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看着小王爺拓跋弘一副茫然的模樣,不覺笑了起來,道:“一會兒您就知道了!”
剛說完,就聽見裡間傳來朝雲的一聲驚呼,小王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聽到朝雲的叫聲一下慌了,拔腿向裡間衝去。
裡間
朝雲看着妝臺鏡子裡那個如桃似李、粉嫩白皙的臉蛋兒,情不自禁的捧着臉驚呼出聲,聲音未落,拓跋弘已經旋風般的衝了進來,嘴裡還嚷着:“怎麼了?朝雲,怎…。”
“麼了”兩個字還未出口,就驀地看到面目一新的朝雲,頓時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她,還保持着掀門簾兒的動作,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朝雲回過頭,看着傻掉的他,羞澀的說:“看什麼,不認識我了?”
拓跋弘依舊呆愣着,怔怔的說:“你…。怎麼變模樣了?”
朝雲摸着自己柔嫩的臉蛋,幽幽的說:“這就是我本來的樣貌,皇后怕我一個女子孤身在外被人欺負,就幫我裝成了之前的那副樣子,以保我的安全!”
這是,拓跋宏已經從驚愕中緩了過來,他看着膚若凝脂,貌若天仙的朝雲,心中驀地生出了一份狂喜,就像是一個撿到銅板的窮人,忽然發現他撿到的銅板不是銅的,而是金的似的,那種意外的喜悅,讓他都難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怎麼會這樣?本來,撿到銅板他就已經覺得很幸運了,沒想到居然還會是金的,上蒼待他真是太好了!
“朝雲,你真是太美了!”
他望着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蛋,情不自禁的感慨說。
朝雲抿了抿嘴兒,低聲道:“如果我說,我曾經爲自己的這副容貌發愁過,懊惱過,恨不得自己是個醜八怪,你信嗎?”
“當然不信!”
拓跋弘笑了起來,“女爲悅己者容,這世間哪有希望自己貌醜的女子,敢情是瘋了嗎?”
“不是瘋了,是真的。”朝雲鄭重的說:“我曾是青樓的女子,因爲這副容貌,被一羣風月子弟惦記着……”
她把自己的過去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她小時候出生書香之家,包括她家敗被賣到妓院,包括她被逼梳弄時采薇救她…。所有的一切,一點兒都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
說完,她定定的看着他,道:“現在,我的過去你都知道了,雖然我沒有接過客,但在別人的眼中,我依舊是個妓女,所以,你要是覺得我的身份配不上你的話,咱們就不要……”
“你配得上我!”
拓跋弘打斷了她,沒讓她說下面的話,他上前一步將她擁在懷中,道:“不管別人怎麼看,在我拓跋弘的眼中,你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也是跟我最般配的女人,能娶到你,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
朝雲被感動到了,感動得稀里嘩啦,本來她還以爲,他聽到她過去的身份,會多少有點膈應,但是,在他的臉上,她找不到絲毫芥蒂的神色,倒有一份難以掩飾的疼惜,他在心疼她,心疼她的遭遇,心疼她受的苦難。
這樣貼心知意的男人,真是世間少有,竟然被她給遇到了,上天對她當真不薄,如此,她當嫁了!
兩人忘情的相擁着,許久後,朝雲忽然“哎呀”一聲,道:“瞧我,光顧着跟你說話,把皇后都晾在外面了!”
聞言,拓跋弘鬆開了抱擁她的雙臂,道:“沒事兒的,皇后是個寬厚豁達的人,不會因爲咱們的一時忘情責怪咱們的。”
朝雲說:“雖然皇后不會見怪,但是怠慢了她,我的心裡會不好受的!”
說完,急忙對着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急着趕出去了。
到了外間,卻見采薇正在大快朵頤着,定下的飯菜不知什麼時候送來了,已經被采薇吃得差不多。
看着出來的一對璧人,采薇輕鬆的笑道:“我餓了,原想着等你們出來一起吃,可又覺得等你們二人卿卿我我的完了再吃,怕是要餓死人了,所以沒等你們自己先吃了,看來,我的決定是明智的,瞧,我這一頓飯都要吃完了,你們纔出來,要是等到這會兒,就真個把我餓死了。”
拓跋弘上前一步,抱拳道:“穆皇后,拓跋弘再此謝過您對朝雲的關照,您是朝雲的恩人,自然也是我拓跋弘的恩人,往後,拓跋弘一定唯皇后娘娘馬首是瞻,以報皇后娘娘對我們夫妻的恩情!”
