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經常在外面拋頭露面,縣城裡很多人都認識她,早在那兩個遼丹蠻子調戲她時,就有食客跑出去報官了,縣衙裡的幾個捕頭聽說縣太爺的小姐被欺負了,當即帶着數十個衙役,虎狼似乎的直奔麻辣燙小點兒而來。
這邊,莫子離剛把那兩個遼丹人打趴下,縣衙裡的幾位捕頭就帶着人趕來了,見到菊花,以田捕頭爲首的幾位捕頭都上前,殷勤問候。
“小姐,屬下來遲,讓您受驚了!”
菊花氣憤的說:“要不是這位公子仗義出手,我現在指不定得多慘呢,把這兩個遼丹豬給我押回縣衙,告訴我爹一定不要輕饒了他倆!”
“是,小姐放心,老爺一定不會輕饒這倆個遼丹人的。”
田捕頭一揮手,幾個衙役上前,將兩個鼻青臉腫的遼丹人從地上叉起來,拖出去了。
菊花見小店兒被砸得一塌糊塗,老伯伯也爲她受了傷,心中十分不忍,便命小葵將荷包拿出來,將裡面大約的銀子一股腦的都留給了他們。
這個小鋪子開的是小本兒的買賣,裡面的東西都不值什麼錢的,所有的損失摺合起來也就四五兩銀子罷,沈小姐卻給了他們二十多兩,老兩口受寵若驚,推辭着不肯收,推辭了一會兒,見菊花執意要給,也只好收下了。
莫子離在看着菊花的行事,越看越覺得她真的很像‘她,’倘若這件事被‘她’碰到,‘她’也會這麼做的……
帶走了兩個遼丹蠻子,田捕頭客氣的對莫子離說:“這位公子,多謝您爲我們小姐解圍,請隨在下往縣衙裡走一趟,要給這兩個遼丹人定罪,還得需要公子您上堂作證呢;再者,您救了我們老爺的掌上明珠,我們老爺一定嘉獎您的!”
莫子離本不想去,但是看到眼前的菊花時,遲疑了一下,說:“好吧!”說完,便隨着田捕頭等人一道去了。
留下何捕頭張羅着,僱了頂轎子,把菊花小姐和小葵送回了家。
轎子裡,沈菊花愁眉苦臉的嘀咕着:“真倒黴,怎麼就碰着這麼兩個活夜叉呢,完了,出了這檔子事兒,我娘肯定不會再放我出來了,哎!”
小葵說:“小姐,您就慶幸吧,剛纔要是沒有那位公子仗義出手,咱們指不定得落到什麼田地呢,奴婢倒還好,終究是個奴婢,憑他們怎麼羞辱,也不用怕啥,可小姐您是官家的千金,要是被他們給羞辱了,您的名節和咱們府上的名聲可就完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呢!真是多虧了那位公子了!”
雖然之前小葵一直對莫子離很防備,很警惕,但自從剛纔莫子離出手救了她們後,她對他的態度一下子由警惕和防備變成感激和崇拜了。
“小姐,您說那位公子是什麼人呢?他的武功那麼高,兩個帶刀的蠻子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好厲害啊!奴婢聽他的口音不像是咱們本地人,不知他到咱們這兒幹啥來了?”
菊花橫了她一眼,嘿嘿笑道:“小葵,我記得從前我說起哪個男人的時候,你總說女兒家不該隨便談論男人,怎麼今兒你倒說個沒完沒了啦?是不是見那男人長的英俊,又對你英雄救美,所以,小葵姑娘芳心暗許啦?”
小葵一聽,臉騰地紅了,急道:“小姐您別胡說,人家纔沒有那份心思呢,再說,那位公子從在廟裡就一直盯着您看,照我看啊,他看上了您還差不多!”
菊花不屑的撇撇嘴,說:“你小姐我呢,就算沒吃過豬肉,也是看見過豬走路的,男人鍾情於女人時是什麼樣的眼神兒,我從前在皇上看采薇時見識過的,那位公子看我時眼神兒根本一點兒愛慕的情愫都沒有,所以,人家壓根就對我沒別的意思。”
想了想,她又說:“我覺着吧,大概是我長得跟他認識的什麼人相像,我總覺着他看我時,像隔着我看另一個人兒似的,感覺好恐怖啊!”
“真的嗎?”
