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五人的婚禮
月月低低的小聲引來了兩人的注視。
“丫頭,笑什麼。”獨孤辰不在調戲娘子,轉身的坐在了凳子上。
月月呵呵的笑了幾聲,撒嬌的依偎在爹的懷裡,笑眯眯的看着獨孤辰:“爹,你看我娘多好,想着要給你納妾呢,你咋還不要呢。”
“你個死丫頭,在胡說,我就罰你繡一百條帕子。”這熊孩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要,纔不要繡帕子。”月月聞言立馬的離開了爹的懷抱,轉而投送到孃的身邊,哀怨的小眼神不滿的看着爹。
風絮兒無力的看着這對父女,搖搖頭,剜了眼自己的相公,扭頭瞪向懷裡的大女兒:“你也是,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學女紅,非要學什麼練毒,以後每隔兩天,給我繡一條手帕,從明兒個起,我的手帕全部由你來提供,提前聲明,我只要你繡的。”
祺祺見娘使出了殺手鐗,偷偷的笑了起來,看這回月月這回還怎麼神氣,呵呵,到時候我也要去好好的氣氣她,抱一嘴之仇,誰叫我背書的時候,她總是的氣我,哼。
月月的小嘴更撅起來了,瞪着大眼,可憐兮兮的望着娘,那麼小小的繡花針,還得一針一線的往布上繡,還不如自己耍上一套劍法來的輕鬆,轉眸看了看爹,見爹的目光根本不看想自己,在看看孃的態度,顯然是已經心意已決了,向着大哥的方向撇了眼,險些過氣背去,見他呲牙咧嘴的衝着自己做着鬼臉,手心癢癢的,真恨不得上去給他撒點笑笑粉,一次讓他笑個夠。
“怎麼,兩天一條帕子是不是太少了,讓你無話可說。”
‘噗’,祺祺一個沒憋住,笑噴出來。
獨孤辰斜視了他一眼,沒說話,但是嘴角一抽一抽,憋笑憋的很辛苦。
月月驚恐的晃動着雙手:“娘,不是,我剛纔是在想,給孃的繡品一定要、、、恩、、、。”
“精品,不能有殘次品,更不能找人代替,而且每條的花樣不能重複,娘說的對不對啊。”聲音柔柔的,帶着一絲絲的笑意看着自己的大女兒。
月月見孃的笑容明明很陽光,爲何自己的脊背生起一股冷風呢,但還是傻傻的點頭:“娘用的東西必須的都是精品,殘次品哪能入得了孃的眼。”
“恩~還有呢!”
“還、、、有,哦,還有就是我親自繡的,嘿嘿。”月月羞澀的笑了幾下。
“這還差不多。”點了點她潔白的額頭,寵溺的笑了下。
月月蔫蔫的退出了孃的懷抱,呆立在一邊,耷拉着腦袋,兩個手指頭對着玩。
“娘子,事情差不多都安排好了,我們隨時出發都行。”
“不行,還有一件事情沒辦,等辦完之後在南巡。”
“什麼事?”獨孤辰狐疑的瞅了眼自己的娘子。
“前幾年你給他們幾個賜婚,到現在他們還沒能完婚,我想着在南巡之前,把事情都給他們辦了,省的還得在拖。”
獨孤辰瞭解的點了點頭:“那行,你看着辦,記得,別累着自己。”
風絮兒聞言,心裡暖暖的,抿脣一笑:“安心啦,我只是動動嘴而已。”
祺祺聽着要南巡,心裡癢癢的,沒忍住問道爹:“我也想去南巡,行不,爹?”聲音弱弱的,心裡沒底。
風絮兒望着兒子那渴望的小眼神,心思轉了幾轉,沒說話,收回了視線。
獨孤辰垂頭沉思了片刻,想着以後兒子登基了,恐怕也就沒時間出去,趁着現在平穩的時候,多出去歷練歷練也是好的,便同意了:“行,這次我們一家都去,你們兩個回去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
“歐耶,太好了,爹,娘,我先走了。”月月一聽自己也有份,高興的跳了起來,恨不得張雙翅膀,立馬的飛走。
祺祺咧着小嘴也靦腆的笑了,原以爲像是上次定的那樣,讓自己監國,沒想到,這次爹特同意了,高興的不言而喻。
翌日,皇后身邊的幾個姑姑和皇上身邊的幾個貼身侍衛要大婚的消息一瞬間就在宮裡傳開了。
反而幾個主角聚在一起愁眉不展,悶悶不樂。
百合心裡甜甜的繡着自己的嫁衣,幻想着穿上嫁衣會是個什麼樣,美不美,能不能晃瞎雪飛的眼,失神的想着幾日後的大婚。
罌粟和蘭冷雲皺着眉頭瞪向身邊笑的一臉花癡的人,翻着白眼哼了一聲。
梅冷雷面無表情的繡着自己的嫁衣,想着那個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要娶別的女人了,心裡頓時像數把刀在剜自己的心,生疼生疼的。
竹冷清身後摸了摸前段日子繡好的嫁人,嘆了口氣,又默默地收了回去放好,一個屋子裡,五個人的表情不一。
