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滿身疲憊的回到住處,從櫃子裡拿了一套乾淨的裡衣進入了空間。她把六獸弄到外面,將齊腰深的浴桶灌滿水後,褪盡衣裳泡起澡來。
“嗯——太舒服了!”
靈泉水中豐沛的靈氣如一條條看不見的細線,順着細小毛孔鑽入了身體裡,極大的舒緩了莫顏痠痛的肌肉。她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靠在浴桶邊上,不自覺的發出滿足的喟嘆。
原本在不遠處假裝玩兒泥土的雪糰子悄悄飛了過來,看着木桶裡膚色玉白,酥胸半露的莫顏,兩隻蝸牛眼瞬間瞪圓,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不得不說,自從開始發育後,莫顏胸前的兩團就跟充氣似的嗖嗖上漲,眼下身子還沒滿十六歲,卻已經頗爲壯觀了,用前世的標準來算,介於b跟c之間,照着這個速度下去,等到她停止發育至少能長到d。
胸太大也是累贅,莫顏覺得眼下就已經很好了,再大下去她自己都嫌棄。只是這玩意兒不是是大是小不是她能控制了,未免今後受累她還專門找這方面的醫書研究希望找到解決的辦法,可惜古人保守,沒有哪一本醫書上講過這個,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胸前的兩團一天比一天大。
雪糰子的目光太猥瑣了,莫顏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下一刻,她猛地睜開眼,在雪糰子收起蝸牛眼準備逃跑之前,一把將它抓了過來,毫不猶豫的摁在了水裡。
“唔……救命……顏顏救命……唔……我錯了……救命……”雪糰子拼命地掙扎起來,整個空間皆是它淒厲的慘叫。
雪糰子是由莫顏的鮮血凝成形的,它擁有人類會有的一切弱點,不止怕疼怕癢,還最討厭這種被水淹沒的窒息感
“現在知道求饒了?完了!”莫顏打定主意要給這個頻頻偷窺她洗澡的傢伙一頓教訓,兩隻手緊緊地抱着不住求饒的雪糰子繼續往水裡摁:“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不許偷看我洗澡,你要是好好聽話,我會這麼對你?”
之前天氣不冷,莫顏就切斷與雪糰子的聯繫在房間裡洗,現在天這麼冷,她就沒勇氣這麼做了,結果正好便宜了猥瑣的雪糰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抓住了。
“不要……不要啊顏顏……我錯了,嗚嗚,我真的錯了!”雪糰子慘兮兮的哭叫起來,兩隻蝸牛眼喪氣的耷拉着,透着說不出的可憐。
“嘿嘿,你那麼喜歡看我洗澡,一定很想跟我一起洗對不對?”莫顏陰笑起來,不顧雪糰子的反抗,再度把它摁進了水裡,直到奄奄一息連叫喊聲也發不出來,才大發慈悲把它撈了起來涼在了浴桶上。
雪糰子趴在浴桶沿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心裡對主人的怨念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默默地發誓一定要早日化形,擁有自己真正的身體報今日之仇。
不過,剛纔好像不小心觸碰到顏顏的胸了,真的好軟哎……
莫顏不知道雪糰子不長記性,又冒出了種種猥瑣的想法,她泡完澡匆匆穿上衣裳,到存放藥材的地方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看有沒有藥材缺失需要另行炮製。
那三百名將士的身體皆需要用藥養着,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如此就需要大批的藥材了。這還是在空間藥材的藥效有保證的前提下,若是有外面普通的藥材,消耗的會更多。
清點一番後,有幾種常見的藥材快消耗完了,莫顏揪着滿血復活撒嬌求安慰的雪糰子,讓它把挑揀出來的幾堆藥材炮製好後,匆忙來到了碧玉臺前,看這一次積累的功德。
儘管之前雪糰子就傳音給她,說功德漲了不少,但是她還是親眼看一看心裡纔有譜。果然,原本就被紅色覆蓋過半的功德珠上,又漲了好大一截,差不多覆蓋了七分之四。莫顏估摸着如果能再安置兩千五百名將士,或許就能促成空間升級到第八級了。
“唉,這升級太難了!”莫顏嘆了口氣,無比懷念空間初級升二級、二級升三級的時候,那時升級比現在容易多了。
雪糰子朝着莫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激動地說道:“這已經很快了,你前世忙活了十幾年也才升到第六級,這才三年多的時間就快到第八級了,你這個貪心的傢伙就知足吧!”
莫顏一聽,比雪糰子還激動,揪着它肉呼呼的肚皮說道:“我這還不是着急你麼?第八級就要這麼多的功德,到第十級還不知道要多久,難道不是你急着要出來麼?”
