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豹速度比黃金獸快,武力值卻比不上黃金獸,激烈的打鬥了半個時辰,黑雲豹身上佈滿了傷痕,剩餘的體力也遠遠不及黃金獸。
只是它不肯就此認輸,勉力硬撐着。小半個時辰過去,它終於支撐不住,敗給了黃金獸。這一次,它輸的心服口服,卻不肯低下高傲的頭顱,臣服於黃金獸。
黃金獸雖然不滿,但是看在莫顏的面子上,沒有強迫黑雲豹。先前被黑雲豹佔去的地盤,又被它重新標上了記號,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以後回來的次數可能不多,它也不會白白的便宜了別的野獸。
在黑雲豹的帶領下,三人深入它的地盤,採集到了不少珍貴的藥材。莫顏每種挖了兩株扔到空間裡,被雪糰子種在了藥田裡。
一路上,黃金獸和黑雲豹要麼互不理睬,要麼對吼,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勢頭,看的莫顏直搖頭,暗暗後悔不該聽雪糰子的攛掇收了黑雲豹,這以後家裡怕是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莫顏哪裡知道,就算她不收黑雲豹,黑雲豹也不會“放過”她,只因它與黃金獸是死對頭,兩獸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黃金獸的實力提升了那麼多,一下子就壓過了它,它豈會無動於衷?再則,它認爲死對頭同爲玉華山高等的猛獸,死對頭能跟隨一個人類,它要是跟了也沒什麼丟獸的,提升實力纔是正經。
黑雲豹心裡的算盤精着呢,已經想好等提升實力後,再與黃金獸決戰,好好挫挫死堆頭的銳氣。
有五獸幾個先例,莫清澤等人很快就接受了家中又多一頭猛獸的事實。
只是吃晚飯時,看着五獸齊刷刷的坐在莫顏身側等待投喂,還是忍不住想,這一頓要吃掉多少肉?一天要吃掉多少肉?一個月又要吃掉多少肉……算着算着,就不敢算下去了,怕忍不住把這五頭敗家的獸扔回山裡去。
吃過晚飯,蕭睿淵在莫家停留片刻,就告辭離開了。離開前,他趁莫家其他人不注意,變戲法兒似的拿出一隻碧綠的似是要滴出來的玉鐲,不由分說的往莫顏的手腕上戴。
莫顏只覺得手腕一陣溫涼,一低頭就看到上面多了一抹碧綠,只一眼,她就看出這隻玉鐲非同尋常:“給我的?太貴重了!”
雖然這麼說,莫顏卻沒有摘下來,臉上帶着一抹淺淺的笑意,愉悅中帶着一抹羞澀。
見女子收下,蕭睿淵脣角微勾,略顯粗糙的拇指不自覺的摩挲着女子纖細白嫩的手腕:“蕭家有一塊家傳的玉石,每一位蕭家的長媳,都會得到一隻由這塊玉石所制的手鐲。”
莫顏一聽,臉頰有些發燙,嬌嗔道:“既是你蕭家的長媳之物,你送我做什麼?”
蕭睿淵眸光一黯,突然伸手將眼前的女子緊緊地攬在懷裡,灼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女子的肩頸裡,低沉的聲音壓抑的問道:“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對不對?”
“知道什麼?”莫顏任由男子抱着,故作不懂的說道:“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蕭睿淵的心神卻被脣邊細嫩的耳垂吸引住了,再一聽女子狡黠的話語,鬼使神差的銜住女子的軟肉,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這一咬,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齊齊僵住。
溼濡的觸感還在,緊接着一寸一寸的爬過耳朵,飛快的蔓延到了臉上,帶起一股陌生又奇異的酥麻感,讓莫顏的心也跟着狠狠地一顫,隨即劇烈的跳動起來,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蕭睿淵亦被自己唐突的舉動驚到了,內心深處某中洶涌的渴望,卻像是被打開了閥門宣泄而出,體溫節節攀升,叫囂着想要更多。
他竭力壓抑着這股強烈的渴望,深邃的眼瞳隱隱浮現出幾縷恐怖的猩紅,恨不得將懷中的人兒揉進身體裡。
頸間噴灑的氣息愈發的灼熱,直直的燙進了莫顏的心底。察覺到男子的身體越來越燙,透過厚厚地棉衣傳遞過來,似是要把人燙傷一般。
莫顏觸電似的推拒着男子,卻發現根本推不開,心裡陡然一慌,費力的掙扎起來。
活了兩世,莫顏這是第一次與男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她再無知,也知道眼下的男子十分危險,讓她緊張到害怕,只想遠遠地逃開。
“別動!顏兒,別怕,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女子的掙扎,讓原本就渾身難受的蕭睿淵愈發痛苦,他竭力的壓抑着那股子即將洶涌而出的邪火,生怕做出更爲過分的舉動,嚇到懷中的女子。
莫顏一聽,身子愈發甭的厲害,當真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過了多久,灼熱的空氣終於恢復了正常,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徹底冷靜下來,默契的分開來。
兩人相顧無言,誰也沒有勇氣先開口,彼此間,涌動着一股**而尷尬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姐,蕭哥哥,你們倆這裡做什麼?”
