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章 定日子
被大房以五十兩銀子租出去的房子,被采薇以六十兩銀子的代價租回來了,平白的得了十兩銀子,這家租戶差點兒樂開了花,全家老少齊動手,只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把房子給倒出來了。
租戶前腳剛走,姚記細木工就來人來送傢俱了,采薇讓他們把傢俱擺放好後,和他們約定,三天後讓他們再來此處,拉一批絕好的木料,要照着這套傢俱的樣式再重新定做兩套
空間的樹林裡,有上百年的金絲楠木黃花梨紫檀木等上等的木材,因爲怕姚記的手藝不精,糟蹋了好材料,所以采薇沒有直接拿這些高檔的木材讓他們去做,而是先讓他們做一套酸枝木的傢俱來考驗他們的手藝,考驗合格後,她才捨得動用空間裡的木材。
現在,她決定要訂做兩套奢華的傢俱,給自己和菲兒當嫁妝。
她和菲兒出身低微,她還好,有空間神器做後盾,到了哪都不會吃虧受氣。可菲兒不同,雖然理國公府的人都是極好的,但菲兒本就出身低微,又不懂馭人之術,若是在再有幾件像樣的嫁妝撐臉面,難免會被那起子拜高踩低的下人們小瞧,所以,備幾件晃瞎人眼的嫁妝還是很有必要的
安排好了老宅的諸多事宜,采薇鎖了門,徑自去了官辦的牙行。
再過一段時間,她和菲兒就要出嫁了,身爲未來王妃的她,身邊光有喚秋和春柳兩個丫頭是不夠使喚的,少說也得有四個大丫頭纔夠使喚,菲兒的身邊兒也沒有伺候的人,所以,她想趁着今日得空,到牙行去挑選幾個可心的丫頭回來。
如今的牙行,已經人滿爲患,前幾日武昌候府廣陵王府安國公府還有好幾個朝廷大元的府邸被抄後,女眷們都被貶爲奴,被送到了這兒來,待價而沽。
牙行的婆子聽聞采薇要買七八個丫頭,登時樂得見牙不見眼,畢恭畢敬的把這大主顧請到了關押女眷們的地方,請她自己來挑。
采薇跟在牙婆的身後,來到了一座像牢房似的地下室裡,一進去,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子捂得發黴的怪味兒,摻雜着屎尿的氣味兒,嗆得她差點嘔吐。
采薇忙掏出帕子,捂住了口鼻,順着臺階,一步步的下到了底下,只見狹長陰暗的地下室裡,幾盞油燈半死不活的燃着,映照着一間間木柵欄隔着的牢房,牢房裡,昔日的誥命千金們披頭散髮的擠在了一處,哀哀哭嚎着,喧鬧不堪。
牙婆眉頭一皺,喝道:“哭,就知道哭,再哭,把你們賣到勾欄裡當婊子去”
一些年輕貌美的夫人小姐們被嚇住了,立刻住了嘴,怯怯的垂着頭,唯恐真個給賣到勾欄裡去;而那些年紀大夫人們的卻不管這些,反正她們已經老了,就算是賣到勾欄裡也沒人要的,索性哭得更歡了
婆子怒了,大吼:“閉嘴,你們這起子老豬狗,還當自己是誥命夫人呢,再不老實,待會兒給你們個榧子吃”
牙婆的嗓門兒比這些嬌貴的夫人們大多了,一聲怒吼之下,果然安靜了許多。
吼完,婆子轉過臉,賠笑對采薇說:“小姐莫要怪,這些個東西仗着從前在侯門公府待過,一個個把自己看的比珍寶兒還金貴呢,您買回去後,下狠手使勁兒的打幾頓就老實了”
采薇沒理她,眼睛卻在一間間的牢房裡轉了開來,她猶記得,當初在安國公府客居時,安國公府大小姐杜婉秋有一個丫鬟,叫做琉珠的,是個極好的姑娘,還曾冒險幫助過喚秋尋找菲兒,采薇一向恩怨分明,因此,便想把琉珠救回去,給菲兒使喚。
眼珠轉到關押理國公府的女眷的牢房裡時,她看到了面如死灰的大夫人,哭的死去活來的二夫人,還有憔悴不堪的三夫人,從打府裡被抄,闔府的女人都被關在了這兒,像貨物似的被人挑揀着,一些平日裡覬覦着侯門公府大家閨秀的登徒子和暴發戶見機會難得,便一窩蜂的趕了來,專挑容貌秀麗的女子買,說是買回去做奴婢,但到底是買回去做什麼,不說別人也知道
二房的杜婉月和杜婉如就被一個肥胖如豬,滿臉猥瑣的中年男人以三百兩的價錢買走了,二夫人一向把這兩個女兒看得如珠似寶,哪裡捨得她嬌花兒一般的女兒就這麼被人糟蹋了,因此哭天喊地,拼了老命的跟人撕扯了一番,最後被看管她們的婆子狠狠的打了一頓,到底把她的兩個女兒搶走了.....
