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歐陽家大院的一處被改成辦公室的房間。
助理低頭給出了他這段時間調查出的結果。
其中沒有摻雜一絲的個人情緒在裡面。
“沒用的東西!當初。。。。
算了,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還想說些什麼的歐陽建國。
想到自己死去的老婆。
對於這個她留下來的唯一親人。
最終還是沒有忍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我會催促談判組,儘快和葉遠先生達成合作。”
助理點頭表示明白老闆的想法。
也說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嗯!讓那邊儘快!
還有,我和宇珊中毒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真的就是張嫂爲了救她家孩子,被人指使?
這背後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對於自己和女兒中毒這件事,他可不會這麼輕鬆就放過。
尤其是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他那緊繃着的神經。
一刻都不成放鬆。
而也正是在他的不停督促下,事情有了重大的發現。
那就是在他們家工作了足有十幾年的一位名叫張嫂的保姆。
在她身上發現了重大的嫌疑。
說起來這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原本張嫂之所以能夠在歐陽家工作,還是歐陽宇珊母親生前的事情。
當時歐陽宇珊的母親體弱多病,身邊需要有人照顧。
而歐陽建國正是事業的上升期,所以就找來了當時無依無靠的張嫂。
能夠常駐歐陽家內,對於張嫂這個人當然要做一些社調的。
結果調查的答案是,這名叫張嫂的女人,很多年前離過一次婚。
之後嫁給了後來的丈夫生了一個女兒。
可一次意外的車禍,奪走了她最親的兩個人的性命。
在得到一筆不菲的補償金後。
張嫂就再也沒有結婚,獨自一個人在上京,贍養老公的年邁老母。
直到前不久,老人去世,她纔出來開始找工作。
原本這麼單純的背景。
又是在歐陽家族做了十幾年的保姆。
按理說根本沒人會把這次中毒事件,聯想到她的身上去。
可結果卻往往出人意外。
張嫂之所以這麼做。
用她的話說,是爲了錢。
爲了一大筆她這輩子都沒辦法賺到的錢。
而要錢的目的,也不是爲了自己享樂。
而是爲了他和前夫的那個兒子。
用她的話說,那個兒子已經二十年沒見過了。
甚至孩子的印象,都有些模糊。
可就在前不久,前夫卻突然出現在她這裡。
而且帶來了一個對她來說。
簡直是天塌下來的噩耗。
孩子生病了,而且是那種對於普通人來說的舉證。
這讓張嫂感覺老天爺都在和她開玩笑。
剛剛從女兒和丈夫的離世中走出來的她。
聽到這種噩耗,簡直感覺天都塌了。
於是他就拿上所有的積蓄,和那男人去了協和醫院。
看到插滿了管子的兒子後,張嫂哭的撕心裂肺。
看着二十年未曾見到過的兒子,她此刻心裡暗暗發誓。
只要能保住兒子的性命,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她的那些積蓄。
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不少。
可放在協和這裡,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不要說換骨髓,就是維持ICU的開銷都快要不夠了。
這個時候一個神秘人找到她,讓她在歐陽父女平時的食物裡下毒。
起初張嫂是不會同意的。
畢竟生活在一起十年。
雖然自己只是一個保姆,但她也已經融入進了歐陽家這個家族。
尤其是讓她去毒害自己親眼看着長大的歐陽宇珊。
她是一萬個不願意。
可自己親生兒子怎麼辦?
如果沒有這筆錢,自己就要眼睜睜看着兒子死去。
爲了能夠保留那一絲可以讓兒子生存下去的希望。
最終張嫂還是按照那人的吩咐去做了。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就是。
張嫂不僅給歐陽父女倆的食物中下了毒。
在給自己的食物當中,同樣下了和他們相同的毒藥。
要不是因爲張嫂突然的昏迷。
所有人還都不會想到下毒者就是她。
在經過搶救後,甦醒過來的張嫂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可按照張嫂的說法。
當歐陽建國助理帶人找到協和那邊,確認事情的時候。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還躺在ICU的張嫂兒子。
竟然消失不見。
而且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張嫂的那個前夫。
原本以爲這只是針對歐陽家和張嫂的一個騙局。
但經過不停的核對,助理髮現,那人的確是張嫂的兒子。
而且也的確患有白血病。
這就讓所有人都感到詫異了。
既然真的患病,而且張嫂也給他帶來了治癒的希望(大筆現金)
那他們父子倆又爲什麼要突然的消失?
