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充滿果香味,顧雨娘採摘了些草莓和櫻桃,用泉水洗淨。剛要張嘴咬一口草莓,無爲的聲音傳來,“顧丫頭,你天天吃這些,不嫌煩啊。這些東西有什麼好吃的?”
“無爲,你沒嘗過,當然不知如何美味。這空間產得草莓和櫻桃真的很好吃,百吃不厭。”說話的間隙,顧雨娘將一個草莓送入口中。
“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都對身體不好。要有個度。”無爲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了。我只是吃幾顆而已。剩下的我拿來做面膜和玉膚露,不會全吃掉。”顧雨娘邊說邊朝未來閣走去。
“顧丫頭,還是先修煉吧,制面膜什麼的,都是副業。你要分清楚主次。”無爲的話語中帶着些許不滿。
顧雨娘擺了擺手,欲反駁無爲,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將草莓和櫻桃放進未來閣之後,轉身出屋,慢慢走向古代閣。
爬到暖玉牀上,按照口訣,開始修煉。
許久後,顧雨娘微微睜開眼睛。
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這兩天修煉之後,這古代閣裡怎麼總沒有變化呢?連泉水池都沒有出現。”
習慣了前些天古代閣的變化,沒有變化,反而不習慣。
無爲安慰道:“修煉最關鍵的是順其自然,剛開始都是這樣,晉級慢一些。”
顧雨娘巴不得睜開眼睛後,能看到空間變成一片秀麗的世外桃源。“好吧。我還是先辦些自己想辦的事。”
她走進未來閣。制了些面膜和玉肌露之後,開口說道:“無爲,麻煩你帶我去找顧大武。”
顧大武那個人渣,瘋了之後,摧殘小女孩的心智。她要好好教訓他。
空間瞬移。
很快便找到顧大武。
此時,顧大武正蜷縮在村裡廢棄的馬棚裡,睡得正香。
顧雨娘壞笑道:“無爲,怎麼整治顧大武纔好呢?”
無爲冷不丁地拋出幾個字,“閹、了、他!”
“這樣做嘛,我怕髒了我的手,我得找個人幫我做這件事。”顧雨娘瞬間想起馬春花。
這個顧大武真該被閹,欺負弱小,毀小女孩名節。而馬春花這個長舌婦,差點毀了她的名節。正好可以借這件事嚇嚇馬春花。
顧雨娘此時心中所想,無爲能感知到。
“顧丫頭,你出去把那人渣提溜到馬春花那裡,還是我用意念控制他,讓他自己過去?”
顧雨娘朝聲音來源,踢了一塊泥土。簡直是廢話,當然是希望無爲用意念。若是親自提溜顧大武,她嫌髒了自己的手。
無爲明明知道她所希望的,怎麼還這樣問?於是,顧雨娘微笑着柔聲說道:“無爲,這件事肯定還是要麻煩你啊,幫幫忙啊。”
“幫忙可以,不過,若是用意念把他送到馬春花那裡,會十分消耗我的功力,你得補償我。”無爲提出條件。
顧雨娘嘿嘿一笑,“無爲啊,懲罰惡人,是我們應該做的嘛,你就別要補償了,行嗎?”
“不行。”無爲拒絕地乾脆。
一看到空間外顧大武那副死豬樣,顧雨娘只好點頭答應,“無爲,你說說看,要我怎麼補償你?”