大夫人的幺女杜婉瑩也沒好到哪去,一個跟牙婆子熟識的屠夫看中了她,東挪西借的湊了一百兩銀子給她贖了身。
那屠夫生的膀大腰圓,看杜婉瑩的眼神兒跟餓狼見了肉似的,杜婉瑩一向心高氣傲,見對方穿着油光錚亮的布衣,又聽說對方是個殺豬的屠夫,跳着腳兒尖叫着抵死不肯走,被那屠夫一拳打昏,扛在肩上大搖大擺的就走了。
大夫人心疼得心都碎了,也試圖去救女兒,可惜她大病未愈,身子虛的很,沒等撲到屠夫的腳下就昏過去了.....
三夫人還好,她只有一個兒子,而且還不滿十八歲,所以僥倖活了下來,如今不知被關在何處,母子連心,一想到兒子的將來,三夫人也是萬念俱焚
三位夫人都在,連老夫人也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牢房的角落裡,眼見得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也就在這一兩天之內了......
看來,護國大將軍和他的夫人是要跟這些大逆不道的逆臣賊子斷絕關係了,連老岳母下了大牢都不聞不問,但凡他肯看顧一點兒,安國公府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了
采薇嘆息了一番,對於安國公府的人,她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不再恨她們,也不會再去報復她們,但也絕不會去救她們。
眼波流轉,幾番搜索後,她終於在人羣中找到了蓬頭垢面的琉珠,許是怕被那起子登徒浪子看中挑去,琉珠披頭散髮,還把俊俏的臉蛋塗的髒兮兮的,其餘的看起來既狼狽,又邋遢,難怪她這麼俏麗的模樣兒還沒被人挑走。
采薇向牙婆招招手,指着琉珠道:“就是她。”
牙婆聽了,立刻走過去,拿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對琉珠道:“姑娘,你好福氣,剛剛那位小姐買了你,你去後,需得好好服侍主子纔是啊”
琉珠一聽,急忙擡頭向采薇的方向看去,這會兒,采薇站在燈影兒裡,拿帕子掩着口鼻,看不清相貌,只是她的那身穿戴,就足以證明她必定是個良家女子。
琉珠急忙出了牢門,快步走到采薇面前,跪在地上磕頭說:“琉珠見過主子,主子在上,請受琉珠一拜。”
“起來吧”
采薇淡淡的說了一聲,眼睛又在這些人中打量起來。
其餘幾間牢房的女子見買琉珠的是一個良家女子,知道這必定是個好去處,都一股腦兒的涌了過來,大叫:“小姐,買我,買我,我女紅最好了......”
“小姐,奴婢會梳最新式樣的髮髻.....”
“小姐,奴婢最擅烹飪......”
在擠擠挨挨的人羣中,采薇忽然看到了廖姨娘那張蒼老憔悴的臉,她抓着欄杆,大聲叫着:“姑娘,買下我的女兒和孫女吧,我女兒識文斷字,可以給您看賬本兒算算賬兒,我孫女也是個勤快老實的好孩子,求您買下她們吧,我老婆子給您磕頭了”
說完,竟真的跪在地上衝着采薇磕起頭來。
在整個安國公府裡,采薇就只跟廖姨娘一家子算是有幾分交情,雖說是互利的關係,但廖姨娘的小孫女兒真真讓采薇心疼。
她略想了一下,揮手召過牙婆,命那牙婆將廖姨娘一家子都帶了出來。
廖姨娘本以爲自家的女兒和小孫女能逃出火坑已經是萬幸了,沒想到不僅是女兒和孫女,連她跟兒媳婦兒媳婦懷裡的小孫子也都一併的被贖出來了,當下,她拉着女兒媳婦和孫女,噗通一聲跪在了采薇的面前,哽咽着連連向采薇磕頭。
“多謝小姐的大恩大德,往後,我們一家子做牛做馬報答您.....”