這次的消息,是他們主觀意願上的?
還是說有人在背後去強迫他們這麼做?
不然好端端的一個病人,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
而且時間點卡的這麼巧?
這種種疑團註定要等到他們一個個去破解。
可憐的張嫂,在從助理口中得知這一切後。
整個人幾乎崩潰。
當助理把這件事情彙報給歐陽建國後。
這位見慣了生死的話事人,也久久無語。
如果說他不恨張嫂,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因爲她,讓自己和女兒處於危險的境地。
而如果說她錯了?
可想想她的遭遇。
歐陽建國又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
不過畢竟是梟雄一樣的人物。
同情過後,就無視了心中的那一絲憐憫。
對於張嫂,以及她背後那個唆使者,歐陽建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
“你們分析出整件事情的受益者了嗎?”
雖然整件事情看起來非常的雜亂。
但不要忘記一句真理。
那就是,誰受益,誰的嫌疑就最大。
所以在找不出下毒者真正目的前。
誰在這件事情上受益最大,那麼他的嫌疑也就越大。
“這個。。。”
助理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跟了我也已經七年了吧?
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歐陽建國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助理問道。
“我們團隊也就整件事進行了分析。
尤其去了御醫司那邊拿了一些關於您身體狀況的資料。
在我們分析看來,對方下毒的目的,並不是想要了您和小姐的性命。
準確點說,是短時間內不想那麼做。
畢竟這種毒雖然很難被清除,但也不會短時間致命。
只會讓人進入昏迷,但經過藥物搶救,還是有可能甦醒。
這一點,在張嫂身上就很能說明問題。”
助理一口氣,把他們得到的結論說了出來。
“就是說,對方只是想玩貓抓老鼠的把戲?哼!好大的膽子!”
歐陽建國在聽了助理的分析後,冷哼着說道。
“目前。。。是這個樣子。
還有,我們也分析了一些近年來和我們有着競爭關係的人和公司。
在用了排除法後發現。
並沒有任何一個公司,有可能,或者有機會接觸到張嫂的家人。
畢竟如果不是張嫂昏迷,我們都不清楚張嫂還有一個兒子。
更不要那些競爭對手了。
他們不可能知道這點。”
助理信誓旦旦的說道。
就在歐陽建國和助理分析着是誰要下毒害他的同時。
上京的一個四合院內,幾名老者正在一起喝茶聊天。
“小傢伙這不聲不響,真的給我們放了一個大衛星出來。”
許老品了一口茶後,眯着眼促狹的說道。
“呵呵,十幾個億的投入,有一些收穫也是應該的,只是沒想到,那個什麼諾塔米,有那麼好的預防作用。”
趙大虎當然知道許老說的是誰,不以爲意的說道。
不過心裡也是對葉遠這個年輕人羨慕不已。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就被這小傢伙給搗鼓出來了?
真尼瑪是好運氣。
“嘿嘿!最讓咱們開心的,就是小傢伙不忘本,有了項目第一時間考慮的是和歐陽那邊合作。
沒有把專利授權給外面那些藥企。
這纔是咱們樂意看到的!”
穆老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瞟了眼坐在主位上,始終沒有開口的那位老者。
“你們幾個老傢伙,真以爲我看不出來?
今天到我這裡喝茶是假,幫那小傢伙說話是真吧?”
老者的目光,從三個人身上掃過。
眼神就好像是能洞穿一切似的。
老者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許老身上。
然後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
“小倩的病就是這孩子給弄好的吧?”