“幫你辦完這件事後,你得爲我唱首歌。”無爲的聲音裡充滿愉悅。
“唱歌?你確定這不是在難爲我?”顧雨娘從小到大,很少唱歌。更沒在別人面前唱過歌。
“若是你不願意就算了,我讓空間帶你回家休息。”無爲話音剛落,空間快速移動。
“別,別,千萬別。快讓空間停下。我答應你,給你唱歌聽。”顧雨娘現在無法掌控空間,只能低頭。
無爲滿意地說道:“這還差不多。”
空間再次回到顧大武身旁。
“無爲,這一次用不用我先出空間?”顧雨娘擔心自己在空間裡會影響到無爲的能力。上一次在水縣無爲控制顧大武時,她不能呆在空間裡。
“不用出,這幾天你的修煉還是對空間和我都有用的。不過,過會我可能沒法跟你交流。”無爲說完這句話後,沒再出聲。
顧大武如夢遊般起身,走出馬棚,朝馬春花家走去。
這時候已夜深人靜,顧大武如幽靈般走到馬春花的院門前。推了推院門,沒有推開。再推還是沒有推開。
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翻牆頭進了馬春花的院子。
馬春花已躺在炕上,但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擔心自己與顧大武的那點事會被顧雨娘說出去。這兩天總是睡不好覺。
於是起身,點上油燈。拿來針線剪刀和布料,尋思着做點針線活。
還沒開始穿針引線,顧大武已來到她的屋門口。
顧大武還是推門,仍舊沒有推開,轉身朝窗戶走去。
馬春花總感覺外面有一道人影閃過,欲開口喊叫。但又怕自己大半夜的喊叫,引來村裡人,對她聲譽有損。
不管是劫財還是劫色,她都決定不喊人。若是劫財,她可以說沒有。若是劫色,她更喜歡。自家男人一年纔回家一次,她獨守空房,實在是耐不住寂寞。
馬春花恍惚間,顧大武已從窗戶裡跳進屋。
無爲馬上解除對顧大武的控制。
顧大武直接倒到炕上,呼哈大睡。
馬春花捂着嘴,生怕自己會叫出聲。
看清楚來人是顧大武后,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顧大武沒有任何反應,翻了個身,繼續大睡。
馬春花有些猶豫,送上門的肉,要不要吃呢?若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可現在顧大武瘋了,她有點不太敢招惹。
自言自語道:“現在弄醒他,容易引來外人,這樣的話,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還是讓他在這裡睡到天亮,等天亮後,拿着掃把把他趕出去。到時候就跟別人說,一大早這個瘋子跑到她家來,她氣不過,纔拿掃把打他。”
空間裡的顧雨娘有些着急,“無爲,讓馬春花閹了他吧,再等下去,我就要被送出空間。”
“好。”無爲的聲音有氣無力。
馬春花的行爲忽然不受自己控制,她眼看着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慢慢走向顧大武。
舉起剪刀,朝顧大武的下身,狠狠扎去。
血液染紅了炕上的被褥,顧大武的慘叫聲響徹天地。這慘叫聲,無法讓村民們忽略。
馬春花頓時醒過來,嚇得面色蒼白,扔掉手中的剪刀。“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咚咚……”敲門聲響起,“春花開門,你家怎麼有男人的慘叫聲?”
“不能亂了陣腳,不能亂……”馬春花回過神來,趕忙攏了攏頭髮,朝門外走去,哭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打開門栓,幾家村民進入院中。
顧大武的慘叫聲已然停止。
一個婦人問道:“春花,到底怎麼回事?”
馬春花結結巴巴地說道:“瘋子,瘋子爬牆頭進了我家,欲欺負我,我正好做針線活,手頭有剪刀,於是……於是……我拿着剪刀,我……我紮了他一剪刀。”
有膽大的男人跑進馬春花的屋子,看到顧大武已經昏厥過去。
村民們紛紛說道:“該扎,扎死這個瘋子。”
大家巴不得這個顧大武早死早超生。
兩個強壯一點的村民,將昏死過去的顧大武擡出來。
“謝謝大傢伙,謝謝。”馬春花腿腳發顫。
顧大武被擡出去後,平時和馬春花要好的幾個村婦留下來陪她,其餘人告辭離開。
空間帶着顧雨娘離開。
顧大武被扔回馬棚,奄奄一息。他微微睜開眼,原本渾濁的眼睛,忽然閃過一絲精光,彷彿瘋病已好。用手捂住自己的下身,眼中充滿仇恨。
無爲幫顧雨娘辦完這些事後,聲音極低,“顧丫頭,給我唱首歌吧。”
顧雨娘這時才發覺無爲有些不對勁,“無爲,你怎麼了?是不是剛纔控制顧大武和馬春花消耗你的功力太多了?”
“不要緊。沒事,你唱歌吧。”無爲呵呵輕笑,以此掩蓋自己的不適。
顧雨娘心中焦急,明明知道無爲可能出了些問題,可不知該怎麼幫他,摸不着看不見他。“無爲,你能告訴我,如何才能讓你好一點?我再去修煉?”
“唱歌……”
無爲的聲音在顧雨娘聽來氣若游絲。
顧雨娘定了定心神,輕聲唱道:“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
“停。”無爲不喜歡這首歌,“換一首。”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
“再停。換……”
“我獨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顧丫頭,你能唱一首不是兒歌的歌嗎?”無爲艱難地說道。
顧雨娘朝聲音來源,投去歉意的目光,在現代時,她只顧讀書,很少聽歌,這些兒歌還是小時候學會唱的。
努力搜索腦海中的歌曲,無果。
“對不住啊,無爲,我只會唱這些。”
“好吧。你記住,你欠我一首歌。出空間吧。”時辰已到,無爲不能再留雨娘在空間。
“無爲,你怎麼辦?”顧雨娘一臉擔憂。
“沒事,休息一晚上,我就會緩過勁來。”
“早知道辦這件事對你的損耗這麼大,我就親自把顧大武扔進馬春花的屋裡了。”顧雨娘深深自責。
“傻丫頭,我怎麼會讓那個人渣髒你的手呢。真沒事。”無爲的話音剛落,顧雨娘已回到自家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