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詩月然之死

“娘啊、、、謝謝你的好意,謝謝你每一次的自作主張謝謝你每一次,都如此爲我們着想,只是娘你何時才學會真的愛我們?是真正的愛我們,而不是你自以爲是的愛,”安心看着這安氏看的她便越來越覺得好笑了,“娘你當真會爲我跟姐姐着想,你那好意讓女兒這輩子都會銘記於心,”

說着安心便在也不行理會這安氏了,她當真受夠了這難受的自作主張,憑什麼每一次都要如此自以爲是,憑什麼?她到底憑什麼了?

此刻她便很想問問她到底知道什麼叫做對她們好,而不是此刻如此這般做,而看這安氏一看到安心要走的時候,便搖了搖頭道,“二丫娘不是那樣的,娘真的、、、、”

她僅僅是不想給家人添麻煩難道這也有着錯嗎?她僅僅是不想連累家人而已,她每一天看到安橋那因爲自己憔悴的模樣,她都有着死掉算了的心情。

她真的僅僅是不想連累家人,而不是像安心說的一般,而此刻安心一聽到安氏的話時,便一把甩快安氏的手,那神情便是冷漠不已,仿若臘月寒霜一般讓所有人都心寒刺骨。

“娘啊娘,你到底什麼時候纔會懂?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知道,我跟姐姐們要的是什麼?娘你可有想過,此刻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姐姐會怎麼樣?她受得了嗎?”安心看向這安氏,此刻也不想在多說了。

只是就算如此她心中卻有着一個怒氣,一個怨恨在慢慢滋生着,她其實恨着安氏吧,若是不恨不可能會如此怨着她,怨她永遠都如此自以爲是。

“你的自以爲是早晚會毀了自己,也會毀了這個家,毀了所有愛你的人,娘、、、”說着便轉身離開,不在理會這安氏了。

一旁的安氏看到安心離開時,整個人便靜靜的躺在牀榻上,整個人便顯得失魂落魄,那雙暗淡眸子便默默的流淌着淚水,“難道娘真錯了!?”

此刻的安氏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她答案,而此刻這一切的秦憶寒,在聽到安心跟安氏的對話時,便也嘆了一口氣,此刻這安氏跟安心的事情他沒有資格插手。

只是就算不插手秦憶寒卻依舊忍不住說了一句,“嬸子心兒跟安妹子她們想要的是家人的支持,想要家人的陪伴,雖然這段期間很累,只是我卻知道,可以溫暖她們的人是你這個做母親的,嬸子而不是此刻這般作踐自己,你也許是爲心兒他們好,只是嬸子你如此做難道就不傷人嗎?”

說着秦憶寒便未曾理會這安氏了,而此刻這安氏聽到秦憶寒的話時,整個人便喃喃道,“傷人?難道我當真又錯了!”

是啊,安氏她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她認爲自己是安橋她們的負擔,想要爲她們減輕負擔,卻從來都未曾想過此刻她如此做,不僅僅是減輕不了負擔而是讓安橋顧忌累更加難過而已。

安心在走出大門的時候,卻看到轉角處的一襲衣裙,在看到那衣裙的時候,安心下意識便想去追,只是很快卻搖了搖頭停下了腳步,未曾在去追趕了。

而此刻秦憶寒在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安心那一臉寂寥的目光,於是便走過去揉了揉安心的秀髮,“心兒別想太多了,”

而當安心聽到秦憶寒的話時,便看了看不遠處,而後便淡淡道,她的聲音有些幽遠,也帶着一個空洞,那精緻的小臉上便有着一抹愁漲,“寒你說我是不是有些殘忍,明明知道姐姐在外面卻依舊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來,”

其實剛纔那一抹身影便是安橋,畢竟安橋沒有半點功夫,就算走路在輕巧卻依舊讓安心感覺道了,只是當安心知道安橋就在外面的時候,卻未曾停下對安氏說的,看來她果然很殘酷也很殘忍。

秦憶寒一聽到安心的話時,便揉了揉安心的秀髮到,“心兒何必在意如此多,更何況只要心兒認爲對的便好,而且安橋妹紙她很知道的,知道心兒是對她好,”