采薇說:“小王爺言重了,救朝雲不過是我的舉手之勞,她是個好姑娘,值得我去救,您若是感激我的話,馬首是瞻就不用了,好好的待朝雲,不辜負她對你付出的真心,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這個時候,采薇沒有提讓拓跋弘爲她做什麼,而是讓他好好的對待朝雲,不辜負她,這下又把朝雲感動到了,她的眼圈微紅,鼻子也酸酸的,說:“朝雲自家敗後,就一直如荷葉浮萍般到處漂泊,飽受欺凌,嚐盡了世間的冷暖,若非是小姐您,朝雲現在早就化作一抔黃土了,小姐您對朝雲的情意,不是朝雲能用語言表達的,所以,‘謝您’和‘恩情’的話,朝雲就不說了,往後,不管朝雲是否嫁人,也不管朝雲是什麼身份,都永遠是小姐鞍的朝雲,永遠爲小姐效力……”
說話間,采薇已經吃飽了,她撂下了碗筷兒,笑道:“你的這份心意我記下了,只是現在說這些有點不應景,你的容貌剛剛恢復,想必小王爺一定想單獨跟你在一起,仔細的看你,跟你一訴衷情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我吃飽了,先到裡面去睡覺了,晚上還得趕着回去呢!”
說着,站了起來,指了指案子上的幾件東西,說:“下個月你們大婚時,我怕是過不來了,這些東西算是給你們的賀禮了,二位不要嫌簡薄纔好!”
案子上,她給湘雲的幾件兒嫁妝明晃晃的擺在那,甚是惹眼。
拓跋弘和朝雲都是有見識的,那幾件首飾,光那串手串兒就能值幾萬兩,幾樣東西加起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價值連城,皇后此舉,又着實的把二人感動了一頓……
采薇把二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她笑了笑,轉身進了裡間,有情人終成眷屬,能讓朝雲有個幸福的將來,她費些心思,捨出些錢財,也值了。
上了朝雲的牀榻,隨即閃進了空間,她幾步跑自己的閨房中躺下了,晚上還得趕路呢,得抓緊補覺……
……
大晉國,皇家獵場的行宮裡
莫太后跟南宮玉正在用晚膳,桌上擺的,都是南宮逸打來的各種野味兒,野兔、野雞、野豬等,還有各種鮮嫩可口的野菜、野蘑菇等,豐盛極了,可是飯桌上得母女倆,卻對這一桌子的美食興致缺缺,吃得極少。
這次秋狩,南宮玉本不打算來的,但是莫太后怕她總憋在宮裡悶壞了,就硬把她拉來了。然而即便是來了,南宮玉還是很忌諱見人,晚上明明有篝火晚會,前來參加秋狩的公子小姐們都去參加了,她卻說什麼都不肯去,只管憋在屋裡發呆。
莫太后知道她避諱什麼,心裡疼得慌,只在篝火晚會上露個面兒就回來陪她了。
“玉兒,來,吃塊兒兔肉,這是遼丹的大廚烤的肉,香着呢!”
一塊兒兔肉被夾進了南宮玉的碗裡,南宮玉沒有吱聲,默默地夾起母親送來的兔肉,低頭吃了起來。
“來,嚐嚐你哥哥給母后的花酒,好喝的緊呢!”
莫太后命白芷給南宮玉斟了一杯花酒,這酒產自於空間,其甘冽清純的美味自非別的酒可以比擬,莫太后很是喜歡,時常拿出來喝一杯,除了她的寶貝女兒,她還捨不得給別人喝呢!
南宮玉接過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口,頓時便覺出好喝來,她一飲而盡,開口道:“母后,我還要!”
難得她開口說了話,更難得她主動要點兒什麼,莫太后自然會滿足她,便讓白芷繼續給斟酒……
一壺產自於空間的花酒,幾乎全部都喝進了她的肚子,喝完酒,她的心情好多了,遂對莫太后說:“母后,您別陪着我了,還是回篝火晚會去吧,這次秋狩皇后沒來,您要是再不在的話,就不好看了!”
莫太后也知道她和穆皇后都不在不好看,但是因爲惦記女兒就顧不得許多了,這會兒見南宮玉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便和藹的說:“也好,你也喝了不少酒,早點兒歇着吧,母后明兒再來看你……”
說着,帶着人匆匆的往篝火晚會去了,女兒這邊她得關照,兒子的場面她也幫忙撐着,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樣疼!
莫太后走後,南宮玉摸了摸自己喝得紅撲撲的臉蛋兒,吩咐道:“燒水,本公主要洗澡!”
她打算洗了澡早早睡覺,花酒雖好,可酒就是酒,喝多了總會上頭的,這會兒,她暈乎乎的,很想香香的睡上一覺。
隨行的兩個侍女下去燒水了,這時,門外有個年青女子的聲音道:“公主殿下,奴婢是莫大將軍夫人的丫頭,奉夫人之命前來,想請公主出去說說話。”
穆採菲!
