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很顯然萊爾和比爾不想離開。
何凝煙停下腳步,有氣無力地說:“我到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他們沒有一個願意告訴我,一個勁要我做這個,做那個。我現在肯定在他們的監視下,一舉一動他們都看着……現在你們還要問我什麼?”
萊爾首先回答了:“沒有了,你好好休息。”推着比爾走了。
萊爾果然是個聰明人,她說的每句話,都有可能被人看着,那麼還有什麼必要問?問了只會增加她和她身邊人的危險罷了。
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心裡想着的是,在另外一個空間,那個“萊爾”又是誰。
“睜開眼睛!”有人在說話。
她睜開後,就看到跟前多了一個頁面,而“萊爾”在頁面裡。
“萊爾”臉上帶着怒容:“你就這樣討好金去了?”
當然會生氣,拿到槍不到五分鐘,她就給了金。也沒有這樣不負責,立即投靠敵方的殺手。
她開始在頁面上上下左右地看,好似在尋找什麼。
“你幹嘛?”“萊爾”對她的舉動很不理解:“找什麼,我就在頁面裡。”
“知道!”她索性坐了起來,湊近了,邊緣左右地看:“我是在看,有沒有加密。好象沒有標識!”
“萊爾”好似又氣又好笑:“是沒有標識,加密了。”
“噢~”她又靠在了枕頭上:“你還挺有本事的,能在金的地盤上,發給我加密的頁面。不知道金會不會破解?”
“萊爾”又有點惱怒了,從他微擡起的眉毛上就能看得出,萊爾平時對着比爾發火時也是這樣:“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地方,我問你,槍呢?”
“金拿去了呀。”她笑了起來:“當然我知道,你只是希望金能收到子彈。我也知道,如果我真去殺金,金最終還是會原諒我的。”
“萊爾”微微側臉,馬上變得異常陰沉:“那爲什麼不動手?”
“讓我猜猜,猜猜……”她手指點了點嘴脣後,開始分析起來:“你顯然不是這個空間的,如果你是萊爾本人,那麼萊爾也實在是太厲害了,寧可當傀儡來隱藏身份。是什麼讓你一個,能力比我強的人,讓我殺了金。一方面可能是不方便動手,但這種可能性應該沒有,金是不知道什麼空間來的,不可能有衝突。第二方面就是,你也不能保證殺了金,但金目前想要我,或許會有那一絲僥倖,就是我開槍時,他因爲自信不去躲。”
“其實讓金把我從這裡帶走,不是很好?可爲什麼還要我殺了金,要麼就是不確定金是不是真的要帶我走。第二就是走了也可以回來,所以死了最好,一勞永逸。”
“而我沒去執行,所以你過來看似興師問罪,其實……”她笑了:“還是興師問罪。要麼逼我再動手,要麼把一切罪責推給我。”
最後一句話,緩慢又加重了語氣。言下之意很明顯了,他的背後還有人。
“萊爾”應該在反分析她的話,從瞳孔不停地縮小擴大中,能窺見一斑。聽完後,一個冷笑:“說了那麼多,就是爲了證明你不傻?”
對於這種挖苦諷刺的話,她卻笑着搖了下頭:“不,你猜錯了。我不是想證明艾倫把我變漂亮,身體變差的同時,把我的腦子變好了。而是想說……”
她湊近的頁面,挑釁般地直視着:“在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我只有自己猜測所有事情。有些可能對,有些可能錯,沒有辨別出對錯之前,我是不會殺任何人。你要麼自己去動手,或者再找一個殺手去。要麼……”
她又一次拉長和放慢了語氣,只不過這次異常認真:“把所有事情告訴我!”
“萊爾”也直視着她:“不行!你殺了他,我就告訴你。”
她慢慢往後躺,又一次的背靠在了枕頭上,顯得如此的安靜:“你不說,那麼我就等着金說,你們兩個總有一個會先說給我聽,我不急。”
“萊爾”呼吸加重了,看來是生氣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聽使喚的傢伙:“看來你也不怕死。”
“不,你不會讓我死的。”她依舊不急地等着。
果然“萊爾”問了:“你就那麼自信?”
她靜靜地直視着:“因爲我是艾倫留下的,你想殺了我,除非你能證明你比艾倫還要強。去吧,現在你就去殺了金,我就坐在這裡,如果金死了,我任你處置。”
如果真能殺了金,這個傢伙還在這裡廢話什麼。可以對其他人說,是爲了考驗,考驗能力、忠心,反正只管胡說八道,忽悠到位就行。但這套在她這裡,一定無效。
看着她鐵了心的樣子,“萊爾”突然一笑,真討厭這種生氣也會笑的人,好似一笑過後,總有什麼不好的發生。果然說了:“好吧,我是對你不能做什麼,但你身邊的人呢?爲什麼治療室到現在都用不了,爲什麼沒有新的人員補充進來,這些你想過嗎?”
她側頭看着“萊爾”,難道是“萊爾”乾的?誰的能力強,尚且不知道,但治療室是抓住每個人的命脈。
“萊爾”嘴角掛着淺笑:“誰是第一個呢,你是不是一個傀儡就夠了?幻境跟你感情不錯。那個大個子也可以,他目標大,少了他,就很明顯少了什麼。或者……”
“夠了!”她打斷了對方的話,調整了下有點加重的呼吸,對方顯然抓住了她的軟肋。哪個隊友出事,她都是不願意看到的。
“讓我考慮一下。”她帶着幾分怒氣,居然拿隊友的命來要挾她。
“現在就決定。”“萊爾”咄咄逼人。
她也惱了,一個冷笑:“我說了,讓我考慮一下。既然你那麼沒耐心,儘管想做什麼做什麼去,今天你能用一件事來逼我,以後也可以用同一件事來逼我就範。但是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有恩必報,也眥睚必報。把對手喜歡、並且艾倫留下的女人惹火了,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萊爾”帶着幾分輕蔑:“你想殺我?”好似在提醒她,殺的了嗎?
“暫時還沒到這個地步,除非是你逼我。”何凝煙一昂頭:“至少金還沒有象你這樣對我。我累了,需要休息,請便。”
“是你在逼我!”“萊爾”擡起了手,而手裡多了一把槍,將槍口對準了她,慢慢地伸出手。
而何凝煙驚訝地發現,黝黑的槍口慢慢地從頁面裡伸出來,隨後是“萊爾”握着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