秦憶寒看到安心的神色時,便開口對着安心道,只是安橋卻搖了搖頭笑了笑,她卻是不是對了安橋好,僅僅是爲了自己好,爲了自己着想而已。

雖然安氏的所作所爲一開始讓安心很氣,只是在後來的時候卻早已經不氣了,因爲不在意所以自然不會有氣,只是當她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安橋在外面,所以纔會對安氏說出後面的那些話來。

她果然未曾有半點變化,不過如此也好,不知道愛之人那便別愛,安氏既然要如此找死,她也不會在攔着更何況安心看向不遠處,此刻安橋也該長大了。

她不可以在做安氏羽翼下的乖女兒,因爲安氏此刻當真早已經不配爲孃親,一個女人接二連三的傷害自己的孩子,如此之母親不要也罷。

很快安心便未曾在理會安氏,而是讓別人送些湯藥給安氏,若是安氏在倒掉那些湯藥,那她也不會在過問她的生死,就算是湯藥也不會在讓任何人送半點,畢竟才瘟疫橫行纔沒有藥讓她如此糟蹋。

很快安心便來到了瘟疫區,而此刻這裡便放置着大大小小所以中瘟疫之人,安心在來到這瘟疫地區的時候,便給在場人看了看,而這時候安心也意外看到了一個人李大夫。

李大夫一看到安心便連忙走了過來,然後在看了看安心身後的秦憶寒,“臭丫頭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那都哪裡去了?”

李大夫一看到安心便開口道,語氣也有些追問,只是當看到安心那臉色並不是很好的時候,卻又開口道,“丫頭看你臉色有些難看,身邊出了什麼事情?”

只見此刻這安心雖然半邊臉帶了一張銀色面具,只是另外半邊臉卻依舊有着難以掩蓋的慘白,尤其是那毫無血色的嘴脣,便讓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病態了。

“我嗎?”安心一聽到李大夫的話時,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而後便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僅僅是趕路有些累,過一會便沒有大礙了,”

她的身子骨自己很清楚,所以此刻在聽到李大夫如此說的時候,便搖了搖頭讓李大夫不必在意,畢竟此刻她當真沒有什麼事情,僅僅是有些體虛而已,過一會開一個藥方便會好了。

“對了來對付我想問一下,最近這瘟疫有着什麼進展,”安心未曾在自己身上多說廢話,而是走向不遠處的帳篷內到,而此刻這小帳篷便是大夫專用的。

李大夫一聽到這安心的話時,便帶這安心走了進去,然後將一本小本子給了這安心,“你看看這是瘟疫的最新記錄,雖然此刻瘟疫被控制了,不過其他村子卻不好過,你先看看其他村子內的記錄,”

說着李大夫便將那小本子給了安心,安心在接過小本子的時候,神色便暗了暗,“李家村死亡十人、、、、隔壁村死亡七人、、”

看着那一次次的死亡記錄時安心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然後便將小本子翻過去,不在看那死亡記錄了,畢竟死了的人便早已經死了,此刻她該想的是活着的人。

“對了瘟疫既然一開始控制了,爲什麼還會有着這般多死亡人數?”安心看了看那小本子道,而此刻這李大夫一聽到這安心的話時,便將手中茶杯放下,神情便更加是帶着無能爲力。

“其實瘟疫爆發的時候,一開始我們是控制了,只是後來卻發生了變異,而此刻唯一分別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那便是嘔吐不已,而第二個階段便渾身上下發冷,第三給階段便是,那整個人都會不停的抽搐,有些人還會七孔流血,到了第三個階段的人,那便是神仙難救了,雖然一開始你給的那些法子,可以延緩瘟疫,只是終究治標不治本,僅僅是讓瘟疫緩解而已,”

而此刻這李大夫未曾告訴安心,這瘟疫緩解在平鄉村雖然有着一定性的作用,只是到底別的地方卻沒有多大用處,其實這也對畢竟平鄉村的人,一開始便喝了安心偷偷加入水中的百靈泉,所以抗體效果自然要好些。

