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玉給沈如星和大家都畫了一張大餅,空間的時間太長,孩子們總要找些事情來做,空間裡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如今沒有了琅琬的威脅,沈小玉隨時可以用大量的玉將剩下的四分之一空間打開,按如今空間的走向來看,再打開的區域也該與獸人城差不多,到時每人分上一大塊土地,修煉之餘就可以開發自己的領地,在那裡他們就是人們所敬仰的神,收集信仰之力還能有助修煉,以沈如星和易明旭的心性也不能總不接觸更多的人。
沈小玉想着,等解決了外面的一切,可以帶他們出去走走,見識些人世間的美好和醜惡,也免得養成什麼都不懂的修二代,萬一將來一時沒護住,他們在修仙路上可不就要吃虧了。
當然,這些都要等外面的麻煩解決了之後,此時沈小玉和秦沐羽已經來到空間外面站在杜相府門外,商議着是直接把冷君昊帶到空間裡審問?還是直接弄醒了問,又或者是直接就用搜魂術,看他心裡到底藏了怎樣的秘密。
而商量到最終的結果就是,什麼都不管了,直接進去見了冷君昊再說!
夜靜更深的晚上,沈小玉和秦沐羽如鬼魅般的身影飄進了杜府,飄着飄着沈小玉嘿嘿地笑了起來,秦沐羽斜了她一眼,不知她這是想到什麼整人的鬼主意了。
沒等秦沐羽問,沈小玉道:“你說等我們收拾完姓冷的,要不要飄到秦煜府裡轉一圈?不用嚇死,把他和他的兩個側妃嚇個半死就行。”
秦沐羽一臉寵溺的笑,“你高興就好!”
若不是急着知道沐二小姐和易修的下落,沈小玉都想立即轉頭去秦煜府裡了。
冷君昊的院子沈小玉和秦沐羽不是第一次來,只是這次過來這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想不到這麼晚了,杜相竟然還坐在冷君昊的牀邊,看他唉聲嘆氣的模樣還真像是個真心疼愛外孫的好外公,只可惜自從知道他私底下是個心腸冷硬的老頭後,無論他做什麼,沈小玉和秦沐羽都覺得是在做戲,就是向晚和泰鴻不時翻個白眼的模樣也顯然對這個老宰相不滿。
向晚勸道:“相爺,天色晚了,你若是熬壞了身子,待公子醒來也會於心不安。”
杜相擺了擺手,“不,君昊一時不醒,我就不走。”
向晚朝泰鴻使眼色,泰鴻一臉爲難,杜相不走,他也不能把人打暈了拖走,向晚看他有什麼用?
至於說杜相對冷君昊有幾分真心,他也不好說,畢竟連着在冷君昊的牀前坐了小半天,別說杜相一把年紀,就是親爹親孃也未必都能做到這樣。
沈小玉和秦沐羽知道屋中有人,不能出面趕杜相離開,他不走也耽誤事兒,兩人對視一眼,秦沐羽掐了個手訣,一道雷便從天上落下,正劈在杜相府的大門,立時就將朱漆的大門劈成了兩半。
雷聲很響,即使是在冷君昊的屋中,杜相也聽到了這聲雷,只是瞧了瞧外面陰沉沉的天空,他並不覺得這個雷劈得突兀,也沒太放心上。
可不多時就聽到前面亂了起來,有雜亂的腳步聲朝這邊跑來,邊跑邊喊:“不是了了,雷把府門劈壞了。”
原本還正襟危坐地閉目養神的杜相聞言一驚,拿眼神示意泰鴻出去看看,可泰鴻卻盯着門外看,似乎也是在聽是不是他聽錯了。
杜相又去看向晚,見向晚手裡拿着一方帕子,正在溫水裡浸泡,顯然是要給冷君昊擦身上。
杜相一向奉行說話做事留一半纔夠高深,這時見屋中的兩人都沒在看着他的眼色行事,若是他的人早就擺臉色了,可這兩個畢竟是冷君昊的人,又一直很受冷君昊的信任,他也不好太苛責了,只能起身親自出去看看。
見杜相起身,向晚隨後跟着,等杜相出了院門,向晚立時恭送道:“送相爺!”
杜相揹着手正悠哉地走着,聽到向晚的話氣的鼻子差點歪了,可院門已經關上,杜相再不高興也不好去砸門,又聽着前面亂成一團,還是決定先過去看看!
向晚回到房中對泰鴻道:“這杜相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怎麼突然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泰鴻低聲道:“我今日下午出去打探消息,聽說宮裡前些日子那些像得了失魂症一樣的宮人突然間就都清醒了,就有人說起我們公子突然昏迷不醒這件事,有人說是公子慈悲心腸,以一己之力與拘人魂魄的邪物對抗,受了重傷才昏迷不醒;也有人說那些宮人的魂魄就是被公子所拘,如今那些宮人醒來也是因爲公子被正義人士重傷,才讓那些魂魄得以逃脫。我想不管是哪個原因,杜相都注意到公子,等公子醒來,他好見機行事。”
向晚不敢置信地道:“那若是外面的人都說我們公子是拘人魂魄的,杜相還想來個大義滅親不成?”
泰鴻沉重地點了點頭,向晚立時怒道:“你信公子是那種人嗎?”
泰鴻想要搖頭,可想到最近這些日子公子身上的反常,他這個頭竟點不下去了。向晚見泰鴻猶豫怒道:“泰鴻,我看錯你了!當初公子把你我二人帶在身邊,這些年可以說是相依爲命一起過來的,你竟然不相信公子?”
泰鴻爲難道:“我豈會不相信公子?只是你沒發現公子最近變得奇怪嗎?從前都是由你我在身旁侍候着,可前些時候我們常常就找不到公子,一走就是十幾天,你說那段時間公子在做什麼?即便是殺人放火也沒必要防着我們是不是?”
向晚聽泰鴻說完,也有些猶豫,想到冷君昊近些時候的變化,確實無法理直氣壯地指責泰鴻,可冷君昊一直是她心中最美好的那個公子,又豈會像泰鴻說的一樣?
泰鴻不想同向晚吵架,見向晚已經在思考自己的話,就沒再多說,只是對向晚道:“你也熬了一整天了,回去睡吧,公子這裡我來守着。”
向晚卻咬着下脣不說話,顯然是惱了泰鴻剛剛說的話,她找不到反駁的話,卻不表示她可以容忍別人說冷君昊的壞話,哪怕是她的夫君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