眼神中多了一絲的柔和。
“是的!就是他。
還有你前不久用的那根柺杖,也是出自他的手。”
許老不加掩飾的說道。
對於維護葉遠的用意,簡直再明顯不過。
“哈哈!我說怎麼一樣的柺杖你們倆一人送了我一根。
原來都是壓榨小傢伙得到的?
不過不得不說,那材質和手藝是真的不錯。
現在我好了,還有些捨不得它們呢!”
老者哈哈大笑。
聽的穆老一愣一愣的。
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嗯,作爲小倩的恩人,他有資格參加小倩的婚禮。”
老者一錘定音。
在座的三人很清楚的知道。
這個答案,無異於給了葉遠一把尚方寶劍。
同時,也都羨慕不已。
要知道,能參加那場婚宴的人,已經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同時,老者也是通過這種方式,讓外人知道,葉遠並不是誰都可以拿捏的。
同事,也給最近鬧的滿城風雨的兩家合作,奠定了最強有力的支持。
。。。。。。
遠在數萬裡的M國。
一間高聳入雲的辦公樓。
頂樓的辦公室內。
作爲天使集團現在的真正話事人。
艾麗莎此刻正手拿着紅酒杯,聽着手下的彙報。
“諾塔米?小小的一家實驗室,真的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她自言自語,並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跟了他五年的手下。
深知自家老闆這個樣子,往往就是其他人黴運的開始。
不過他並不會同情那名華夏青年。
有些東西,可不是你發現就是你的。
這在資本市場,簡直不要常見。
只能怪你沒有那麼大的頭,卻買了那麼大一頂帽子罷了。
可他不清楚的就是。
此刻艾麗莎想的卻是。
如果通過葉遠,再一次讓凱斯特家族吃一次暗虧。
也許別人不清楚。
但因爲有着凱特這個異能者的暗中幫助。
他可是發現了一些就連凱斯特家族都未曾發現的一絲線索。
那就是吉森的始終,應該就和這名青年有關。
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測。
但只要她有了這個想法,那接下來想要證明,還會很難嗎?
而且這個試探者,最好就是凱斯特家族。
雖說因爲吉森的始終,已經給她迎來了在家族中的很大空間。
但畢竟自己一不是嫡系,二還是女人所以想要坐上繼承人的那個座位。
還是需要產出掉那幾位競爭對手。
現在這個諾塔米就很好。
不僅有着足夠的吸引力。
還可以讓事情,向着自己所要發展的方向走。
。。。。。。
與此同時,全世界各地,不知有多少人,正密切的關注着葉遠和歐陽家的這次合作。
而作爲始作俑者的葉遠。
可不清楚自己已經被很多人惦記上了。
這天,就在雙方已經就很多細節,達成了同意意向,很快就可以簽署正式合同的時間段。
卻接到了許倩的一個電話。
而且電話內容也是非常的簡單。
那就是邀請他,參加一個星期後自己的結婚典禮。
起初,葉遠接到這個電話還感覺有些迷糊。
按理說以許倩和戚彪兩人的家族,按理說自己應該去不了那個婚宴現場纔對。
葉遠科不相信,就只是因爲自己治好了許倩的病,所以就可以進入那個場合。
就在葉遠猶豫着去不去現場的時候。
許航的一個電話,解開了他所有的顧慮。
葉遠在知道結果後。
也只能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老爺子們的想法就是多。
如果換成是自己。
一個小小的婚宴,自己根本就想象不到那麼多的彎彎繞。
既然人家給臉,那自己就要兜着,不僅要去,還要準備一份拿的出手的禮物才行。
時間飛逝,一個星期轉瞬即逝。
而葉遠和歐陽家族的正式合同,也在三天前,由葉遠和歐陽建國親自簽署。
從這一刻起,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到了歐陽家族的藥企身上。
如果一旦這種預防流感的藥研製成功。
那會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沒有人可以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