“李大夫出事情了,這鐵蛋那娃要靠不住了,”而就在這時候,安心卻聽到外面的人大叫,一聽到外面的人大叫時,安心便連忙跑了出去。

在跑出去的時候,很快便看到一個小小的地方,早已經圍着不少人了,而此刻李大夫見此的時候,便對着大叫道,“你們快點讓人,別在這裡堵着路口,一個個都好好回去休息,”

說着便擠進去而當安心跟李大夫擠進去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小男孩在那地上的毯子上抽搐着,李大夫見此的時候,便連忙走了過去,“快點拿要來,另外在將、、、、”

這是此刻這李大夫話未曾落下,那鐵蛋嘴角卻早已經在吐血,那鼻孔跟耳朵上也流出了濃濃的黑血來,整個人看上去便別提多滲人了,讓在場的染病的女人見了,一個個頓時便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鐵蛋你睜開眼睛看看娘,鐵蛋、、、”而此刻原本在鐵蛋身旁照看鐵蛋的人,便一下子撲在聽到身上,而此刻這人便是鐵蛋的娘。

鐵蛋的娘此刻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有的僅僅是一個即將失去孩子母親該有着的痛苦,“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吧,大夫求求你了,大夫求求你、、、”

說着便拼命給李大夫磕頭,那額頭都磕出了鮮血來,“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吧,大夫求求你了,”嗚嗚、、說着便一邊拼命的哭着。

“你先讓開,”安心一看到那鐵蛋在地上抽搐的時候,便走過去將鐵蛋娘推道一旁去,然後在自己身上將鍼灸拿出來,“點火、、、在來些藥材過來,”

說着便讓下人點火,然後將那鍼灸消毒,而此刻這鐵蛋娘一聽到安心的話時,便也不敢在多問半句,而是靜靜的看着這安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打擾了安心。

“血氣沒辦法流通,”安心將鐵蛋扶起來,然後在鐵蛋那大椎上下了一針,然後用在鐵蛋那合谷中也下了一針,在鍼灸過後,便將自己秀髮上的木釵,對着那鐵蛋的手腕,然後狠狠的在上面劃出了一道口子。

而此刻這鐵蛋娘見此的時候,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李大夫拉住了,李大夫對着鐵蛋娘搖了搖頭,讓她別打攪安心,而此刻鐵蛋娘一看到李大夫搖了搖頭的時候,便也含着淚看向這安心,並沒有在做出任何舉動來。

而此刻安心在放血過後,便用綁帶將這鐵蛋的傷口包紮好,然後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了,“你們照顧鐵蛋的時候,小心些便沾染到鐵蛋的血了,不然你們也很容易染病,另外給這孩子,準備一些清淡點的東西,若是明日依舊未曾醒過來,便看着辦吧,”

說着安心便起身,然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木釵,在看到木釵的時候,安心便用力將其弄成粉末,然後灑在那火盆之中,當真有些可惜了。

畢竟那木釵可是秦憶寒第一次送自己的禮物,雖然很不值錢卻偏偏讓自己很喜歡,只是很快安心卻未曾在多想了而是起身,畢竟此刻鐵蛋這一邊的事情,她也僅僅是可以幫到這裡了。

鐵蛋娘一聽到安心的話時,便張張嘴想說什麼?只是最終卻未曾在多說什麼了,而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個人在哪裡低着頭坐着,只是那神情跟目光卻有着前所未有的溫柔。

看着那溫柔的神情安心不知道爲什麼生出了一股錯覺來,這是母親的愛吧?!曾經何時她的媽媽是不是也如此抱過自己,是不是也用這般溫柔的神情看向自己?