南宮玉的心裡顫了一下,回頭對身邊兒的侍女道:“去,叫她進來,本公主有話問她。”
侍女出去了,片刻後帶回了一個理國公府丫頭打扮的少女,那少女見了南宮玉,急忙跪下來請安,道:“奴婢給公主殿下請安,奴婢是大將軍夫人身邊兒的二等丫頭,名叫迎春,奉我家夫人之命,前來請公主去溪邊敘話,我家夫人已經等在那裡了。”
南宮玉冷笑道:“敘話,敘甚麼話?她已經贏了,子期哥哥娶了她,她是堂堂的大將軍夫人了,還有什麼話要對我這失意的人說呢?無非是想像我炫耀罷了!”
迎春低頭道:“公主誤會我家夫人了,我家夫人是有別的話想對公主說,既然公主不願意見,奴婢這就告退了!”說着,她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向外面退去。
“慢着!”
南宮玉道:“我跟你去,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
說罷站了起來,剛一站,就覺得頭昏眼花,差點兒跌倒。
身邊兒的侍女急忙扶着她,關心的說:“公主,您的身子不適,要不,就明天再去見大將軍夫人吧。”
南宮玉揉了揉眉心,又晃了幾下頭,一把推開侍女,仗着酒勁兒道:“就今兒個見她,我若今兒個不去,她定會以爲自己贏了,我無顏去見她了呢!”
侍女急忙道:“公主稍後,奴婢去給您拿披風,再叫上幾個侍衛陪着您一起去。”
“不用了……”
南宮玉說着,已經提步往外走了,酒精的作用下,她比平時話多了,也比平時的膽子大了,只帶了兩個貼身的侍女兒,就跟着迎春去了。
此番來獵場,因爲是小住,而且獵場裡的房舍有限,每個主子帶的丫頭都不多,像莫太后,就只帶了六個人伺候,南宮玉只帶了四個,除去剛剛燒水的兩個,就只剩下身邊兒這兩個人了。
迎春帶着她們,一路出了行宮,往山間閉塞的地方走去,今兒是十六,天上的月亮照的大地明晃晃的,跟白晝似的,所以,即便是走在了荒僻的地方,也不顯得荒涼。
走了半天,南宮玉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還沒有走到,她忍不住問道:“穆採菲到底在哪?你們搞什麼鬼?”
迎春道:“快了,就在前面了,您聽,已經能聽到溪水聲了。”
南宮玉側耳一聽,果然聽到了隱約的溪水流動之聲,她這才耐下性子,繼續跟迎春走。
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侍女提着燈籠,拿着披風,邁着小碎步緊緊的跟着,累得香汗淋漓的,好容易走到了溪邊,看到溪邊有一個瘦小的女子,正背對她們站在那,看那個身影,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應該就是莫夫人了。
迎春道:“公主,我家夫人在前面等您呢,她有體己話要對您說,請您讓您的婢女們在這兒迴避一下。”
南宮玉冷笑道:“好話不揹人,揹人沒好話,我倒要看看,她想整什麼幺蛾子!”
說罷,對兩個侍女吩咐道:“你們等在這兒,我去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侍女們哪敢反駁,眼睜睜的看着她,腳步虛飄的向莫夫人去了。
走近了,南宮玉對着那道瘦小的背影,冷聲道:“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你找我做什麼?倘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來向我炫耀你做了子期哥哥的夫人,我欲嫁給子期哥哥,他卻不肯娶我的事兒吧!”
那道瘦小的身影緩緩的轉了過來,月光下,一張陌生的臉帶着森寒的冷意攫住着她,泛着森森的冷意。
“你是誰?”
南宮玉大驚,嚇得酒一下子醒了,下意識的想要逃走。
那陌生的女子卻快她一步走近她,一下點了她的穴位,南宮玉動不了,也說不了話了。
冷汗從額頭上冒出來,她驚恐的看着那張冷意森森的臉,不知她想要幹什麼。
“朝陽公主是想問我是誰?爲什麼要誆你到這兒來吧!”女子想看出了南宮玉的心思似的,冷冷的說着:“不妨告訴你吧,我今日誆你出來,是送你上路的!”
南宮玉聽罷,差點兒栽倒,若不是被點了穴道,她這會兒一定會瑟瑟發抖的,因爲她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絕對是認真的,不像是在嚇唬她。
女子轉到她的身後,湊近她的耳邊,低語着:“今日我借穆採菲之名把你騙出來,殺了你,莫太后一定會把喪女之痛記在穆採菲的身上的,她會瘋狂的報復穆家,到時候,狗皇帝兩面爲難,漸漸的,一定會跟穆采薇反目的,只要他們自相殘殺,大將軍就有機會了!”