采薇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到一邊兒去,自己又細細的勘察挑選,選出了五個看起來本分踏實的丫頭,算上之前的琉珠,連老帶小,一共是十個人。
出了地牢,廖姨娘和琉珠一行人發現買她們的,竟然是采薇時,頓時驚喜萬分,又哭又笑的連連唸佛。
十個人,共花了采薇六百三十兩銀子,采薇大方的付了錢,收好了這十個人的賣身契,帶着他們離開了牙行,將廖姨娘一家暫時安頓在老宅子裡,剩下的六個丫頭帶回莊子去了。
杜氏這兩天也正盤算着要買幾個人回來呢,沒想到采薇居然先她一步把人買了回來,這幾個丫頭雖然都是尋常的容貌,但一看就是老實本分的,可見,采薇在挑人的時候費了些心思的。
杜氏也很滿意,采薇把菲兒叫了出來,告訴她這些丫頭都是她的人了,讓她自己挑出兩個可心的大丫頭使。
菲兒從前在鄉間勞作慣了,不習慣使喚人,但她馬上就要嫁到理國公府去了,身邊總得有幾個服侍的人,而且也得儘快適應被人服侍的生活,因此,她痛快的走上前來,選了琉珠和另一個看起來乾淨利落的丫頭做她身邊的一等大丫頭,剩下的四個做了二等丫頭。
采薇說:“既然是做了咱們家的丫頭,再用從前的名字也不好,不如重新給她們取幾個叫着順口的名字吧”菲兒笑道:“長姐也知道,我讀的書少,最不擅這些文縐縐的事兒了,如讓我取,一定是取桃花杏花之類的,沒的惹人嘲笑,不如讓娘或長姐取吧。”
杜氏道:“娘也沒讀過多少書,還是薇兒你來取吧。”采薇想了想,說:“不如這樣,一等丫頭從了琉珠的琉字,讓她叫琉璃好了。”
琉璃聽了,立刻乖巧的跪下來:“謝大小姐賜名”
“另外四個二等丫頭,就讓她們按年級的大小,分別叫元春迎春探春和惜春吧”
說完,在心裡默唸着,曹老爺子,對不住了,小女子是個取名無力的,借您大作裡的幾個名字用用,您老人家可千萬別穿越過來找我算賬啊
四個丫頭得了新名字,都歡天喜地的跪了下來,向采薇拜謝,采薇道:“謝倒不必,只是要你們往後盡心盡力的服侍你們的主子,別讓她受一分一毫的委屈,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說完,叫來了春柳。
“你先帶她們幾個去洗澡吧,剛纔那裡出來,去去晦氣,再找幾件你和喚秋穿舊的衣裳先給她們穿着,等明天讓布莊的繡娘過來給你們量了尺寸再做新的。”
“是”
春柳帶着幾個丫頭下去了,菲兒道:“姐姐給我買了人,自己卻只有春柳和喚秋兩個丫頭,怎麼不多買幾個呢?”
采薇道:“我素來是個喜歡清靜的,人多了嫌鬧,只這兩個人,就足夠用了。”杜氏不以爲然的說:“雖說你喜歡清靜,可你畢竟是要做王妃的人,身邊兒只有兩個丫頭伺候算是怎麼回事兒呢,聽孃的話,回頭撿好的在買三五個,反正咱家現在也養得起。”
如今,孃親說起話來底氣十足,看待錢財方面也大方的很,蓋因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一個就要嫁入王府做王妃,若無意外,十有**就是大晉國未來的皇后;而另一個,就要嫁入大晉國最尊貴的勳貴之家理國公府,定會成爲一品的誥命夫人,在這樣的顯赫背景之下,杜氏在也不需要過從前那種謹小慎微錙銖必較的日子了。
采薇只含糊着答應了一聲,道:“女兒記下了,只是在我身邊兒的人,一定要對我的心思才行,這樣的人不好找,等碰上了,女兒一定買回來。”
杜氏說:“等你碰上了,還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呢,後天就是老夫人的壽宴了,你只帶了兩個丫鬟過去,成什麼樣子?聽孃的話,明天就去牙行看看,撿好的先買回兩個,可心的不是想買就一下能買到的,慢慢留意着,等碰到了再買也是一樣的。”
采薇笑了笑,說:“就聽孃的吧,只是,後天就是老婦人的壽辰了,不知爹孃準備了什麼當壽禮呢?”