她不知道因爲她沒有感受過,就算感受了那些記憶也早已經隨風消散,留下的僅僅是寂寞的空虛,而此刻這二丫也自始至終都未曾感覺到母親的愛是什麼?所以安心便有着一瞬間,在鐵蛋娘身上看到了自己媽媽的影子。

也許很多人都說的不錯,就算女人在強勢在囂張,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卻依舊是最溫柔的存在,只可惜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辦法感受道。

“安丫頭你剛纔那是爲什麼?”而在安心站起來的時候,一旁這李大夫便走到安心面前道,要知道那鐵蛋那時候,可是必死無疑了畢竟每一個到了第三階段的人,一旦病發了,那便在無力迴天了。

“鐵蛋之所以會七孔流血,那是因爲體內血氣突然膨脹,沒辦法疏導出來,而我之所以會給他放血,便是讓他的血液可以流通,不在意血液上腦導致腦脊髓壞,”安心走到不遠處用消毒水將自己的手洗乾淨道。

其實在一開始安心也未曾想到這些事情,只是在看到鐵蛋突然吐血,渾身上下都在抽搐的時候,卻不知道爲什麼靈感一閃,然後纔想到這辦法的。

在加上在剛纔給鐵蛋把脈的時候,也感覺到鐵蛋那血液在沸騰,所以纔會出此下策,其實這也要多虧現代知識,不然此刻自己也不敢如此做。

只是在看到那四周圍到處都是病人的時候,安心神色卻又暗淡,如此投機取巧可以撐到何時,畢竟此刻若是沒辦法找出治本的辦法,那無論此刻在多花樣,都是無濟於事的。

而此刻這李大夫一聽到安心的話時,便一臉崇拜的看向安心道,“那是不是日後每一個病人,都可以用這種辦法來拖延病發,”

一想到有着可以拖延病發的法子,此刻這李大夫便一臉興奮道,畢竟這時間就是金錢此刻若是可以拖延,那便指不定這些人都可以熬過去了。

雖然剛纔那安心看着的腦髓壞死他是聽不懂,只是聽不懂沒關係,只要效果好就可以了,畢竟只要可以救人不懂,可以慢慢學懂便好,畢竟這可是一個好法子。

是可以讓病人熬到治病良藥出現哪一天,只是安心的下一句話卻打破了李大夫的希望,“這個法子一個人,只可以用一次而已,而且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用,下一次鐵蛋在病發,恐怕就算神仙也救不了,更何況剛纔的事情,僅僅是我的猜測而已,此刻這一切的結果,還要看看這鐵蛋第二天是不是可以醒過來,若是不可以醒過來,那這一切都是空話,剛纔的理論都不作數了,”

李大夫一聽到安心的話時,整個人便一瞬間消沉了下來,只是很快卻輕笑的搖了搖頭道,“丫頭你太消極了,此刻就算僅僅是可以用一次,卻也可以救他們的良方啊,丫頭你不知道此刻這些人,每一個人都想多活一刻鐘,因爲只要多活一小會指不定就可以得到活命的機會了,”

是啊,每一個人都只要可以多活一小會,便有着機會可以活下去,可以活下那比是希望,所以此刻就算一點點希望,卻也是衆人活命的希望啊。

安心不懂李大夫說的話,她神色有些迷茫的看向李大夫,不知道這多活一刻鐘?跟早死一刻鐘到底有着什麼區別?

因爲在安心的記憶中人都是要死的,既然要死爲什麼要在意那一刻鐘,只是安心雖然不懂,卻在看到四周圍的人,在看到鐵蛋那臉色漸漸好轉未曾抽搐的時候,一個個露出來的笑容時,心中卻有着微微變化,難道這一刻鐘當真那般難道?

而就在這時候不遠處,卻突然有着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看到李大夫便連忙抓住李大夫衣服道,“李大夫不好了,你那侄女出大事情了,”

而當這李大夫一聽到這話時候,便將那水盆打翻了,然後連忙便拉着那人的手道,“月然她怎麼了?”

說這邊快步的向大門外走去,然後快步跟着剛纔那人離開了,而當安心在聽到詩月然的時候,便微微一愣,詩月然怎麼也在這裡?