“着急?到底誰着急?”雪糰子奮力的掙脫莫顏的手,用一副‘我已經看透你’的語氣說道:“明明是你想盡快升到第十級,好早日回到前世看望家人,偏偏總拿我說是,你就是虛僞。”
莫顏皺了皺眉,不解的說道:“突破十級讓你化形獲得自由跟我回家又不衝突,值得你拿出來說麼?”
“嚶嚶嚶,怎麼不值得?”雪糰子畫風一變,聲音憂傷無比:“在你心裡,你的親人排在第一位,接着是姓顏的小子,隨後是你的朋友,再就是那六個沒用的蠢貨,我就只能排在了最後……嗚嗚,沒人疼沒人愛,我好可憐!”
莫顏看着掉下兩顆金豆豆的雪糰子,簡直不敢相信的眼睛,這傢伙就爲一個莫須有的排名哭了?
“別,你別哭啊,你在我心裡一直很重要,怎麼不相信我是喜歡你的呢!”莫顏手忙腳亂的抱着雪糰子哄,這傢伙一哭,整個空間都是它的聲音。
“真的?你真的喜歡我?”雪糰子立馬止住了哭聲,原本搖搖欲墜的淚珠子被它嗖的一下收了回去:“可你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剛纔還差點把我摁在你的洗澡水裡淹死……”
莫顏:“……”
最後,爲了安撫住又欲哭泣的某糰子,莫顏愧疚之下作出了種種讓步,約定以後不管有多忙,每日陪伴它的時間不低於一天(空間裡外時間差很大),每日跟它說話的時間不低於一天(意識裡),每日要給它講三個不同的故事,跟它一起勞動一個時辰……
好不容易講完今天的三個故事,莫顏揉着被雪糰子吵的脹疼的額角出了空間,準備上牀睡覺。這時,窗戶被敲的咚咚響。聽出聲音跟尋常的敲門聲不一樣,她連忙過去打開窗戶,就見一隻嬌小玲瓏的小翠鳥攜着寒風飛了進來。
小翠鳥在莫顏的頭上嘰嘰喳喳的繞了兩圈,才輕巧的落在了她伸出的手上。
“範美嬌明日成親?”從雪糰子的“翻譯”中,莫顏知道了翠鳥帶回來的消息,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好些日子沒有留意那個女人,差點就把她給忘了!既然明日是她大喜的日子,我該給她送一份賀禮纔是。”
看着這樣的主人,空間裡的雪糰子哆嗦了一下,卻耐不住好奇心疑惑的問道:“顏顏,你要送什麼東西?”
莫顏知道瞞不住雪糰子,也沒打算瞞它,便將自己的惡意毫無掩飾的說了出來:“送她一包春藥如何?”
雪糰子一聽,肉肉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突然覺得主人對自己還是蠻仁慈的。
“這……這不太好吧,那位穆二爺不喜歡女人,你若是把春藥餵給那個女人,她指不定連穆家的狗都不會放過,狗是無辜的!”
莫顏眼角一抽,覺得雪糰子完全想多了:“穆家又不是隻有一位穆二爺,穆不還有個穆大爺麼?”
雪糰子的身子已經不抖了,而是整個僵住了,只有聲音還出現在莫顏的意識裡:“那、那不是有悖人倫麼?不過我喜歡,嘿嘿!”
那位穆大爺不是別人,正是穆家現任家主、雲昭雲笙倆兄妹的生父!穆老大和穆老二倒不是親兄弟,一個是嫡支大房,一個是嫡支二房,因穆家的老祖宗還在世,兩房就只分產沒有分家,便依然住在了一起。
莫顏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好,要是範美嬌飢不擇食撲倒穆家大爺,那就有樂子可瞧了。不過這其中的難度略大,畢竟穆家除了大大小小的主子,還有成堆的下人呢,範美嬌就算想*,也不大可能做到。
“這有什麼難的?”雪糰子抖着兩個蝸牛眼,猥瑣的說道:“你在春藥裡添些料,讓她誤以爲穆大爺纔是她的夫君……嘿嘿,到時候就算被人攔住了,她在穆家的名聲也完了。”
“額,你說的是迷幻藥?可我沒有這玩意兒啊!”莫顏無奈的攤了攤手,像她這麼正經的人,怎麼可能有那種害人的玩意兒?
別說她沒有,就是城裡的藥鋪也不會有賣。
噗!
