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世子?郡主?”獨孤辰滿是驚訝,狐疑的看着福王。
他的這一驚訝,看在福王的眼裡卻是那麼真實,也瞬間的打消了心理那點疑心,笑看着神醫:“我兒子和女兒前天不小心中毒,找來府醫跟鄴州府最好的大夫都束手無策,這才又麻煩神醫你。”
獨孤辰微微挑起劍眉,淺笑道:“本神醫可以醫治,但是本神醫的規矩你可是懂得?”
“呵呵,本王怎麼會不懂,用兩個人的命換我兒女的命,本王說的可對?”福王面上雖然是笑着的,但是笑不達眼底,甚至在笑完後,眼底劃過那麼一絲絲的狠毒。
“不錯,非常正確。”
“那還請神醫前去看看。”
風絮兒雖然半知半解,但看的出福王是答應了獨孤辰。
“藥兒,把藥端給福王!”如笛子一般悅耳的聲音飄了過來,風絮兒眨眨眼睛,後知後覺的才知道叫自己。
風絮兒恭敬的把藥端了過去,但還沒到福王跟前,在半道上就被管家給接了過去,風絮兒沒說話,規矩的把碗給了他,退後了幾步又回到原點。
管家拿着一根銀針在藥碗裡試試,見銀針上沒毒,又拿起了湯勺,舀了勺藥喝了小口,過了片刻,發現確實是沒毒,纔敢給福王端過去。
風絮兒實在無語的看着福王,這個人的多疑之心真是無比的重,用銀針還怕測不出毒,居然讓真人試毒,哼,真是怕死。
獨孤辰也有耐心的等,看着他的藥喝完了,自己才問道:“世子和郡主的院子,本神醫可還不知道在那?”
福王漱完口之後,擦擦嘴,站起身走到了獨孤辰的身邊:“本王領你去。”說完扭身走了。
獨孤辰不動聲的跟在後面,風絮兒只能尾隨其後了,管家關上房門,緊走了幾步,跟在王爺身後服侍。
很快,世子院落到了,獨孤辰讓風絮兒在外等候,自己則是跟着福王進了屋裡,等待了一盞茶的時間,三人便出來了,隨後走向了偏廳。
“神醫,世子怎麼樣?”
“無礙,一副藥下去,世子準醒。”獨孤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道,自己下的毒,自己解不了纔怪。
福王聽完稍微的鬆了口氣,至於郡主的毒,卻沒在聽他提起,看來在他的眼裡除了自己,便是兒子重要,其次纔是女兒,至於王妃,真是可笑,居然都沒聽他提起一句。
“好,那就請神醫開藥方吧。”
獨孤辰斜視了他一眼,伸手敲着桌子,福王會意過來,道:“說吧,你想要誰的性命。”
獨孤辰轉眸的看了看管家,見他一臉緊張之色,隨後又看來看福王。
“神醫不會是看上了本王跟管家吧。”福王冷笑,看着獨孤辰道。
搖搖頭,伸出手指來回的擺擺,張開紅潤的雙脣:“怎麼會?福王要是死了,我找誰要金子去。”
“那就別繞關子,說吧,只要本王能做到了,一切準了。”坐在椅子上,似是不在意的整理着寬袖。
“就在這屋裡,暗處那兩個暗衛。”
福王聞言吃驚,激動的伸出手指指着他:“你別太過分。”
“過分?”獨孤辰似乎比較驚訝,轉眸的看着一邊的風絮兒,伸手指着自己問着她:“我過分麼?”
