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們,看來我讓你們當顧問是正確的決定。我們走樓梯吧,顯然電梯的速度讓你們不大適應。”總理一邊走一邊說着感激的話。
走路的樣子帥極了,所到之處,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避讓開。而這裡只有男人,因爲是女人的話,一看到他就會發瘋。
“真的要感激,可以把我們的血樣、樣本什麼的銷燬掉。”何凝煙可不想將來她的細胞一部分成爲將來機器人所控制的人類。
“當然……不會銷燬掉。”已經走上了樓梯,總理停了下來,回頭帶着幾分俏皮地反問:“你們不會爲此再綁架我,威脅醫學院將樣本拿出來吧?”
苦笑,當然不會,現在的時間來不及了。也沒辦法,這個帥哥有資本耍無賴。
總理繼續往樓梯上走:“其實沒有你們的樣本,樣本也足夠了。人類消失,但他們留下了很多,比如精子、卵子庫,冰凍的人體,估算下來有六十多萬個不同人種留下來的樣本。”
“那爲什麼還要要了那個女人命?”何凝煙問。
總理走到門口,手扶着門把手,嘴角抿着:“對於醫學工作者、科學家,樣本當然越新鮮越好。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畢竟我太過信任他們,高估了他們的智商,我也有錯。”說完打開了門,門外就是頂層辦公室。
總有一種人,讓人恨不起來。真是被他賣了,他只要找到個理由,就能輕易地原諒。
走進了辦公室,埃爾法沒個好氣地說:“死了說什麼都沒用。其實星球大戰管我們什麼事,而未來人類有可能被奴役,還是用我們身體上的細胞克隆的。”
這個問題她也想過,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總理。
“不是奴役,而是共生。”總理沒有生氣,還耐心地解釋着:“雖然有點複雜,但還是可以解釋的。人類出生後,就象一張白紙,他們在成長得過程中,接受不同的信息,用大腦保存。我們接受的是程序,用芯片儲存。如果我們的芯片裝在了他們的身上,那麼等於我們多了一個大腦,他們也等同於多了一塊芯片。那麼他們的身體也就是我們的身體,而我們的記憶也是他們的記憶。”
也說了老半天,他雙手一攤:“不管怎麼說,這總比把這個星球資源消耗光,造出一百萬倍個機器人征服宇宙強吧?”
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又有幾個人會有答案。
“那麼深的道理我不懂。”何凝煙索性弄出一副老實的樣子。
“那你爲了什麼?”總理帶着幾分好奇。
她很認真地回答:“因爲你長得比較帥。”
埃爾法翻眼了,而總理噴笑了出來,搞了半天是看顏值。這個世界還是要看臉的。
“非常幸運能看到你們。其實我一度也對這個世界產生了絕望,不知道將來的路何去何從。”總理走到了旁邊酒櫃那裡,倒了一杯,並且舉了起來:“所有的機器人,都變成了需要這個才能感覺到活着。”
埃爾法道:“你杯子裡裝的東西,底層可以買好幾瓶。”
總理笑着將手中的杯子擱在桌面上,走到窗口往外看去:“機器人沒辦法再發展,雖然二百年間做出了很多的努力,結果發現都是抄以前人類的,如人類還存在,一定比我們做得更好。”
“那還消滅了人類。”埃爾法顯然對總理有敵意了,主要是他的血也一定被抽取過一點。
“那是歷史性的錯誤,人類也犯過很多錯,有些錯可以糾正過來,有些則很難。幸好上天給了我們一次機會,你們來了。”總理沒有正面爭辯。他走了過來,輕輕拉起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地樣子:“更是幸運的是能見到你,以後的日子,我保證讓你每天都幸福快樂。”
此時空中出現了倒計時牌,時間又要到了。
原本應該很感動的,可何凝煙卻高興不起來。只是儘可能能多看幾眼是幾眼吧,這樣的帥哥,有可能這輩子也見不到了。
總理側頭對着埃爾法問:“你不會在意,我將你的隊友搶了吧?”
埃爾法看了看只有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人才能看得到的計時器,很是灑脫地回答:“當然不在意。”
是不在意,馬上就要結束了。
好似有着一種遺憾,何凝煙看着總理,舔了舔嘴脣:“總理大人。”
“怎麼?”總理深藍色的眼睛裡,全是對未來的期盼,見她猶豫不決,於是笑了起來:“是不是想和我結婚?好的,我非常願意和你結婚。但等我一段時間,等到我將所有事情安定好後。我需要將所有精力投入到後期建設中,但請相信,我非常想讓你成爲我的妻子,一起看着這個世界進入新的紀年。”
說實話,這些話聽得很不好受,還不如挨粒子彈舒服。
總理拉着她到旁邊,當着埃爾法的面,打開了一個電子保險箱,取出一個錦盒:“來看看。”
不想打開,但總理催促着,看着對方如此期盼的目光,也只有打開了……裡面是二枚戒指,結婚對戒!鑽石並不是很大,設計得簡單。
“這是女科學家留下的。”總理很是高興地說:“除了圖紙,留下的還有這,我一直在找適合它的新娘,你一定是最適合的人選。”
“可……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鑽石碰到高溫會氣化,圖紙如果燒了的話,那麼這戒指……”
擡起頭,看着總理,總理沒有說話,卻笑得象只狐狸。
“你這個傢伙。”她明白了,又一次的隱約感覺被這個傢伙騙了。
“圖紙確實燒了,必須燒掉。”總理笑起來時,真拿他沒辦法:“說我是藉着這身體當上總理的,這點我不否認,有了這身體,確實讓很多事情都變得簡單了。這是我的優勢,我肯定需要保留。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怎麼做?”
