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林巧雲瞬間瞪大了眼睛,萬般沒想到,逼問之下,會探聽到這麼一句回答。
那一刻的心情,就跟吞了蒼蠅一樣。
好端端一個教書先生,這是啥子思想。
可是回頭想想,他做了武狀元,卻被幾個親戚打秋風打成窮光蛋,足以看出此人難斷家務事的性子,呈了幾個姐姐太重的恩情,心眼長偏,也是在所難免。
不過,這事歸事,情歸情,就這麼一句話,足夠讓林巧雲給他判死刑的。
更不必說如今對感情事極爲慎重的彩蝶,有這麼一個三番兩次心懷不軌的親戚,沒處親家都能曉得日後是個多事之秋。
“焦先生,若不是虎哥出現及時,今日我跟幾位嫂子都難逃毒手,你也不必說你這姐夫是無心之失,上次在醉仙樓,我也曾經遭他輕薄,到底罪責如何判定,上了公堂,一切便知。”事到如今,彩蝶也無甚好再遮掩,當場就揭了前事。
“唔……那晚打我的人,是你。”焦恆遠還愣着沒反應過來,地上半死不活的胖子已經開了口。
當場一片譁然,已經不必再問,事實就擺在眼前。
秦漢沉着臉色,上前一步,“你的行爲已經造成治安困擾,立即隨我回衙門。”作爲差頭,他當先出手,就要將人緝拿歸案。
“且慢。”焦恆遠一驚,瞬間出手就抓住了秦漢的手腕。
同時練武之人,雙方僵持,暗中較上了力道。
“焦先生這是要阻撓公差辦案?”秦漢沒有再進一步動作,神色平靜問道。
焦恆遠皺着眉頭,“秦差頭無須話中有話,事情鬧開了,於倆家影響都不好,難道沒有轉圜的餘地嗎?”
“呵呵,若是我秦家此番放了人,明日,怕是我妹子妯娌都得給這頭豬禍害了。”林巧雲冷笑幾聲,刷地從腰間抽出軟劍,寒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到了焦恆遠的脖子上,劍鋒觸碰到皮膚冰涼,瞬間定住了滿室人的目光,“刀劍無眼,我夫君辦案,焦先生還是不要阻攔的好。今日就算鄭夫人來了,也得給我秦家一個交代。”
她林巧雲在青城摸爬滾打這麼些年頭,時至今日,也無須再怕誰,爲了幾分薄面低了頭,敢欺負秦家人,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最終,焦恆遠沒能攔住,在天黑傍晚之前,一行人浩浩蕩蕩,擊響了府衙門前的大鼓。
肖文端着官府,坐在高堂,打眼一瞧底下人犯,眉心頓時一跳。
當日受盡欺-凌的彩蝶,如今再次成爲原告,身旁陪着的是林巧雲跟秦漢。
對面被告,卻是焦恆遠一行人。
狀紙供詞之上,非禮行兇字眼映入眼簾,肖文一口氣堵在胸口,一股子情緒說不清道不明,難受得很。
看着跪在堂下,面色蒼白的彩蝶,他深吸了一口氣,乾巴巴道:“姑娘受驚,賜座吧。”
待到彩蝶上座,驚堂木啪地響起,肖文沉着臉色,看向堂下的胖子,“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