風絮兒憋着笑,狠狠的搖搖頭:“不,一點都不過分。”
“你聽見了,我不過分,既然你答應不了我的條件,我也沒必要醫治,還是把那十萬兩黃金給本神醫裝上車,本神醫好走,回去配藥丸。”抖落掉腿上的長袍,站起身來,做出了一副準備要走的架勢。
福王狠狠的瞪着他,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硬生生的哽在喉嚨裡。
暗處的暗衛更是看着獨孤辰更是恨不得撕碎了他,自己平白無故的卻遭來殺身之禍。
獨孤辰只是略微的挑眉笑看福王一眼,扭身毫不猶豫的就走。
“本王同意了。”簡短的幾字卻是沉重無比,聲音更是冰冷。
獨孤辰的腳步微頓,輕轉半身,笑看他:“本神醫好長時間沒看鮮血了,都快忘記它的味道了。”
福王氣急,反笑起來:“巧的是,本王也許久沒有聞到那甜美的味道了,今天就陪着神醫聞上一聞。”
福王背手站在院子裡,神情十分的冷淡,見神醫出來了,才招出自己的暗衛,看着地上跪着的兩人,原本不動容的福王,此時卻是臉上的抖了抖,暗衛更是臉如死灰,闔上雙眼,等待死亡來的那一刻。
“你們也聽見了,不是本王要你們命。”聲音有些淒涼,有些無奈,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恨意。
“主子,不怪你,能救世子,是屬下等的榮幸。”
福王苦笑一聲:“你們是自行了斷還是本王送你們最後一程。”
跪着的兩人對視一眼,最後都選擇自行了斷,不像讓主子愧對自己,兩人深深磕了個響頭,最後抽出自己腰間的劍,抹脖自盡。
“這回你滿意了吧。”
“這怎麼能叫本神醫滿意呢,你不也是滿意了麼。”
福王氣的倒仰,咬牙切齒,想起屋裡的世子,最後平息了下情緒:“開藥吧,府裡的藥材很全。”
“哼,本神醫最是討厭別人命令我,你就是王爺也不例外。”看着他命令一般的對着自己說道,獨孤辰眯起眼睛,冷聲冷氣的對着一臉不快的福王道。
“別不知道好歹,這可是在福王府。”福王在提醒着神醫隱南。
獨孤辰一聽火了,這是變相的在威脅自己,隨即不屑嘲諷的道:“哼,那又怎麼樣,惹急本神醫,本神醫照樣滅了你們。”
福王見他的氣勢瞬間的轉變,氣壓更是低的可怕,身上的戾氣暴起,無風自起的衣袂獵獵作響,見他眼底那雙流光閃過濃重的殺意,福王這才發現他不是平常看上去那像,果然是應了外界所說,性格多變,有時好說話,有時不講理,甚至有時候不可理喻。
獨孤辰見他不說話,勾起微薄的雙脣:“把那十萬兩的金子裝上車,送到城外,本神醫自會去取。”
“好,那麼世子?”停頓了片刻,嘶啞的聲音問道。
“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其餘的金子,藥自然送上。”斜視了福王一眼,領着身後的風絮兒走了。
福王青黑的臉目送他們離開,有心想殺死他們,卻無可奈何。
“王爺,這隱南未免太囂張了些。”
福王斜眯了管家一眼:“照他說的,把東西送到城外。”
“是,王爺。”管家此刻後悔剛纔說的話,明知道王爺剛纔被神醫侮辱了翻,自己卻還上杆子說那些話,見王爺走遠了,才抹去了額頭上的那些汗。
兩人沒去客棧,反而是去了城外,到了地,兩人找了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坐下。
“相公,你剛纔真帥。”
見自家娘子笑眯眯的在誇獎自己,自己心裡那顆小心臟還是不規律的跳了幾下:“你相公就剛纔帥麼!以前就不帥?”