小葵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果然覺得那位公子在看小姐時,眼睛裡流露出的不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愛慕的眼神,所以便打消了他愛慕小姐的想法。
“當然是真的,他看我時,雖然很專注,但那眼神兒好像還有點兒痛苦和壓抑似的,你家小姐我有那麼遭,讓人看一眼就痛苦壓抑嗎?”
“當然沒有,小姐您生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美若天仙……”
“得得得,少拍馬!”
菊花揮了揮手,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了,她靠在椅背上,看着小葵說:“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娘肯定不會再讓我出門了,往後,詛咒死太監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啥?”
小葵差點兒從座位上掉下來:“小姐,還去呀?”
“當然得去。”
沈菊花握着拳,恨恨的說:“那個死太監那般羞辱我,我跟他不死不休……”
……。
縣衙裡
沈路明得知兩個遼丹人竟敢當衆被調戲自己的愛女,勃然大怒,眼珠子都紅了,也不管他們是不是逍遙山莊的人了,當即命人將那兩個遼丹蠻子拖出去,先各打五十大板再說。
縣丞擔憂的說:“老爺,這些人都是遼丹大汗留在大晉,替他採選物色美人兒的心腹,您打了他們,萬一他們高到大汗哪,薩克努大汗怪罪您,報復您可怎麼辦呢?”
沈知縣怒道:“本縣身爲父親,若是女兒被人欺辱了都要忍着的話,我這個知縣當着還有什麼意思?憑那個薩克努怎麼做,拼着被他報復了,我女兒這口氣,我也得幫她出了!”
莫子離淡聲道:“沈大人明智,嚴懲這些囂張跋扈的遼丹人,既能起到敲山震虎的目的,使別的遼丹人不敢在咱們大晉的地方放肆,也能爲令愛出口惡氣,使她沒有白白受辱。若是沈大人聽從縣丞的話,對遼丹人只一味的縱容忍讓,遲早會養虎爲患的,引火燒身的,何況,今日之事事關沈小姐的清譽,沈大人身爲父親,確實不應該輕易放過他們!”
沈知縣見莫子離談吐不俗,人又生得清雋高雅,遂客氣的說:“今日的事兒,多虧了這位公子仗義相救,請問公子高姓大名,本縣聽公子的口音,不像是我們本地人,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到此間有何貴幹?”
莫子離道:“在下京城莫子離,於一年前離家到處遊歷,今日正好路過貴地而已,並無什麼要事!”
“京城,莫家?”沈知縣驚道:“公子可是理國公府的人?”
“正是!”莫子離淡淡的說。
聞言,沈知縣急忙站起身,客氣而又恭敬的對莫子離說:“下官不知道是離公子大駕光臨,剛纔多有怠慢,還望離公子不要怪罪纔好!”
莫子離生在理國公府,早就習慣了別人的恭敬和阿諛,見沈知縣如此,欠了欠身,平靜的說:“在下乃是白身,不敢受沈大人的禮,沈大人客氣了。”
沈知縣原不知道莫子離的身份,還想賞他一百兩銀子打發他離開呢,但現在是既然知道了莫子離的身份,是萬萬不能賞一百兩銀子就拉到的。
正爲難該如何酬謝他,忽見他身上揹着的包袱,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道:“敢問離公子,可是今天才到青縣的?若您不嫌棄的話,請到寒舍小住幾日吧,也讓下官儘儘地主之誼!”
莫子離拱拱手,道:“如此,叨擾沈大人了!”
沈知縣的夫人崔氏,見丈夫把莫子離領回來,還安頓在自家的後院裡,當着莫子離的面兒沒有說什麼,晚上睡覺時,忍不住埋怨沈知縣說:“咱家還有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呢,你把一個男人領回家住到後院兒,被人聽去了算怎麼回事兒啊?”
沈知縣說:“離公子是理國公府的嫡出公子,身份金貴着呢,到了咱們的地盤兒上,咱們不得好好的招待招待,儘儘咱們的地主之誼嗎?再說,離公子救了咱們女兒,咱們報答報答人家總是應該的吧!”
崔夫人道:“哼,誰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呢?我告訴你,你可別琢磨着把我女兒配給這位侯門公府的離公子啊,我通共就這麼一個孩子,捨不得往出嫁的,將來得招個上門女婿養老的!”
這句話,算得上是沈夫人掏心窩子的話,沈知縣被彥姨娘下過藥,沒有生育的能力了,夫妻倆就只有菊花這麼一個女兒,將來還指望着她給養老送終呢!