雪糰子被自家厚顏無恥的主人徹底打敗了,它用蝸牛眼擦了擦身上並不存在的汗水,繼續在鼓動主子幹壞事的道路上狂奔:“你自己調配不就好了嘛!實在不行,我自我犧牲一下給那個女人下暗示,再不行就一包春藥,把量下重一點,到時就算沒有撲倒穆老大,也會撲倒別人,那麼她在穆家的名聲照樣完蛋。”
莫顏摸着下巴沒有說話,思前想後最終選擇了直接下春藥:“明日就是那個女人大婚的日子,我連迷幻藥要怎麼做都不知道,更沒有時間慢慢調配,再說你下暗示,範美嬌又沒有吃過空間裡的東西,你下暗示太費靈力了,不值得。”
自學醫後,莫顏就瞭解過春藥這玩意兒,不是她口味重,實在是前世從影視劇、小說裡看多了這樣的橋段,就特別想知道這玩意兒究竟有多厲害。
那會兒她沒能摁住心裡的好奇,仗着有靈泉水就以身試藥,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雖然很難受,但是能忍受,她連靈泉水也沒用就撐過來了,等睡一覺醒來,又活力滿滿,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後來,她才知道未婚的少女若是中了春藥,最多是渾身難受,到冷水裡泡一泡就能緩解,可若是換成已婚的婦女,就很難抵抗被放大無數倍的慾念了。範美嬌成過一次親,又不是什麼意志力強大的人,單單春藥就夠她受的,根本用不着另外加料。
不提雪糰子心裡如何感動,莫顏很快就找到上回試過後還剩下的春藥,對小翠鳥交代了一番,就讓它銜着飛走了。
正待莫顏關上窗戶,就發現窗戶上多了一隻大手,她下意識的驚叫出聲,下一刻嘴巴就被另一隻大手捂住了:“顏兒,是我。”
蕭睿淵看着雙目圓瞪,明顯被嚇到的莫顏,心裡一陣懊惱,連忙把手鬆開了。
莫顏一手撫着砰砰直跳的心口,一手握拳沒好氣的砸在了蕭睿淵的胸上:“大半夜的跑來嚇唬人,真當我不會生氣是不是?”
女子的拳頭不痛不癢,蕭睿淵卻擔心她的手砸疼了,輕輕地握住她的手,低聲解釋道:“我本來在門口,見窗戶開着就過來了,並非有意嚇唬你。”
莫顏抽了抽手,見抽不出來,瞪着面露愧疚的某人說道:“我快被凍死了,你在不進來我就關窗戶了。”
蕭睿淵一聽,目光就落在了女子僅着裡衣的身子上,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莫顏只覺得眼前一閃,下一瞬窗戶就被關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冷風透進來,只是身邊卻多了個放冷氣的人。
蕭睿淵動作奇快的把莫顏摁在牀上坐好,抖開棉被將她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俏生生的臉。
然而,這樣一張美人臉,蕭睿淵卻沒有心思欣賞,劈頭蓋臉的訓斥道:“如此冷的天氣你只穿裡衣站在窗戶邊上,是想凍壞自己是不是?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還心疼自己的媳婦,若是再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早就摸清了某人的脾氣,莫顏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頗有興致的反問道:“你倒是說說,若是有下次,你要怎麼收拾我?”
蕭睿淵一聽,臉色愈發的黑沉:“既然你不會照顧自己,我就只能把你帶回將軍府親自照顧。”
莫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小心思:“這樣的美事你想都別想,真讓我爹知道,他只會把我帶到狀元府去,每天看我有沒有多穿衣裳,到時候咱們想像現在這樣見面,可就很難了。”
蕭睿淵緊抿着脣不說話,這樣的結果,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他太想早些把莫顏這個不省心的媳婦娶回家,因此拒絕接受現實罷了!
莫顏看着男子鬱悶的臉,裹着棉被仰倒在牀上,笑的沒心沒肺:“你就耐心地等我長到十八吧,放心,才兩年多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看着牀上眉眼彎彎,面頰微紅的女子,蕭睿淵突然覺得手指有些癢,等他回過神時,拇指和食指已經觸碰到一片細滑的肌膚,他下意識的捏了捏,手感十分不錯。
啪!
莫顏一掌拍開在臉上作亂的手,一邊揉一邊不滿的抱怨:“手這麼重還敢隨便捏,捏壞了怎麼辦。”
蕭睿淵也不氣,順勢收回手掀開被子的一角躺在了進去,卻沒有挨着莫顏,擔心身上的寒氣冷到她。
屋子裡還算暖和,又是躺在被窩裡,莫顏沒覺得有多冷,主動靠了過去:“今天這麼晚你怎麼就過來了?”