而另一邊的玄月幾人更是愁眉不展,一人捧着一罈子酒,房頂上坐着,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天翼見他們幾個就像是悶葫蘆一般,只顧着喝酒,不說話,上去就把他們酒罈子奪了過來,大聲的吼道:“你們真眼睜睜的看着喜歡的人嫁給別人。”
“那有怎麼樣,不眼睜睜的看着,還能怎麼辦,難不成你想抗旨?”玄月心煩晃悠的站了起來,氣憤不平的瞪着天翼。
黃易搖搖頭,鬱悶的站了起來,伸手拍着他們的肩膀,苦笑了聲:“你們兩個吵吵什麼,想讓整個宮裡的人都看笑話不成。”
“就是,再說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辦法,還是有希望能挽回的。”地安抿着脣,坐在房頂,單手抱膝,看着他們三個。
幾人來回望着對方,喜出望外,都奔向了地安:“快說,什麼辦法。”
“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的,急死我了。”天翼坐在他身邊,晃動着他的胳膊欣喜的問着。
地安放下腿,伸出手指頭向他們勾了勾,四個腦袋聚在一起,八隻眼睛對上,只聽見地安嘰裡咕嚕的說了一會,其他幾人的臉就像是便秘一般,難看無比。
“這是一個好方法,就看你們有沒有膽量。”地安狹長的眼睛撇了他們幾眼。
天翼咬咬牙,狠狠的吐了口氣,猛灌了一口烈酒對着地安道:“幹了。”
剩下的兩人也同時的點了點頭:“恩,幹。”
“說好了,誰也不許半路退出。”
“放心,咱們四個誰也跑不了。”
“哈哈哈,來喝酒。”
幾人解決的人生大事,開心的肩並肩,坐在房頂上對月喝酒。
轉眼間,七月初五就到了,天還沒亮,風絮兒就派了十幾個大宮女去給自己貼身幾個丫頭梳洗了,沒一會的功夫,風絮兒穿着喜慶的衣服出現在他們的閨房,親自爲他們梳髮,感動的幾個丫頭都喜極而泣。
“看你們一個個的,大喜的日子你們哭什麼,在哭下去,別人還以爲我這個主子欺負你們似的。”放下手中的梳子,瞧着她們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嬌嗔了下。
“誰敢說,我就活批了他。”罌粟火爆的性子一上來,差點揭翻了身後喜娘手裡的化妝盒子。
其他幾個人說然嘴上沒說別的,但都很認真的點頭,顯然是很贊同罌粟的話。
“呵呵,都要大婚的人,性子還是這麼暴躁,我看玄月以後會被你的脾氣給氣死不可。”風絮兒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罌粟。
梅冷雷拿着手中火紅的蓋頭緊了緊,雙眼暗淡下來,牽強的笑了笑,轉身對着銅鏡,默默地擦着胭脂。
罌粟見梅姐姐臉色不是很好看,咬了咬嘴脣,抖着僵硬的嘴角笑了笑:“呵,呵呵,不、、不會的。”
門外的官媒瞅瞅時間也差不多了,畫着喜慶的裝,笑眯眯的走了進來,對着和皇后俯身行禮:“皇后娘娘,吉時已經到了,是不是該上花轎了。”
“恩,吉時不能錯過,本宮這就出去。”
“是,娘娘。”
等皇后一走,屋裡喜娘利馬忙成一團,你撞我一下,我轉身碰你一回,亂的不可開交,唯獨幾個新娘沒有焦急。
等喜帕蓋在頭上,吉祥果拿在手裡,這時喜慶的喇叭聲也隨之趕到了,四個新娘挨個坐上了準備好火紅的花轎,一路搖搖晃晃的出了皇宮,在宮外的大街上開始轉圈。
彼時,百合紅着臉騎在馬上,身前帶着一朵大大的紅花,身後跟着儀仗擡着花轎,往軒轅府走去,她眼神都不敢亂瞟,更不敢看百姓那眼中的詫異之色。
一路吹吹打打,終於到了軒轅府,翻身下馬,進府,請出了新郎,等新郎坐上花轎之後,和地安幾個人在宮門口匯合,一起圍着東大街走上了一圈,纔回到在宮外避暑山莊,準備拜堂。
避暑山莊四周都圍滿了人,耳尖的聽見由遠及近的吹着喇叭,門口的侍衛,對着裡面大喊:“花轎來了,放炮。”
一串串的鞭炮用着竹竿挑着,火紅的鞭炮噼裡啪啦一個勁的響起,等花轎到了跟前,炮聲依舊沒斷。
玄月,地安,天翼,黃易和百合都騎着油光鋥亮的黑馬,齊齊的在避暑山莊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等鞭炮響玩之後,五人才一齊的翻身下馬,身後的喜娘都各自攙扶新娘(新郎)走了上來。
黃易幾人相互看了眼,不着痕跡的換了個地方,都等着新娘子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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