速,沒跑出幾步就紛紛被沈小玉搭上肩頭,眼前一花,腦子一空,便出現在一個山明水秀,花香怡人的地方了。
而最先失蹤的項輝面前的空中,一隻長得怪模怪樣的小蛇正繞着圈子,喋喋不休又傲慢地給項輝講着在空間裡要注意的紀律問題。
幾人都有些呆,似乎都覺得自己已經死掉了,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仙境般的地方?想來定是他們最後的選擇幫了他們大忙,不然做多了壞事可是要下地獄的。
想到外面被捆着的黑衣人,一個個都在暗自慶幸,可剛剛慶幸了不久,眼前一花,那二十個黑衣人還帶着綁繩被扔了進來。
而接下來,沈小玉也出現在眼前,看了衆人一眼,道:“你們往後就在這裡吧,待會兒跟着小蛇去找住的地方,若是做事不盡心,可別怪我下手不留情,想回去沒可能,就等着去森林裡喂靈獸吧!”
最後將目光落在項輝的身上,“你這人還沒壞得徹底,往後就是他們這些人頭兒,這些人都歸你管,哪個不聽話你就收拾了,不然留着給我收拾的話,我就連你一塊兒收拾。”
項輝哪裡敢不答應,至於有那麼那麼多的話想要問,就等過後問剛剛跟他說了不少話的蛇吧,雖然蛇會飛,又會說話有點嚇人,但在他的心裡,這條會飛會說話又很傲慢的蛇可比沈小玉親切多了。
等沈小玉再消失的時候,項輝就對騰蛇一掬到地,“這位蛇兄,不知我們如今在的這個地方是哪裡……”
沈小玉從空間裡出來,算着空間裡又多了三十多人,可算是擴大了不少,勞動力暫時不缺,只要她也能控制空間的流速後,就將這些人生長的速度時間也控制在正常的範圍內,即使都是空間裡的人了,總還是要分出個三六九等。
只是空間裡大多都是男人,女人實在是太少了,這樣很不利於繁衍,像琅琬說的空間裡曾經可以堪比一國的人口,只有男人可是不行的。
好在沈小玉並沒有想要隨便在外面抓人,看來帶女人進空間也只能是隨緣了,只要不是把她得罪得太狠,又威脅到家人的安危,沈小玉也不可能抓得那麼順手。
當沈小玉騎着疾風獸再追上沈鴻煊等人時,沈鴻煊的神色明顯放鬆下來。他知道沈小玉有本事,可到底有多大本事他心裡也沒底,就怕萬一沈小玉真應付不來或是受了傷,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好在沈小玉平安地回來了,想必是把要辦的事情辦完了,至於說沈小玉去辦了什麼事情,他還真不怎麼特別想知道,最多就是把項輝那些人給宰了唄,雖然手段是殘忍辛辣了些,但那些人既然做了害人的事情,就不能怪別人要他們的命,做什麼事情有什麼後果,都不是小孩子,心裡應該清楚。這時候心軟最後害得只能是自己人的性命。
只是沈小玉的這頭疾風獸卻引來大家的注意,畢竟這豹子長得太兇悍了,還長着翅膀的,若之前只是覺得沈小玉和秦沐羽會仙家的手段,這回他們都對此深信不疑了,若不是仙人,會養出如此神勇的兇獸嗎?若是他們每人騎上一頭這樣的兇獸,到北方戰場上空轉上一圈,仗都不用打了呢。
洪胭脂看到疾風獸之後眼珠就不轉了,剛開始時沈小玉以爲洪胭脂是怕疾風獸,想把疾風獸收進空間裡,卻被洪胭脂給攔下,“玉兒,就讓它在外面走走吧,看着真俊!”
沈小玉知道洪胭脂這是喜歡上疾風獸了,就沒再把疾風獸收進空間裡,而是就放在身邊跟隨着,反正如今也容不得她再低調了,京城裡那麼多想要與她爲難的人或非人,她高調低調都是一個結果。
而這些手段的使出也會讓秦延知道,她沈小玉也不是能任人揉圓了拍扁了的麪糰,讓他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沒有項輝等人隨行,這次行進的速度就很快了,也是沈鴻煊和沈小玉擔心在繁城的沈文,若依着沈小玉的意思就想要騎着疾風獸快點回繁城了,卻被沈鴻煊給攔下了。
這大白天的她騎個飛豹子進城,那絕對是向秦延示威,雖然秦延這個皇帝做得有些不道義,可看在秦沐羽的面子上還是要給他留點臉面。
見沈鴻煊自出了事後難得的通情達理,也沒給自己臉子看,秦沐羽倒有些不自在了,也不知他昨晚進了沈小玉帳篷的事情沈鴻煊知道不知道呢。
一路上沈小玉也終於知道洪胭脂爲何會追趕過來,之前白將軍帶人進城逼沈鴻煊交出沈小玉時,她就知道了。同樣也很清楚沈鴻煊和秦沐羽的性子絕不會交出沈小玉,那麼結果就是被奪了兵權。
想到他們在太荊城裡辛苦一個月,卻被別人做嫁衣,洪胭脂心裡不平,就想到被關着的薩仁公主,趁亂就去把薩仁公主給放了,等回來時就晚了,沈鴻煊已經帶着幾人離開了太荊城。
她本來並沒想追趕過來,畢竟洪家並不是六皇子一脈,甚至可以說是與三皇子秦煜一直藕斷絲連,她若是這麼追來或許就會置洪家於兩難。
而洪家是三皇子一脈這件事想必白將軍也是清楚的,派人全城搜查韓眉的同時就把洪胭脂喊了去,不知洪家人是怎麼同秦煜說的,白將軍竟然以爲她混進六皇子的軍隊是爲了替秦煜監視秦沐羽。
洪胭脂便挑着話真真假假說了一氣,只是問起韓眉的下落,洪胭脂也不知道,白將軍倒沒起疑,讓洪胭脂出去,若是有什麼消息就過來回稟。
可還沒等洪胭脂退下,就衝進來一人,莽莽撞撞地對白將軍道:“將軍,人點齊了,什麼時候出發?”
洪胭脂腳下未停地出了門,身後聽到白將軍狠聲道:“你就不能不冒失?沒見着本將軍在與人說話?”
那人似乎是被嚇着了,沒敢頂嘴,但洪胭脂也不好再多留,心裡卻一直在琢磨,人點齊了要去哪裡?要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