南宮玉又怕又驚,此時,她什麼都明白了,這個女人,是前護國大將軍李凱峰的人,想借她的死,挑撥皇上和皇后的關係,讓他們自相殘殺。
然而,就算她什麼都明白了了,可是也已經晚了,那個女人手已經放在了她的後心窩上,聲音冷的像數九寒天的冰。
“大將軍護着狗皇帝登了基,你們非但不感激,還恩將仇報的害我們大小姐中蠱,最後還殺死了她,我們的大將軍也被狗皇帝打入了囹圄中備受折磨,你們這些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一定會遭報應的……”
後面的話,南宮玉已經聽不到了,她感到了一股尖銳的刺痛,像是有什麼刺穿了她的身體,釘在了她的心臟上似的。
“噗——”
她噴了一口鮮血,一下子飛了出去,撲倒在了冰涼的溪水中…。
她的兩個侍女遠遠的站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看着她,月光下,她們看到公主背對着她們站在那兒,好像在跟莫夫人說話,後來,莫夫人繞到了公主的身後,忽然使勁兒一推,公主便跌倒在溪中了!
“公主——”
兩個侍女大叫起來,拔腿向南宮玉的跑去!
待她們跑到溪邊時,卻見南宮玉面朝下,一動不動的趴在溪水中,兩個侍女跳入水中,失張失志的大叫着扶起她,卻見南宮玉的額頭被溪裡一塊凸出的石頭撞出一個血窟窿來,血正如泉水般汩汩而下,那張臉已經完全被血模糊了,人也早就昏迷過去了。
“公主——公主——”
兩個侍女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大喊大叫着,一邊給她止血。
可是那血卻怎麼都止不住,不斷的涌出來,淌的到處都是。一個膽子略大點兒的侍女咬着牙,從自己的裙裾上,‘咔嚓’一下撕下一塊兒布,手忙腳亂的纏在南宮玉的頭上,血終於被止住了,可南宮玉的鼻息裡卻沒有一點兒的氣息了。
“公主——公主啊——”
侍女們絕望的哭叫起來,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她們倒不是心疼南宮玉,只是南宮玉死了,她們身爲貼身侍女,護主不力,定也沒有活路了,說不定還會殃及家人。
與其這樣,還不如跟主子一塊去了,也好讓家人免於責罰……
……
南宮玉留在行宮的兩個侍女燒完了水,刷了浴桶,一切準備好,出來叫南宮玉時,卻發現她人已經不在屋裡了,侍女們見伺候在屋裡的兩個人也不再,而且公主的披風已也不見了,只道是公主出去了,就耐心的等着公主回來。
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篝火晚宴都已經結束了,公主還沒有回來,兩個侍女這才着急起來,到處尋找。可是把行宮附近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
兩個侍女慌了,急忙跑去找莫太后,把公主丟失的事兒說了出來。
莫太后一聽南宮玉不見了,嚇得面如土色,當即派人去通知皇上,讓全獵場的人都起來尋找南宮玉。
都說人多力量大,全獵場的侍衛、臣子、大臣家的公子小姐們都動員起來,兩個時辰後,有人在距行宮不到兩裡的溪水邊,發現了已經頭破血流、死去多時的朝月公主。
朝月公主死的很慘,她的全身都溼透了,額頭上的血跡模糊而她的容顏,她瞪着眼,眼底一面血紅,死不瞑目的樣子。
她的兩個侍女都在她的身邊兒,其中的一個吊在樹上,瞪着眼睛伸着舌頭,也死透了;另一個頭破血流,躺在一顆血跡斑斑的大樹下,似乎是撞樹尋死未果後昏過去了。
莫太后趕到現場時,發現了愛女的慘死,整個人都崩潰了,一向高冷的形象蕩然無存。她揪着自己的頭髮,呼天喊地的哭嚎起來,聲聲泣血,哀嚎不絕!
衆大臣們和衆位夫人們都跪了下來,請她節哀,莫太后哪裡聽得進去,抱着南宮玉的屍身只管放聲痛哭着。
南宮逸見到南宮玉的慘象,也心疼的不得了,雖然現在的南宮玉總是讓他不斷的失望,但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他從小疼到大的親妹妹,想當初他們母子三人相依爲命時,他是那麼的疼她、寵她,處處爲她着想,殫精竭慮的護着她,使她免受錦貴妃的毒害。
想不到,好不容易除掉了錦貴妃,他君臨天下、執掌江山了,妹妹卻死了,還死的這麼慘,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