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聽到要買十畝地,非常詫異。
柳樹村一般人家人口多的有十多口,少的也就二三口人,而佔地面積最大的房屋都沒有一畝地,現在蜜兒開口就是十畝。
安老爹他們是既驚訝又好奇。
秀娘想了想,心裡擔憂,“蜜兒,咱家用不着買這麼多地蓋房子吧,這得花少錢啊?而且咱們周圍還有好多田地,就是要買,村民們也不一定會同意。”
要知道,在農村,田地就是老百姓的命,大家都是靠地生存,所以一般人都不願意賣地,除非過不下去,纔會賣了。否則一旦田地都沒了,那還有什麼活路。如果引起村民的反彈,那安家日後在村子裡生活會很困難。
所以秀娘對安蜜兒一下子要買十畝地很不放心。
“娘,你放心。”安蜜兒知道母親的想法,“咱們家周圍田地還是很少的,也就四五畝左右,而且我也不會虧待田地的主人。如果他們實在不同意,我也不會勉強。”
她本意是想在房子周圍種上花草,方便看管照顧,同時也給她日後開店提供原料。
即便在自家周圍沒有地方,她也會選擇別的地方,畢竟她要種的地方不是幾畝地就能解決的。
“恩,那娘就放心了。”秀娘溫聲說道。
之後,一家人就在院子裡就將要蓋的新房子,該怎麼建,建多大,怎麼裝飾,找什麼人來建,用什麼材料等等一系列問題討論起來。
秋日溫暖的陽光照耀在這個農家小院裡,遠遠望去,給院裡的人披上了一層波光點點的外衣,他們臉上綻開的笑容擋都擋不住,明媚動人,既虛無又真實。
※※※
村口楊樹下的幾人都已紛紛散去,只有春大娘還留在原地。
她慢慢站起來,身子一個不穩,又跌倒。
可能是剛剛雙腿屈膝時間太久,一時麻痹。
等漸漸適應後,她才站起,坐在楊樹底下。
她臉上沾染着地上的泥土,再加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眼睛神色難辨。
剛剛對上安蜜兒那小丫頭片子的時候,她真是又驚又怒。
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娃都敢打她,當時氣得她恨不得踹那丫頭幾腳,再來幾個耳刮子。
可是,沒想到那丫頭竟然還會把她胳膊弄折了,沒等她反應過來,又被掰正。
一連串流利狠辣的動作,她當時真被嚇壞了,真怕那丫頭再給自己來幾下。
春大娘突然起身,往家中走去。
春大娘一進門,就被院子裡忙活的兒媳婦瞧見了,她手上的桶“哐——”的一聲墜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況,“娘,你臉這是咋了?”
春大娘恨恨得瞪了她一眼,她平時最討厭這個兒媳婦,讓幹什麼都幹不好,現在還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眼神不由得越發憤恨。
大梅身體向後不自覺退了一步,不敢說話。
然後看着春大娘進屋,想進去,又不敢。
最後磨蹭半天,還是進去了。
屋內,春大娘對着她呵斥一聲,“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不知道給我拿藥啊,蠢貨。”
春大娘在家裡一貫是發號施令的那個人,這不,剛在安蜜兒那裡受了委屈,就在兒媳婦身上討回來。
大梅不敢猶豫,趕緊去找藥。
中午時分,春大娘的相公李金和兒子李實回來了,看到她這副樣子,趕緊上前詢問情況。
春大娘當然沒說自己早上說的那番話,只把安蜜兒打人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出來,臉上好不悽慘,哭天抹淚。
李金和李實都是老實人,在家裡被春大娘壓制慣了,雖然有時候想發火,可想到這是自己媳婦兒(娘),再大的怒火也就消了。
所以春大娘的氣焰一漲再漲,導致現在家裡都沒人能壓制她。
大梅被奴役的也更慘,要不是李實懂事點,知道心疼妻子,說不定兩人早就和離了。
聽完春大娘說的話,父子倆沉默不做聲。
他們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可是也不能被一個小輩如此欺負,只是他們不知道事情真相,也無從下手。
春大娘一邊吐苦水,一邊罵道,“你們都啞巴了,不是道說話啊。”看着父子倆不說話,聲音更加尖銳。
“看我被欺負得這麼慘,你高興了是吧。早知道你就沒安好心,巴不得我被打。”春大娘有氣沒地方撒,去找安蜜兒,她又不敢,怕再捱揍,所以就逮住大梅一頓說。
覺得還不過癮,春大娘起身,走到大梅身邊。
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大梅嚇得身體慢慢後退。
一手抓住大梅的頭髮,扇她一耳光,然後將她推到在地,騎上去,邊打邊罵。
大梅躺在地上,忍受着婆婆的毒打,身體顫抖,眼眶發紅,想反抗,又沒有力氣。
事情發生突然,父子倆都來不及反應。
等反應過來,大梅又被扇了兩個耳光。
李實快速跑上前,要講自己娘拉起來。
李金也上前拉扯春大娘,而春大娘還扯着大梅的頭髮不放。
“娘,你放手啊,放手。”李實着急說道,“你打大梅這是幹什麼,大梅也沒招你惹你。”
身體緊緊擋在大梅前邊,捱了春大嫂幾拳頭。
等把兩人拉扯開,李實臉上也掛了彩。
兩手攙扶着自己媳婦,李實胸膛起伏的厲害,嘴脣緊抿,想發火又發不出來。
最後一言不發的帶着大梅回自己屋了。
“你這是幹什麼,兒媳婦怎麼礙着你了,你就下手打人。”李金也被氣得不輕,聲音雖然大,可聽得出來,沒有發火的意思。
春大娘眼睛死瞪着李金,大喊道:“連你也向着那小娘們,我打她怎麼了,我是她婆婆,教訓她是應該的,你和兒子兩個人攔着我,我一輩子勞心勞力,伺候你們爺倆,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外人。我不活了我——”
拿袖子擦擦不怎麼存在的眼淚,整個人從剛開始的霸道變得楚楚可憐。
李金嘆了口氣,“哎——”然後說,“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打兒媳婦啊,她平時幹什麼不按你的要求去做,你還經常挑刺,兒子一直忍着不說,再加上這次的事,對你意見就更大了。”
“他敢有意見,他是我生的,幹什麼都等聽我得。”春大娘嚷嚷道,胖胖的臉上褶皺疊加,兇悍無比。
“你……”李金有種無力的感覺,說又說不通,打吧,自己一個男人,還能打自己媳婦不成,只能深深嘆了口氣。
“我怎麼,我說的話他就得聽。”春大嫂斜視他一眼,不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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