廢話,當然想盡辦法保留優勢,努力不讓別人奪權。爲了權力,付出一切代價都值得,因爲在權力方面,失敗者是沒有活路的。
何凝煙翻白眼,好吧,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又不能殺了總理,奪回血樣樣本,時間來不及。但有些事還是交代的好,時間已經到了二分鐘倒計時了。
她看了看埃爾法,埃爾法聳了聳肩膀,表示她自己看着辦,沒人有辦法。
而總理大約以爲她擔心,將她拿着錦盒的手包了起來:“我也知道,等到人類啓動計劃開始實施,以後會有很多女人。可我是先碰到你的,而且感覺和你在一起很開心。這就夠了,不是嗎?”
“有件事我要和你說……”她猶豫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無論這個總理是不是發情了,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
“說吧,我都會答應。”總理一副沉浸在愛情的幸福當中。
還有一分半鐘,再不說可能就來不及了。狠了狠心,她說了出來:“其實我們確實要走了。”
“別走,你不會走的,是嗎?”總理打斷了她的話。
“聽我說!”她趕緊地做了阻止的動作:“時間不多了,聽我說。我不知道我從哪裡來,爲什麼要到這裡,目地是什麼,我都不知道。”
將錦盒關上後,還給了總理,要和這個帥哥說拜拜還真是遺憾,但也沒辦法:“我的命運不是我能決定的,很多事情有可能永遠沒有答案。這個還是留給真正是你妻子的女人,對不起,我走了……”
“你去哪裡?”總理臉上終於露出了焦急,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
“去一個我也不知道的地方,我只是空間的一個旅行者,在這裡有可能只是一段時間,永遠也不會回來。”她想往後退,但總理就是不肯鬆手。
“別走,我不讓你走……”總理
“五、四、三、二、一……”時間到,總理那美輪美奐、露出焦急的臉在眼前變得模糊,最後由一片漆黑所代替。哪怕他緊緊握着她的手,也沒任何作用,時間到了,她走了……
慢慢地睜開眼睛,雖然真不想睜開,索性就這樣睡死過去拉倒。但還是需要醒來,面對現實……睜開眼睛後,何凝煙長長嘆了口氣,這次是最爲遺憾的,可無可奈何,幸運的是活下來了。
身上依舊是運動衣,原本在空間的工作服已經不見了。而手中的那個裝着戒指的錦盒,也當然沒有,她的雙手空空的。所有的一切就象是一場夢。
伸出腳,從懸空的容器內,踏到了地面上。
而此時埃爾法也從容器裡出來了,而其他容器裡,除了傑克在,都空着。
這一關,活下來三個,而戴芬死在了那裡,成了肉泥樣本,放在了二十萬支試管裡。
傑克也醒了,從容器裡一出來,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還撩開袖子,拉開領口,看自己身體有無異常。
“怎麼了?”她問。
傑克哭得象個孩子,原本就長得比較瘦小懦弱,現在一哭更象是個娘們:“我不應該出去的……他們抽我的血、扣我的肉,還、還……對我侵犯。”
她也只有安慰着:“爲了採集精子樣本,當然會採取一些手段。就當是進行了一次特殊服務,至少沒爆你菊花。”
傑克一下哭得更兇了,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哭得是昏天黑地。埃爾法看着她,表情就是——得,該做的都做了,全整光光了。
“行了,一個老爺們,哭個什麼勁。起來,帶你去洗澡、吃飯。”她可沒空去管這個保守迫害、被全面研究過的人類男性,心情正不爽呢。
“您好,何小姐。按照你的綜合得分,可以加一個級別的獎勵。你級別現在開始是5級,但這次可以享受6級待遇!”接待員說出的話,讓她沒有一絲高興。
“6級!”傑克吸着鼻涕,抽抽噎噎着:“我就不應該聽戴芬的話,我被她害死了。這幾天的日子,你們不知道我是怎麼過得。”
“沒死就不錯了,不要抱怨了。再說戴芬也不是故意,她自己的命不是扔在了哪裡?”何凝煙對着接待員說:“二個按摩,要女的,4型、9型的。一個包房。”
“好的,請您去3號包房。”接待員伸出手,指了指方向。
“我先去了。你們兩個隨意,洗完到六層餐廳找我。”她往包房去。
不知不覺,她已經是5級資深了,如果下一關結束,她就能去神域……包房也是最高級別的,非常的大。浴池象游泳池,還帶按摩的。在旁邊還放着一大筐的鮮花、還有牛奶,牛奶不是喝的,象鮮花一樣可以倒在水裡。
穿着泳裝的生化人走了進來,幫她按摩肩膀,幫她搓澡。這次感覺就象做了一場夢一樣,一個帥得天崩地裂的帥哥。想想這個帥哥站在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手中拿着那個裝着結婚對戒的錦盒,是多麼具有悲情效果。
可沒辦法,人生就是如此,這個帥哥也終於有得不到的東西了。也不知道他的芯片會不會存下她的記憶,這段記憶能放多久。
洗澡完,上了六樓去吃自助餐。看到6號區域裡的海鮮,她就感覺到了心有點痛。以前是之前的資深領航員幫她和隊友領用,讓他們吃,而現在輪到她領用給隊友。
“看,那個女人,還活着。”就聽到有人竊竊私語。
能成爲資深,已經在休息區來回多次了。哪怕她並不喜歡交朋友,別人也看到她眼熟了。
她就拿了一個龍蝦,又拿了一盆酌料,到靠窗的位置上慢慢地吃了起來。
“何~”埃爾法帶着傑克來了,他們先拿了一份屬於他們級別食物過來。
她看了看:“噢,你又是優秀。”
“嗯。”埃爾法又是優秀。當然他有這個本事,在各方面看來,他的能力很突出。
“下一次還是優秀的話,你就可以跳級了。”她提醒後,站了起來:“走,一起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