莫顏嚇了一跳,慌張的後退兩步,見臻兒站在不遠處看着,故作鎮定的說道:“姐就是跟蕭……你蕭哥哥就是說說話,沒有做什麼。”
“哦,那大姐就快回去吧,爹正在找你呢!”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兒,臻兒不解的看了看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大姐,又看了看冷着臉的蕭哥哥,難道大姐和蕭哥哥吵架了?可是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有聽到爭吵聲啊!
擔心被臻兒看出什麼,嚷嚷到父親面前,莫顏連忙上前,摸着弟弟的頭說道:“姐這就去找爹,那你就代爹好好招待你蕭哥哥,知道嗎?”
“嗯嗯,臻兒知道,大姐你快去吧,別讓爹等急了。”臻兒很喜歡被人當作大人對待,高興地應下大姐交代的事情。
“臻兒最乖了!”莫顏毫不吝嗇的誇獎,捏了捏臻兒圓嘟嘟的小臉兒,就頭也不回的去找父親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眼睜睜的看着莫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蕭睿淵眼裡閃過深深地懊惱。
跟父親商量完事情,莫顏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房間,直到蕭睿淵離開,也沒有出來。
蕭睿淵帶着滿心的後悔和忐忑離開了莫家,回到家中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提筆寫信——一封十分誠懇的道歉信,讓毛毛連夜送到了柳楊村莫家。
莫顏看完信,摸着手腕上的玉鐲,把臉深深地埋在被子裡,在大**上來回的翻滾,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並沒有生氣。只是那個**的親吻……姑且算是親吻吧,來的太過突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落荒而逃了。
“顏顏,我看你就是害羞了,哈哈!”空間裡的雪糰子毫不客氣的揶揄道:“那小子就是親了你一下,你就這麼放不開,你的膽子也太小了!你們現代人思想不是很開放麼,這種事情應該很常見纔對啊!”
“閉嘴!”莫顏臉上一熱,瞬間消失在大**上,進入空間後一把抓住了欲要逃跑的雪糰子:“以後不許偷窺!”
一想到以後還會有更爲親密的事情被這傢伙看到,莫顏就又羞又惱,恨不得拿塊布,把這個傢伙的兩隻眼睛繫上。
雪糰子不服氣:“我說的又沒錯,你就是放不開!再說了,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不是偷窺!不過……嘖嘖,顏顏,你剛剛不純潔哦,竟然想跟那小子發生更親密的事,哈哈!”
“你、你給我閉嘴!”莫顏一聽,愈發的羞惱。整張臉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黑,激動之下,手上的力氣不由得加大,掐的雪糰子哇哇亂叫:“救命,救命啊,顏顏要殺人了,殺人了——”
莫顏的耳朵被雪糰子尖銳的嗓音狠狠地蹂躪了一把,難爲它小小的身子,竟然能發出如此具有爆發力的聲音。
只是嘴巴着實太賤,簡直被這活寶打敗了,但是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說的很對,面對蕭睿淵親近的舉動,她的確有些放不開。
第一次與異性有如此親密的行爲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在她心裡,她喜歡的男子就像一塊冰,從內到外都是冷的,這就讓她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這人的思想是保守的,天生不懂浪漫,且力極強,就算心裡有她,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可是今晚發生的一切,完全顛覆了她對他的看法,原來再冷的人,也有熱情似火的一面,情不自禁的時候!
察覺到主人的想法,雪糰子嘿嘿怪笑,砸吧着嘴意味深長的說道:“男人嘛,都是這樣,若是看到喜歡的姑娘還無動於衷,那不是太監就是x無能!顏顏,你該高興纔是,這證明你魅力大,能讓冰塊發光發熱呀!”
見雪糰子越說越沒邊,莫顏正準備一把扔出去,突然想到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它一眼,最後盯着它滑溜溜的下半身問道:“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雪糰子羞澀了,兩隻蝸牛眼緊緊地貼在一起,扭扭捏捏的說道:“人家還沒有化形,怎能知曉是男是女?”
莫顏一聽,疑惑的問道:“難道你不能確定自己的性別?”
“可以是可以……”雪糰子糾結的說道:“可是這個不準,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構造區別不是很大,有時候我想化形成雄性,可是化形後,身體是雌性也有可能。”
莫顏戳着它軟軟的肚皮,陰測測的威脅道:“你最好祈禱自己化爲雌性,否則,再敢偷窺不該偷窺的事,小心我把你變成太監!”