而當安心跟李大夫來到這房間內的時候,卻看到牀榻上的女人,看到那原本妖嬈如紅玫瑰的她,此刻卻早已經入那凋謝的花而已,風燭殘年一般彷彿下一秒便要消失了。

李大夫一看到這詩月然的時候,便連忙走了過去,握住這詩月然的手道,“月然你可別嚇,舅舅我、、、舅舅不經嚇的、、、、”

一看到詩月然的模樣,李大夫頓時便彷彿看到詩月然母親模樣了,看到詩月然母親即將死去的模樣,是他對不起就妹妹啊。

而此刻詩月然便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後便看了看這李大夫,很快便拿着李大夫道,“救救我的孩子,舅舅求求你了、、、”

此刻這詩月然便感覺渾身上下都感覺好痛好痛,她知道自己要死了,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只是她卻不可以死她還沒有生下孩子,對她不可以讓孩子跟着自己一起死去,她不可以帶孩子一起離去。

而當這李大夫見此的時候,便連忙對着安心道,“安心你師傅那?安心叫你師傅來救月然求求你了,”

說着便拉着安心的手道,而此刻這安心一聽到這李大夫的話時,也從詩月然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了,這個女人還是當初自己看到的美人姐姐嗎?

她還是那個妖嬈似火的詩月然嗎?是那個讓所有人都迷戀的她嗎,此刻的她整個人便瘦弱的猶如老歐一般,唯獨看到肉的地方,恐怕也就是她那個凸起了的小腹吧。

“你別叫了,向你侄女這個模樣,若是放血孩兒必定不保,若是不放雙雙斃命,此刻你們自己看着辦,保大還是保小,孩兒僅僅是七月足八月未曾到,就算生下來也不見得會有活路,而母親雖然身子骨差些,活命的機會確實孩子的一倍,”而就在安心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卻看到一旁的鬼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

然後用一直稀鬆平常的口氣訴說着一件生死選着,在鬼醫口中也許很平復的事情,只是在這李大夫眼中,卻成爲了艱難的選着,畢竟這二人都是自己的親人啊。

“當然我會建議要大人,畢竟孩兒生下來,也不一定就有着活路,”鬼醫走到這詩月然面前道,然後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向這詩月然。

而此刻這詩月然一聽到鬼醫的話時,便張張嘴道,“保孩子(保大人)”前者是詩月然說出來的,而此刻後者卻是李大夫說出來。

李大夫一聽到詩月然的話時,便惡狠狠的看向詩月然,那模樣便有着恨鐵不成鋼,“我不會讓你保孩子的,月然你該清醒清醒了,月然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多久啊?你這是要氣死舅舅不成,月然放棄吧,他不愛你,就算你爲他生下孩兒而死他依然不愛你,月然傻孩子你這是何苦那!”

此刻這李大夫便老淚縱橫道,自己妹妹就詩月然這一個親人了,若是此刻這詩月然在走了,他怎麼對不起自己的妹妹啊。

而此刻詩月然在聽到自己舅舅的話時,便閉了閉眼睛,只是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早已經變的堅定了,“我知道,我很清楚他不安慰,尋然他不喜歡我,我很清楚不需要舅舅你來說,只是舅舅就是如此,我卻依舊想生下他,就算活下去的機會不大,我也想生下他,想讓他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想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給他,舅舅你不知道、、、、”

詩月然的目光彷彿飄到了遠方,那神情便帶着淡淡柔和的笑意,“其實我曾經恨死了那個男人,恨他的無情,恨他的反覆無常,恨他一次次給我希望,卻一次次讓我絕望,只是女人就是傻,明明知道下一秒是絕望,卻依舊會一頭撞進去,因爲你若不進去是苦是甜,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愛過了恨也恨過了,而此刻唯一留下的便是,我想生下這個孩子,這個讓我曾經厭惡過,卻也同時讓我有着勇氣活下去的孩子,舅舅、、、反正我也染病了,你不是說孩子好好的嗎,所以求求你了,我想在死前好好的當一次母親,無關我是不是還愛着孩子的父親,僅僅是因爲我是孩子的母親,舅舅求求你讓我安心走吧,”

詩月然看向這李大夫道,她的話很傷人很傷人,尤其是很傷眼前這李大夫的心,李大夫看向這詩月然的目光,一瞬間便蒼老了許多,“罷了,就由着你吧,”

這孩子太像她母親了,無論性情還是絕情的狠戾都很像她的母親,此刻的他在看到那張跟自己妹妹,長的一模一樣的臉時,他便早已經知道了一切都沒辦法改變,這個孩子是鐵了心的狠啊。