說到了老夫人的壽禮,杜氏又犯愁了,她和相公已經爲這事兒發愁好幾天看了,他們都不知道該送點兒什麼給老夫人,送太貴重的,家裡拿不起,可若送便宜的,又怕被人笑話,給女兒丟臉。
菲兒這兩天倒是起早貪黑的做了兩雙鞋子和兩個抹額,雖說用料和繡工都是一流的,但看着還是覺得簡薄,爲此,杜氏愁眉不展,因爲采薇一向最有主見,便跟她商量起來。
采薇早就準備好了一份兒大禮,定能晃瞎人眼的,只是一直沒拿出來跟爹孃說罷了,見娘爲此事愁眉不展,不忍心娘憂心,便將她已經準備好大禮的事兒說了出來。
“我之前意外得到了一株少說也有五百年的老參,咱們家也用不上,就一直放在外面代買着,如今既然咱家拿不出像樣的壽禮,不如把那株老參拿回來當壽禮,一定很有面子的”
“這可甚是太好了”
聽到壽禮的事兒解決了,杜氏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今兒太晚了,明兒一早讓張鏢頭趕車拉你去取回來吧”
晚間時,采薇剛剛睡下,忽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着是一股熟悉的龍涎香的氣味兒,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來了,這幾天,這廝每天晚上入夜時都潛到采薇的房間來,早上天不亮時再回去,這麼早來,還是頭一遭呢
男人進來後,沒有說話,只直接脫了鞋子上榻,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熱”
采薇推了他一把,慵懶的說:“今兒個怎麼來的這麼早?有什麼事麼?”
“嗯”
男人答應了一聲,並沒有放鬆自己的懷抱,反倒摟的更緊了,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兒裡,貪婪的嗅着她淡雅的清香,弄得她癢癢的。
“什麼事兒啊?”
采薇擡起頭,明亮的眸子在暗夜中像兩顆晶亮的寶石一般剔透,清澈。
“待會兒再說”
南宮逸咬住了她的嘴脣,高大的身軀覆了上去。
一整天沒看見她了,他想死這個小妮子了,幹什麼事兒都覺得打不起精神,彷彿丟了魂魄一般,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等他們成了親,就一直把她帶在身邊,時時刻刻都帶着,只有看見她,摸到她,他才能安下心來。
如今已經進入七月了,天氣漸熱,采薇是個怯熱的,晚間睡覺時並不蓋被子,而且只穿一件鬆鬆垮垮的袍子,裡面也不穿褻衣褻褲什麼的,就那麼真空穿着袍子睡覺。南宮逸簡直是愛死她這件兒名爲睡衣的袍子了,脫起來和摸起來極其方便,只一瞬的功夫,采薇跟他就赤誠相見了。
碎花賬內,一陣氣喘吁吁的耳鬢廝磨紅浪被翻,許久後,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終於分了開來,躺回到榻上。
喚秋推門走了進來,提着一桶滾開的水,倒進了事先準備好的浴桶裡。
浴桶裡的水在采薇睡覺前就準備好了,原本是熱着的,但經過一番等待,男人來後一段漫長的嬉戲,浴桶裡的水已經涼了,所以,每天晚上喚秋等到主子來後,都要燒上一鍋滾開的水,待到屋子裡的動靜小了,再將這鍋滾開的水倒進桶裡,兌入原來的的浴桶中,給主子們沐浴用。
開始時,采薇很不適應喚秋的忽然出現,在她的眼中,她和南宮逸做的事兒是他們之間的絕密**,不可以被得三個人知曉的,然而南宮逸卻不以爲然,在他的眼中,丫鬟就是一個下人,和一件東西沒有什麼區別,可以完全忽略她的思想和感受,就算被她看到了他們之間親熱也沒什麼的。
迫於現實,采薇纔不得不適應。
喚秋出去後,南宮逸下榻,試了試水的溫度,纔回到榻前,抱起采薇,輕輕的將她放進了浴桶裡。
適度的溫水驅散了采薇身體的疲累,她舒服得哼了一聲,懶洋洋的靠在了桶壁上,任由男人幫她清洗身體,殊不知她那一身懶懶的悶哼,死撒嬌一般,讓男人剛剛瀉去的火兒忽的又燃了起來。他一邊撩着水,清洗着她身體中最柔軟嬌嫩的部分,一邊兒又不受控制的喘息起來。
采薇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險境,激靈一下推開他的手,急切的問:“你不是說有好事兒要告訴我嗎?什麼事?”
男人被推開了,卻仍舊心有不甘的說:“乖,讓我在摸一會兒就告訴你好不好?”
采薇冷笑:“我明天跟我娘睡好不好?”
男人敗下陣來,只好壓下自己剛升起來的火兒,伏在她小巧的耳垂兒邊兒,輕聲道:“咱們成親的日子定下來了”
“什麼?定下來了?這麼快?什麼時候?”
采薇一陣愕然,之前理國公夫人上門兒提親時,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離成親還遠着呢,可一聽到日子都定下來了,她忽然感到一陣說不出的緊張,大概是恐婚的前兆吧
南宮逸不滿的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你這是什麼態度?不高興嗎?”