就這麼一翻身,莫顏後背的被角就翹了起來,冷風嗖嗖嗖的往被子裡灌。蕭睿淵的手迅速探過去給她掖被角,又把她往懷裡一攬,見她的身上不似他想的那樣冰冷,心裡最後那點不高興也沒有了。
“沒有特別的事,就想看看你。”感受着莫顏臉上的細膩,蕭睿淵聲音柔和的說道:“原本打算今天早上同表哥一起過來,只是邊關突然傳回急報,就沒有過來。聽表哥說你親自給那些將士看病,是不是很累?”
莫顏搖了搖頭:“我就是打打下手,最累的還是師傅和那幾個大夫。”
雖然她把脈很準,但是還不能單獨開藥方,畢竟把脈不會死人,若是開錯藥卻能把人吃死,別說師傅不許她開,就是她自己也沒有這個信心。
蕭睿淵仔細地看了莫顏的臉色,見她的狀態的確不錯,便相信了她的話,眉宇間流露出幾分輕鬆:“往年冬天,總會有年老體弱的將士病死、凍死,今年興許不會再這樣了。”
莫顏聞言,又想起功德珠上多出來的一大圈紅文,語氣肯定的說道:“放心吧,他們一定會有一個幸福的晚年!”
那邊,兩人躺在牀上跟老夫老妻似的聊着天,這邊,安置房裡的三百名將士同樣沒有入睡,頂着寒冷的夜風齊齊站在房屋外面的空地上。
三百個人分散開不覺得有什麼,一下子全部聚在一起就有些站不開了。此時,他們圍成五個大小不一的圓圈,大圈套小圈,腿腳能站的皆身姿筆挺,不能站的就坐在了椅子上。
他們神情嚴肅的看向正中間的那個人,周身氣勢凜然,不見一絲頹敗之意。
相比一羣年過半百的老人,站在正中間的人看起來很年輕,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如果是在白天,就能看出他的臉色不大好,清瘦中透着病態的青白,彷彿隨時能倒下去。
這人名叫趙沐,事實上他還不到二十五歲,只因去年在戰場上肺腑受過很嚴重的創傷,即便被軍醫全力救治撿回一條命,肺腑卻留下了很嚴重的暗傷,讓他無法再提刀上戰場,也不能做重活。
趙沐是名孤兒,連名字也是參軍後軍中的一名書吏給他取的。因他爲人舒朗仗義,在退役將士中頗有威信,這一次,他被其他人推舉爲小隊長,由他負責三百名將士的衣食起居等大大小小的事務。皎白的月色下,趙沐有些粗糙的大手在衣角上摩擦了片刻,開口說出了今晚要說的第一句話:“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穿這麼暖和的棉衣,你們是不是這樣?”
“是,俺是,這棉衣比俺娘做的還厚實好看,可以給俺娶媳婦穿了。”一個身材略壯,褲腿卻空蕩蕩的中年男子樂呵呵的說着,靜謐的月光照在他滿是憨笑的臉上,顯得各格外鮮活。
“哈哈——”
人羣中爆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
趙沐也笑了,衝着中年男子豎起了大拇指:“有志氣!”
別看這三百人平均年紀很大,成過親的人卻一雙手都數的過來,儘管肢體殘缺,他們對美好日子的嚮往從未變過。
中年男子臉紅紅的擺了擺手,躲到人堆裡不肯再出來。衆人漸漸止住了笑,再度看向了趙沐,聽他接下來的話。
趙沐沒有讓他們久等,很快就說出了這一次將衆人聚集起來的目的:“這一次,託和嘉郡君的福,我們這些人才有了安身之所,我知道你們不大願意接受這份好意,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就當是我們欠了和嘉郡君的,等我們把身體養好,好好打理這一片果園,就能償還和嘉郡君的恩情,你們心裡不要有負擔。”
正如莫顏所想的那樣,這些將士雖然沒有健全的軀體,但是去不希望別人把他們當作沒有自理能力的廢物看待。
此番他們心甘情願的跟着齊楠千里迢迢的來到柳楊村,也是因爲齊楠說有一份活計他們可以做,能夠憑藉自己的手腳養活自己,不然說什麼他們也不會來,可是來到這裡後才發現,他們僅在這一天得到的一切,似乎餘生都償還不清了。
或許在旁人眼裡,他們連命都快沒有了,這種堅持根本沒有意義,但是每個人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把自己的尊嚴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對他們自己而言,這不是無謂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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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秋,祝大家中秋快樂,闔家團圓!
咳,我還在上班,明天繼續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