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看了看何凝煙，也不知道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反正永遠都是這張臉。
何凝煙都懷疑艾倫的基因裡，是不是將感情基因，特別是笑的基因給剔除了。
“他們同意了。”艾倫打開了一個結界，頓時這個空間的氧氣連同風一起被結界吸了進去。
何凝煙微微皺眉：“太空？”
艾倫眼眸中帶着幾分嘲弄：“元老院在太空，還想去嗎？”
太空中低溫加無氧，哪怕是管理員級別，也未必撐得過去，更別說什麼話了。
何凝煙想了想，閉上眼睛，用一層薄薄的結界保護自己的肉身，並將呼吸停止，改變全身供氧循環。
“果然有點本事。”艾倫讚許後提醒：“進入後，你的生死就看你自己的了。”
何凝煙反問：“我的生死是我能掌控的嗎？”此時她不用語言交流，而是用芯片發出代碼。
這樣應該行，如果失敗了，大不了再回爐重塑肉身罷了……於是何凝煙踏入結界。
一個直徑二十米的圓形石頭平臺，哪怕在地球上，也不算很大。在宇宙中，更小得連塵埃都算不上。
何凝煙走出結界，就來到了平臺上。頓時感覺周身結界還不足以抵禦這裡的低溫，趕緊的加固。
她環顧四周，平臺好似是金屬的，打造得很平整，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的黑色金屬、亞光磨砂。四周很黑，幸好有點光亮，不至於抓瞎。
在平臺中央的一個聖壇，燃着一團火。這火很奇怪，按照道理來說太空中不會燃燒火。
此時宇宙裡的一顆小隕石撞了過來，但立即消失，從另一邊飛出……整個平臺被一圈結界包圍，用轉移的辦法，避免撞擊。
這裡除了艾倫和她，空無一人。
何凝煙緊皺眉頭，要維持身體周身結界，又要思考、又要用芯片對話，有點難度。
她問艾倫：“這裡就是元老院？”
艾倫眼睛對着中間聖壇上的火示意。
什麼意思？何凝煙看着同樣用黑色金屬打造成簡單方鼎型的聖壇裡，那團發出幽暗淡微紅的光芒，就如同古代燈籠裡的燭火那般微弱。
“是不是奇怪元老院裡一個人都沒？”那團火突然與她的芯片溝通，將她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整個平臺如同吸收了陽光的螢石，整個地發出微弱的熒光，但足以照亮整個平臺上的一切。
“爲了能更好的交流，你現在可以呼吸說話，什麼都靠芯片，很費勁。”那團火雖然是通過芯片，但依舊能感覺出並沒有惡意。
就算是假象，也應該照辦，因爲這團火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她，達到了她想象不到的程度。如果想要殺她，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何凝煙於是收回意識力，結束了周身的結界。這裡的溫度恢復到了適合人體溫度，並且呼吸起來，能感覺很舒暢，應該氧氣中包含了負氧離子。
她深呼吸了幾下，開口道：“謝謝！”
“既然來了，就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火依舊用直接向她芯片輸入代碼交流。
何凝煙想了想：“我怎麼稱呼你？”
“可以叫我神，我想我擔當得起。”
人類神話、宗教裡，神和天使都沒有實體，而是靈魂體。
她試着去看，可看到的依舊是一團火，大約臉盆大小，如同白色紙糊燈籠內的燭火，發出微而略帶暖意的光芒。
“不要剖析，你的能力還不夠。”神好似能知道她每一步，每個想法一般。但並不着急揭穿她，而是等着她說話。
何凝煙還是有點吃驚的：“人類或者生物的終極進化，就是你這樣？”
“目前是，或者不是。終極的含義是最終，只要宇宙存在，就沒有終極。就跟你一樣，一切都有可能。”
何凝煙笑了笑：“看來我讓你嚇了一跳。”
“確實有點意外，但也存在着機率性，總會有萬分之一、甚至百萬、千萬分之一的可能，讓原有的事物脫離了發展軌跡。”
何凝煙微微揚眉：“對於那麼難得的我，你還想殺了我？”
“殺了你……某種意義上是……”
……
金剛走又回去了，一把抓住了愛德華，氣得俊美的臉都變青了：“何呢，你們把何又帶到哪裡去了？”
“什麼？”愛德華一愣，隨即苦着臉：“冤枉呀，總理閣下，我什麼都不知道。”
“嘟嘟～”兩聲提示音。
金哪怕盛怒之下，容顏也美得讓人炫目，只是那份毀天滅地的煞氣跟美貌一起並存着：“我見不到她的話，我就殺了你，殺了所有人！”
“你殺了我也沒用，我不知道呀！”愛德華真想哭：“這不關我的事，何能跟你在一起，我開心得慶祝都來不及。”
“嘟嘟～”又是提示音。
“既然這樣，留着你有什麼用？就從你開始吧。”金真的火了。如果再失去一次，他寧可去死。
在一旁的凱撒剛有點想法，就被趕到的約翰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愛德華苦笑着：“是是，你是大爺，你說了算，但能讓我看看，發來的是什麼東西嗎？”
“嘟嘟～”系統提示音又來了，看來是重要消息，不打開就繼續提示。
金強忍住：“看！”但揪着愛德華衣領的手沒放。
愛德華伸出隻手，打開了頁面，上面寫着：“何凝煙正在元老院，不久後會回去！”
“元老院？”這下四個人都愣住了。
……
“某種意義上是……又不全是……”神繼續和何凝煙交流着，好似每個字都出現在腦海裡，但分不出男女，就如同輸入的意識。
不是聲音，而是一種意識，她可以接受這種意識，也可以反對。
神：“我是由很多意識結合在一起，就跟無數個大腦相互連接、組成一個大腦。你一直在找生命的意義，或者你和你的隊友，存在的意義。這就是答案！”
何凝煙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上百個片區，每個片區的人誕生後，優勝劣汰。當合格後，被你吸收。”
就跟金或者查爾斯的分身，那某種意義上，確實不算死亡，又算是死亡。分身本身死亡，但意識融合到主體內。
神：“我只是想要有用的意識，只有不停發展，纔不會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