雪糰子一聽,嚇得抖了抖自己啥也沒有的下半身,可憐兮兮的求饒:“顏顏,好顏顏,我不敢了,真的,以後你就是跟那小子生娃娃,我也把眼睛閉上,絕不會偷看,真的!”
莫顏睨了它一眼,心裡滿意,不過這傢伙向來狡猾,說出來的話還真不能信:“算了,我看我還是把你的兩隻眼睛割掉吧,這樣你就什麼也看不見,反正少兩隻眼睛,又不妨礙你什麼!”
“嗚嗚,顏顏,不要,不要割我的眼睛,你把我的眼睛割了,我就不能打理空間了,地裡的莊稼要怎麼辦,誰幫你下種收糧食,就連養殖區裡的動物也要餓死了,顏顏,你真能忍心嗎?”雪糰子一聽,簡直要哭了。
就算知道主人不會真的割掉它的眼睛,但是如果下一次它真的偷看,主人一定會想出更狠的法子報復它,嚶嚶嚶,它好可憐,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小氣主人!
莫顏板着臉,忽略雪糰子可憐兮兮的小樣兒:“哼,想保住眼睛,不想以後變成太監,你就老老實實關閉自己的五識,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窺探我的想法,也不準自己瞅外面!”
她早就懷疑這貨有辦法隔絕自己的五識,不能聽、不能看、不能感受空間外的事物,更不會窺探她心裡的想法,只是這傢伙太狡猾,死不承認,這一回,可不能讓這傢伙又找藉口避開。
知道這一回逃不過,雪糰子沒有像往常那樣辯駁說自己不能關閉五識,只是讓它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簡直比挖了它的眼珠子還要讓它難受。
雪糰子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會兒,知道怎麼說會戳中主人柔軟之處:“顏顏,你看這樣好不好,只要那小子找你,我就關閉五識絕不偷窺,其他時候,你就讓我開着吧,我真得悶死在空間裡!”
說到這裡,雪糰子的聲音愈發的可憐:“你不能整天待在空間裡陪我,五獸也需要進山歷練,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空間裡,真的很孤單,只有透過空間看着你們,感受你們的存在,日子纔不會那麼難過!”
莫顏聽罷,心裡確實很難受,也一直努力的積累功德,希望雪糰子早日化形,脫離空間的束縛。只是它知道這傢伙慣會討價還價,所以才故意提出讓它關閉五識,沒說關閉多久。
“好吧,看在你這次承認能關閉五識的份兒上,以後只在蕭睿淵來信或是他本人過來的時候,你就關閉五識,其他時候,隨你自己!不過,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關五識?”
見主人肯採納自己的建議,雪糰子十分高興,痛快的說出了關閉五識的辦法:“顏顏,我是通過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感知知曉外面的世界的,只要你在意識裡屏蔽掉與我的,我就不能再看到面外的世界了。”
莫顏沒想到會這麼簡單,果斷的出了空間,按照雪糰子的屏蔽意識的辦法。果然,意識裡與雪糰子之間的那縷不見,待她又集中心神感知雪糰子的存在,那縷又出現了。
被雪糰子一陣插科打諢,莫顏沒再糾結那個突如其來的親吻,認真的給蕭睿淵回了一封信。
雖然沒有生氣,也不討厭這樣的親近,但是作爲一個女子,在男子面前,哪怕是喜歡的男子面前,矜持是不能少的,所以言語之間十分委婉。
這封回信,很快就被毛毛送到了蕭睿淵手中。這個指揮過千軍萬馬,身陷險境而不變色的男人,懷着務必忐忑的心情打開信件,看完信後,緊蹙的眉心終於舒展開,眼神溫柔的似是要滴出水來。
只是一想到與心愛之人在一起還要等三年,蕭大人默默地嘆了口氣……
爆竹聲聲除舊歲,瑞雪飄飄迎新年。
這一年的除夕,柳楊村的年味格外濃烈,空氣中漂浮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味,這是以往所沒有的。
那些因爲莫家的幫襯,才把日子過起來的人家,面對豐盛的年夜飯,對莫家充滿了感激。
除夕前夕,莫家人剛入夜就睡了,及至子時剛過,莫家所有人起**忙活着年夜飯。之所以比往年都早,只因莫顏晚上要參加宮宴,但是自家的年夜飯不能不吃,就只能一早一晚錯開了。
待吃過年夜飯,天將將亮,莫顏卻不敢耽擱,開始爲入宮做準備。這是她被封爲郡君後,第一次在如此正式的場合上公開露面,容不得她不重視。
------題外話------
好吧,這就是第一次親密接觸,擔心涉黃被貼黃條,沒敢寫的太露骨……咳咳,好吧,是我寫不出露骨的來,看過我前兩本文的親,一定知道我寫不出小黃來,嚶嚶嚶/(tot)/~
差點把顏顏入宮的情節給落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