沈知縣聽夫人這麼說,忙安慰她道:“夫人放心吧,人家理國公府是什麼門第?豈是瞧得上咱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人家?就算咱們主動把女兒嫁給人家,人家也不會要的。爲夫就是想招待招待離公子,一來儘儘地主之誼,二來也算報答一下人家救咱們閨女的恩情,夫人不要胡思亂想了!”
聽沈知縣這麼一說,崔夫人才放下心來,但卻很不滿意沈知縣自輕自賤,說的自家女兒配不上莫子離的話,哼了一聲道:“什麼門第不門第的,咱們皇后娘娘還是個秀才家的閨女呢,不也照樣做了咱們大晉國的國母嗎?說起來,咱們閨女比穆皇后的出身還要高些哩!”
“是是是,夫人說得對,咱們女兒出身高,配天皇老子都配得上……”
沈知縣不敢跟夫人犟嘴,哄着她睡下了……
莫子離在沈府住了下來,原說是出來遊山玩水,各處遊歷的,但是在沈府住下來後,卻極少外出,多數的時間都是宅在府裡,或看看書,或舞舞劍,偶爾還會彈彈古琴,畫畫工筆人物畫。
這期間,菊花一直被崔夫人拘在家裡,不准她在隨便兒外出了,菊花悶得發慌,就跑到自己的後花園去玩耍,結果,在後花園兒裡碰到了莫子離。
見到她,莫子離非常禮貌的向她點頭問好,菊花也因爲上次的事兒對他感到感激,便規規矩矩的向他回了禮,還上前跟他說了幾句諸如“是否住得慣?是否缺啥少啥”之類的客套話。
莫子離一一的應答了,隨後便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尷尬中,菊花頓了一下,正準備向他告辭,莫子離忽然說:“沈小姐的丫頭呢?怎麼就一個人出來了?”
菊花誠實的說:“她出去替我辦事兒了,待會兒晚上就回來了。”
莫子離一下子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不由得脫口而出說:“替您出去詛咒了嗎?”
菊花的臉一紅,剛要否認,但隨即又想到了劉喜那張欠扁的臉,遂恨恨的說:“沒錯,小葵替我去詛咒那個殺千刀的死太監了,你是侯門公府的公子,一定認得那個殺千刀的吧,等你回去後替我告訴他,我沈菊花不會放過他的!”
她捏着拳頭,一副那憤憤不平的模樣,那模樣,讓莫子離感到一陣恍惚,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人在對他說話,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語氣,甚至連臉蛋兒都那麼相似。
有那麼一霎那,他差點兒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他有多後悔,有多想她、多愛她……
但是,所幸理智佔了上風,他努力的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找了個藉口急匆匆的離開了……
沈菊花看到莫子離忽然逃也似的走了,莫名其妙的嘟了嘟嘴,接着去愉快的玩耍了……
時間如流水般過去
一轉眼,已經五月份了,朝月公主被殺的案子還沒有破,兇手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似的,殺完朝月公主後,就在沒有一點兒的動靜,南宮逸和采薇想來好多辦法引誘他(她)出來,結果一點作用都沒起,兇手狡猾的躲了起來,根本沒人知道他(她)是誰?他(她)在哪?
兇手沒抓到,采薇心中十分不安,作爲一個護犢子的親媽,她愛着三個小奶包子已經愛到了及至了,所以纔會整天爲他們擔心,怕兇手藏得太深,孩子們遭到算計,所以整天跟孩子們呆在一起,就算有事不得不出去的時候,她也會把孩子們收進空間裡,隨身帶着,以免讓別人有可乘之機!
如今,孩子們都能滿地爬了,幾個小傢伙兒都很健康,也很活潑,他們最愛做的事兒,就是進母后的空間裡玩耍。
隨着漸漸的長大,孩子們的個性越來越鮮明,瑾兒是個傲嬌高冷的小傢伙兒,面對空間裡的一切美好景色,他只是皺了皺眉頭,哼哼兩聲,似乎這兒的一切還算可以,勉強能入他的眼。
明珠則可愛許多,當她看到空間裡奼紫嫣紅的花朵,鬱鬱蔥蔥的樹木,清澈見底的小溪和如詩如畫的小竹屋時,大大的眼睛裡立刻充滿了驚喜,她張着粉粉軟軟的小嘴,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風景,隨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划動着肥短的四肢,到處亂爬……。
相比之下,瑜兒則安靜得多,他吃着手,睜着清澈的大眼睛,呆萌的看着空間裡的一切,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有看到白毛虎時,纔會露兒出點異樣的表情,從他的嘴裡拿出那隻沾着口水的小胖手,指着白毛虎,在他僅會說的幾個音節中蹦出一個:“貓——”
於是,前來照顧他們的白毛虎掉頭走掉了。
它是神獸,高大如山,神勇無比的神獸,被一個小奶娃子說成貓,多少有點兒傷它的自尊!