爲了能儘快成親,他可跟李國師沒少打饑荒,在他的軟磨硬泡下,硬是逼得李國算好的吉日提前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也就是說,離現在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采薇揉了揉自己的臉,說:“我沒有不高興,只是覺得很震驚,很意外而已。”
男人這才滿意,他也伸手揉了揉她嫩嫩的臉蛋兒,笑眯眯的說:“八月十五”
“啊?這麼快?”
她驚呼一聲,八月十五離她的生辰還有兩個月呢,也就是說,她還不滿十四歲,就要嫁做人婦了,這也太荒唐了
男人捏了捏她的下頜,誘惑的說:“難道你不想咱們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嗎?難道你喜歡咱們一直這樣偷偷摸摸?”
采薇搖頭,她當然不喜歡跟男人偷情,他每次來時,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兩人在一起弄得興奮時也不敢出聲,就怕萬一被爹孃方向了他們之間的秘密,若是被發現了,爹孃一定會對她失望的,一定會把她看成是淫奔無恥的女人,她可不想爹孃這麼看她
“既然不想,咱們就快點兒成親,以後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了,誰都管不着咱們”男人已經不滿足揉搓她的小臉兒,探過頭,張嘴咬在了她的臉蛋兒上。
采薇的臉頰一疼,她“嘶”了一聲,想起那天理國公夫人來提親時她的糗樣,頓時冒了火,啪的一巴掌將他拍到了一邊兒,說:“不行,我還沒有及笄呢?怎麼能這麼快就嫁人呢?”
南宮逸的手臂一用力,將她從浴桶裡拔了出來,抱到了榻上,讓她先站着,自己則去架子上,拿了一條棉布毛巾,仔細的她擦去了她身上的亂滾的水珠,說:“沒及笄也沒事的,我問過太醫了,女子天葵以至,男歡女愛本也沒什麼的,只要不受孕,對身子是不會有害的。”
“你拿這事兒去問太醫了?”
采薇真想捂臉,這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風度翩翩的,一副文雅書生的模樣,可居然這麼不要臉,竟然那這種事兒出去問人,這要是放在她的時代,他一定會被看成是變態的
“事關娘子的身體,爲夫自然馬虎不得”
南宮逸將她擦完,取過一條薄被,將她裹在了裡面,放倒在了榻上,自己則用她洗過澡的水擦了擦身子,又躺回到榻上。“爲了安全起見,爲夫不止問過一個太醫,都說沒事的,娘子只管放心好了”南宮逸又補充了一句。
采薇捂住了臉,悲愴的說:“秦王殿下,您可以走了,以後千萬別說您認識我”
南宮逸呵呵的笑起來,道:“晚了,明兒一早,爲夫就要來你家下聘了,娘子別忘了告訴岳父,明日就不要出去了,等着在家喝女婿敬的茶好了”
“明天就下聘?”采薇再次被驚到了
“嗯”
南宮逸點頭說:“爲了避免夜長夢多,咱們得儘早把事兒給定下來,等咱們成了親,就不怕別人使什麼幺蛾子了”
采薇不明就裡:“什麼幺蛾子?南宮逸,你什麼意思?”
南宮逸停頓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還不是你,平白的惹上了那個薩克努,那廝最近在遼丹稱了帝,掌控了整個遼丹帝國,聽說最近派了不少耳目來咱們大晉,說是打探你的消息呢”
采薇的身子僵了一下,那個半人半獸的怪物,她幾乎都把他給忘了,他怎麼陰魂不散,又來找茬了?老實說,在這個世界上,她怕的人並不多,那個薩克努,大概能算得上是一個。
感受到了采薇的僵硬,南宮逸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別怕,交給我好了,你是我南宮逸的妻子,我絕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
采薇伏在男人的懷裡,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她並不認爲南宮逸有打敗薩克努的實力,但是,他能這麼說,她還是很感動的
兩人就這樣相依相偎着,漸漸的睡着了......
四更時分,男人起牀了,以往他起來時,都是靜悄悄的,怕打擾到她睡覺,今兒個卻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將她弄醒了。
“娘子,起來吧,待會兒爲夫就過來下聘了,起晚了看弄得措手不及就不好了。”
采薇激靈一下做起了身,道:“你是認真的?”
南宮逸一邊兒穿衣,一邊兒淺笑說:“自然是認真的,你只管留在家裡乖乖的等着我就好了。”
說完,他已穿好了衣袍,俯下身親了親采薇呆滯的臉蛋兒,莞爾一笑,人影一閃,從窗口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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