只是她可有想過他的痛苦,可有想過身爲長輩的傷痛,雖然她不是自己的女兒,只是他卻一直都將詩月然當成了女兒來心疼,此刻卻要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去尋死,他怎麼可能不心疼。

詩月然看向李大夫神情有些不忍心,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卻將這些不忍心通通丟下了,她在心中告訴自己這生命之中最後一次任性了,是她最後一次任性了,所以她就在好好爲孩子任性一次,對不起了舅舅對不起了。

鬼醫在詩月然的決定的時候,神色未曾有着多大變化,彷彿她早已經知道了詩月然會如此選着一般,很快鬼醫便讓下人去將那催生藥端了上來,然後走到這詩月然身旁。

而此刻在房間內便還留下了幾個丫鬟跟鬼醫,而此刻這安心自然也在其中,安心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麼,因爲這是她第一次看別人生孩子。

而此刻鬼醫在將湯藥給詩月然喝下之後便道,“接下來便看你自己的了,你身子本來就染病,在加上孩子未滿十月,所以很危險你若中途昏迷不醒,或者是死掉的話,恐怕孩子也會跟你一起去,所以接下來便看你的了,”

說着鬼醫便將藥給詩月然喝下,在詩月然喝下藥之後,很快便更加腹部傳來了隱隱作疼,那巨疼便讓詩月然有些吃疼的叫了出來。

而此刻在一旁的接生婆見此的時候,便也連忙各就各位,有的下人將準備好的熱水端過來,也有的爲詩月然加油打氣,而此刻這安心卻呆呆的呆在一旁。

在看到那詩月然痛苦的模樣時,安心便嚥了咽口水,尼瑪,這生孩子果然不是吃素的,一看到詩月然疼的死去活來時,安心便在心中打定主意了日後堅決不要寶寶這太受罪了。

只是在看到詩月然的時候,安心心中有着微妙的變化,她前世年紀不小了,很多事情都經歷過,卻對於孩子這件事情依舊懵懵懂懂,她不知道孩子代表着什麼?

也沒有人告訴她孩子是可以用父母生命去換的寶貝,安心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爺爺曾經告訴過自己,她也父母的寶貝此刻在看到詩月然的時候,她相信了爺爺的話,因爲世界上當真有着原因用生命去換孩子的父母。

“啊啊、、、、”慘叫在房間內一聲聲的響起,那聲音讓某個人都聽到一些發麻,也讓某個人都心酸,畢竟在場的人都是女人,所以很清楚這感覺到底如何。

當然其中還有着一個小丫頭,她雖然不清楚有多痛苦,卻也不傻啊,畢竟看到詩月然那扭曲的臉色時,安心便很清楚的知道,這絕對不亞於剝皮痛吧?!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着,在此刻房間內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一個時辰了,在這一個時辰內,詩月然的慘叫也越來越小,突然就在這時候衆人卻大叫道,“不好了孕婦血崩了,我不做了、、、”

而此刻原本接生的接生婆,一看到詩月然血崩之後,連忙便大聲叫喚道,要知道此刻她肯來接生,那都是因爲被逼無奈,在加上錢多所以纔敢來的。

畢竟這孕婦可是身染瘟疫誰知道會不會傳染,一開始她接下來在看到詩月然人的時候,便依舊很後悔了,尤其是血崩的時候,當鮮血在她臉上的時候,頓時便嚇壞了自己,一個勁的想快點去清洗乾淨免得自己也染病。

“給我回去如果不然我就殺了你,免得你染病浪費藥了,”而就在接生婆要跑的時候,安心卻眼疾手快的將這接生婆按回去,刀也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只要她敢說一句不住下一秒就直接刀抹脖子。

接生婆面對突如其來的暴力,嚇的整個人得哆嗦了起來,尤其是在對上安心那冷漠的目光時接生婆便很清楚的知道,此刻自己若是不接生,下一秒這男裝模樣的小小姐絕對會給自己一刀。