“嘿嘿嘿,都帥,忒別是剛纔又掙了五萬兩金子的時候最帥。”
獨孤辰無語的看着一臉財迷的娘子,原來自己帥是因爲自己掙的那些銀子。
很快,城門就見兩輛裝滿箱子的馬車使了過來,見他們身着王府的衣服,獨孤辰和風絮兒對視了眼,幾息之間就到了跟前。
王府的侍衛對於突然出現的兩人心生警惕,後面騎馬趕過來的管家見此,趕緊的翻身下馬。
“神醫,東西都拉來了,給您送那去?”管家站在馬車前,陪笑道。
獨孤辰的眼光閃了閃,揮揮手:“放在這就行,這是剩餘的那半部分解藥的藥丸。”
管家接過神醫手裡的荷包,打開一看,確實一顆藥丸,緊忙收好,領着押車的侍衛走了,走出了一段路後,管家回頭一看,眼睛瞬間瞪的老大了,止住前行的馬,調轉了方向,奔回原地,看着已經消失馬車和人,霎時間表情就像是被雷劈一樣。
帶着難以置信回到了王府,把自己看到的所有事情都稟告了一番。
福王坐在書房,深思了半晌,不得其解,拿起荷包裡的藥,就着溫水服下,沒出一會兒,福王吐出了幾口弄黑色的血,管家一看王爺吐血了,找來了府醫,經過府醫的診脈,得知王爺的毒已經解了,是徹底的好了。
福王興奮之餘,不得不佩服神醫隱南,有心想收在旗下,可是苦於此人亦正亦邪,不知道什麼是他的愛好,貌似金子能引起他的關注,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說了,打定了主意,等他下次來試探一下,如果真的把他收到自己的麾下,那麼一切都好說,要是不來,那麼不論犧牲多少人,都要置他於死地。
空間裡,獨孤辰和風絮兒忙着清理馬車上的金子,看着金光燦燦的金子,風絮兒樂不可支,整理完畢,兩人換了一身衣物,又喬裝打扮了一番,會客棧去了。
回到客棧,果然見兩個小傢伙乖乖等在屋裡,風絮兒上前一個給了一個吻,當做是鼓勵,卻惹來兩個孩子咯咯咯的亂笑。
“娘子,今天是個大收穫,我們領着孩子們出去轉轉吧。”總不能到了鄴州府,哪都不去吧,大老遠來的一會,正事要辦,但是也要逃忙偷閒,勞逸結合不是。
風絮兒很是贊同相公的話,不能白來一次,兩人一拍即合,領着孩子出門了。
走在大街上,只要是祺祺和月月看上的,獨孤辰就一股腦的都買回去,風絮兒見狀只是抿脣一笑,但是兩個孩子大多數都是看個新鮮,買的卻極其的少。
等兩個孩子玩累了,兩個大的,一人抱着個小的,徒步的走回了客棧,晚上兩個大的吃了點飯,洗漱完之後,上牀一人摟着一個小的,睡覺了,一夜好眠。
還不等天亮,獨孤辰就醒了,看着牀上三人熟睡的臉龐,悄悄的起身,洗漱一番,着手就開始調配解藥,等快完事的時候,風絮兒醒了,睜開困頓的雙眼,看着桌子上正忙活着的他,小聲的問:“你還真打算給那個世子解毒啊。”
“是,不然,我們怎麼能拿到那五萬兩的黃金。”
“唉,什麼時候才能把他們處理乾淨,看的他們都心煩。”風絮兒頗爲無語的起牀,等洗漱完了,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低頭整藥的獨孤辰擡眸對着她微微一笑:“快了,我們拿完那些金子就可以離開了。”
風絮兒驚詫了一番:“真的,可是你不是剛治好福王的毒麼?”
“治好了不等於不在下毒啊!”