從打有了孩子,采薇有意讓孩子們在空間裡多呆些時候,以期他們被靈氣滋養,身體健康。所以,爲了不被人發現她空間的秘密,她平時從不留人在寢宮服侍,這樣,她們進出空間就方便多了。孩子們有了空間靈氣的滋養,從出生到現在,都還沒有生過一次病,翻身、爬行、長牙和說話,也比別的孩子要早。
南宮逸也很享受在空間裡的時間,只要下了朝,就會讓采薇把他也送到空間中,習慣的坐在榕樹下批閱奏摺,順便看着他的孩子們到處爬行。
批完奏摺時,他會帶着孩子們到果園兒中摘果子,帶他們卻溫泉裡泡澡,玩累了,還會抱着他們一起到采薇的大牀上去睡覺。
每次睡覺前,采薇都會給孩子們講一些童話故事,這些故事,都是她前世裡最最著名的,比如龜兔賽跑、狐狸和烏鴉、三隻小豬等,爲了吸引孩子的注意力,她還特意把這些故事繪成了美麗的圖畫,講起來圖文並茂,不禁吸引了三隻奶包子看個不停,連他們的妖孽父皇也被吸引了。
有一次,采薇再講到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時候,南宮逸忽然說:“公主遇害,她的父皇也難辭其咎,倘若他沒有再娶,別人又怎能害到他的女兒;又或者他把公主擡得比那個繼妻高,那毒婦又怎麼敢去害公主呢?”
還有一次,采薇在講到賣火柴的小女孩兒的小女孩兒的時候,南宮逸又說:“這個孩子真真可憐,若是生在我們大晉,有你的贍養堂在,斷不會叫她餓死、凍死的!”
如今國內的數百家贍養堂,管理模式已經日趨成熟了,爲了更好的照顧到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采薇在經濟上對贍養堂的人從不吝嗇,當然,她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贍養堂進出入賬目,她管理的還是非常嚴格的,不僅時常會派人各地去抽查賬本賬目,偶爾還會派鸚哥飛出去看看他們的花銷如何,是不是實報實銷,順便看看他們是怎麼照顧這些老幼病殘的。
對於那些沒能好好經營贍養堂的管理者,或者對待贍養堂的老幼病殘們不好的護工,采薇都下旨嚴辦了,並將他們所犯的罪行、嚴辦的過程全都彙編成冊,發到各地的贍養堂去給管理者和護工們看,以期達到殺一儆百、敲山震虎的目的,省得有人把贍養堂變成斂財的工具,也省得有人仗着自己健康,欺壓無辜的弱小!
全國各地的贍養堂都管理的非常好,采薇在各大城市開設的參行、玉器行、玻璃店等,生意也都十分紅火。
采薇把自己收入的近七成都投入到了贍養堂中去,饒是如此,僅憑剩下的三成,她依舊是大晉國的首富,富可敵國!
大晉國的原首富霍淵,已經把自己的生意移到青羅國去了,劉喜趁機買下了他的碧水山莊,入住了進去。他的自行車廠和羽絨製品加工廠爲他賺到了大量的財富,要不是采薇有空間撐着,大晉國首富的名頭,早就被他給搶去了!
劉喜這傢伙非常上進,不僅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把自己的人也養得結實健壯,已經不是剛跟采薇相認時那副瘦骨伶仃、面黃肌瘦的模樣了。
時隔一年,他比剛從前高了,也比從前健壯了,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子成功人士的氣場,要不是他的宦官身份,就憑他的能力和超高的智商,在大晉國的朝堂上佔據一席之地,也是易如反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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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滴們,祝大家五一節快樂,(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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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的嬌蠻奴妃
她是現代醫科大學高材生,海邊度假時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從天而降,掉進了魏國榮王爺的浴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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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戰亂,他身負重傷,整日都是病怏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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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天長,他漸漸發現了端倪。那一夜,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一切僞裝,包括她的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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