接生婆很快便戰戰兢兢的坐回了原位,而此刻這鬼醫也在不斷的給這詩月然施針,試圖吊住詩月然的最後一口氣,只是無論在怎麼吊住,這詩月然卻依舊是昏昏沉沉,連喊的力氣也越來越沒有了。

“大小姐啊這夫人不發力,我也沒辦法給她接生啊,”接生婆見到詩月然未曾在用力的時候,便一臉害怕的看向這安心跟鬼醫道,而此刻這安心看到這詩月然整個人快要死的時候,便從懷中將那生機泉拿出來,然後給這詩月然喝下。

只是無論給多少詩月然喝,詩月然的眼睛卻依舊閉嘴,僅僅是微弱的呼吸可以讓安心明白,眼前這個女人並沒有斷氣,她還活着還在努力着。

“詩月然你知道我上一次出去遇到了誰嗎?”安心爬上牀做到牀裡面道,一隻手便握住詩月然的手,身子也明明靠近詩月然的耳朵,試圖將自己的話傳達給詩月然,希望可以給她力氣讓她將孩子生下來,“詩月然我看到了尋然,我看到了那個男人,看到了那個讓你恨極了卻又愛着的男人,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此刻如何了?”

果然安心話剛剛落下,詩月然卻突然睜開了目光,然後看向這安心,而此刻這接生婆也大叫道,“對,小小姐就是這樣,讓她多用力,千萬別暈過去了,我可是冒着什麼危險來接生的,你可千萬別一屍兩命,那樣子我可虧大了,”

此刻接生婆便在哪裡大聲叫喚道,只可惜此刻無論是安心還是詩月然,都未曾有半個人理會接生婆,安心一看到詩月然睜開眼睛的時候,便握住詩月然的手道。

那語氣也帶着一股陰森,“詩月然你愛了他一輩子,難道此刻你就願意如此死去,難道你不想看看他後悔的模樣,詩月然你知道嗎?君嬌豔懷孕了,她也懷孕了有了尋然的孩子,他們在哪裡成雙成對,而你卻在這裡默默死去,詩月然你甘心嗎?尋然他從來不愛你,也不愛你的孩子,詩月然難道你要無聲無息的走,帶着孩子一起離開,不留下半點痕跡,讓他記憶中永遠都不會想起你的存在,詩月然你難道就不想留下什麼,證明自己曾經愛過恨過,告訴那男人你的不甘心,跟你的怨恨詩月然醒過來,加油、、、”

而當詩月然一聽到安心的話時,便拼命的搖了搖頭,“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恨他,我不甘心、、、我恨他、、、”

一聽到安心的話時,詩月然便大聲叫道,而此刻這一旁的接生婆也越來越高興了,“看到頭了,夫人在加把勁,夫人孩子很快就出來了,”而當安心聽到接生婆的話時,便握住詩月然的手道,“詩月然恨着他,用這股子恨來生下孩兒,詩月然你可以的,加油孩子很快便會出來了,”

她知道此刻恨纔是可以刺激詩月然唯一的東西,因爲恨可以給人無窮無盡的力量,只是安心卻也很清楚,很在給別人力量的時候,卻也在摧毀着對方,恨是一般雙刃劍它有時候會傷了對方同時,卻也會在不小心之中傷了自己。

詩月然聽到安心的話時,便拼命的抓住安心的手,拼命的拼命的,拼命的想生下孩兒,她要生下孩子,要讓孩子看看這個世界,同時她也如安心所說,用對尋然的很來生下這孩子。

“頭出來了,夫人在加把勁、、、”而此刻那孩子在出來一半的時候,接生婆便高興道只是下一秒去發現這身子越來越冷了。

“安心你要是見到他,就跟他說我、、、”而此刻安心未曾來得及高興的時候,卻聽到耳朵斷斷續續的聲音,很快那原本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卻在一瞬間鬆掉了,整個人也無聲無息的躺在哪裡。

最後的最後安心都未曾聽到詩月然到底要說些什麼?她最後想對尋然說的話到底是恨他?還是未曾後悔愛過他?

只是此刻從詩月然那安然的神情上,安心卻知道了原來這個傻女人沒有恨過尋然,就算在死的最後一刻也未曾恨過那個男人,當真是一個傻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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