“你又給他下毒了?什麼時候的事。”
“呵呵呵,我可是隱南神醫的弟子,下毒還能讓你們看見,那我不要混了。”獨孤辰笑眯眯的看着她,非常欣賞娘子此刻崇拜自己的眼神。
風絮兒丟給他一個白眼:“切,有什麼了不起。”說完,扭身去牀上叫醒兩個孩子。
一家四口吃飯了早飯,獨孤辰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吩咐好兩個孩子在客棧等着,之後和娘子出了客棧。
到了福王府,一路暢通無阻的見了福王,把藥丸遞了過去,等世子吃完藥之後,沒過一盞茶的時間,醒了,有些迷濛的睜開雙眸,看着一屋子的人,看着獨孤辰,眉頭緊皺了下,虛弱的躺在牀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雙眼盯着獨孤辰,頗爲不解爲何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的寢室裡。
獨孤辰見他已經醒了,轉眸看着福王:“世子已經醒了,但是毒卻沒有全解,還是老樣子,把東西送到城外,剩下的半分解藥,你就可以拿到了。”
沒有留戀的轉身就走,等走到了院子,卻被王府的侍衛給攔截了下來,獨孤辰冷眯起眼,眼底閃過殺意的看着身後的福王:“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神醫不要誤會,本王有事要和神醫談談。”福王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站在獨孤辰的身側,微笑的看着一臉怒氣的神醫。
獨孤辰微轉了下眼珠,冷笑道:“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哦~。”福王像是知道他會這麼說,隨後笑道:“難道你就不像聽聽談話的內容麼?”
“呵呵,我對談話內容不敢興趣,我卻對我的金子感興趣。”
“只要你跟我合作,金子都不是問題。”福王見他就跟那茅坑的石頭是又臭又硬,不能曉之以理,就能用金子來打動他了。
獨孤辰回眸諷刺一笑:“合作沒興趣,本人習慣逍遙江湖,再說我金子已經數不勝數,不差你那些。”停頓了下,緊接着道:“是我的,我會要,不是我的,我會分文不取。”
獨孤辰往前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什麼,回頭看了眼發愣的福王道:“你還是準備好我的東西吧,否則世子的命,可是在你一念之間。”狠狠的甩着袖子走了,把王府的侍衛完全是看成的空氣一般,就連個眼神都沒給,直接領着風絮兒大搖大擺的從福王府的大門走了。
管家看着王爺紫黑的臉,一時間不敢上前,只能等着王爺發話。
過了半晌,緩過氣來的福王大手一揮,院裡等待的侍衛各歸各位,只剩下管家一人等在院子裡。
“你去安排人送去,拿上藥丸之後,就地格殺。”福王閃着狠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管家,隨後冷笑一聲:“他不死,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是,王爺。”管家心知,此次前去,根本就沒有勝算的把握,但是見王爺已經起了殺心,心意已決,管家頹廢的出了院子,仰天長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屋子,洗漱一番,換了身乾淨的長袍,等他再次的出現在院子裡是,馬車已經裝好。
“啓程。”利落翻身上馬,騎馬在前面開道。
後面押車的侍衛,和上次的人完全不一樣,只見他們眼神更爲凌厲些,身上的煞氣更爲重一些,露在外面的皮膚更爲白皙。
等管家把馬車一行人到了城外的小山坡上時,見神醫和侍女坐在哪裡等着,很是悠閒。
“呵呵,福王還算守時間。”獨孤辰見擡眸瞄了眼了眼侍衛,不屑的冷笑了幾聲:“哈哈,福王還真是興師動衆,竟然派了暗衛來送。”
管家額頭上的汗,微微的冒出,僵硬的笑了:“金子送來了,解藥呢?”
“給,拿回去吧。”管家接過藥,看了遍,轉身交給後面一男子,等在回頭的時候,收起臉上那笑容,一臉憤恨的看着他。
“隱南,不要怪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可是想好了,不然是沒後悔藥的。”獨孤辰不緊不慢,根本就沒把這機身看在眼裡。
“哼,要怪就怪你太狂傲。”退後一步,手一揮:“上,死活不論。”
押解馬車的人,神情瞬間轉變,不在是剛纔一副溫順的模樣,而是露出的爪牙,抽出手中的寶劍,劍劍像獨孤辰刺去,沒撿都是直種要害。
獨孤辰不躲,反而棲身上前,奪過了對方一把劍,手腕翻轉,娩出了一朵並蒂蓮劍花,就近的殺死了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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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還在淚奔中…。老地方老時間,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