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向寧遠纔將注意力轉移到向甜甜身上,他細細打量了向甜甜一番,又憐愛的摸了摸向甜甜的腦袋,對許雲娘道:“這便是我們的女兒如花吧?還好如花生得隨你,俊秀,好看,要是隨我一樣就麻煩了。如賢呢?他和如花是雙胎,長得應該也和如花模樣差不多吧?”
你纔是如花呢!你全家都是如花!又聽到這個讓她討厭的名字,還是從這個給她取名字的罪魁禍首嘴中說出來,向甜甜不由嘟起嘴。
不過,她也不得不感嘆她這便宜爹看上去像個大老粗,可是卻挺會說話,誇她的同時,也不着痕跡的誇了她娘一番。
“嗯,他倆除了性別外,幾乎一模一樣。”而果然,許雲娘聽見向寧遠這話,如小姑娘懷春般的羞紅了臉道。
她兩頰上飛起的那兩朵紅雲頓時使她原本略顯蒼白的臉上增添了幾分顏色,再在誥命服飾的襯托下,這一刻的許雲娘倒真的美極了。
向甜甜不禁看呆了,而向寧遠的反映更直接,他終於忍不住的飛快在許雲娘臉上啄了一口。
這讓許雲娘連脖根子處都紅透了,她輕輕的推搡了向寧遠一把,輕聲嗔道:“幹什麼呢,外面有人,花兒也還在這裡看着呢。”
看到了這一幕的向甜甜爲了避免尷尬,早在許雲娘和向寧遠的目關注過來之前,已將目光轉向這室內的擺設,裝作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起來。
向寧遠也順着許雲孃的目光看了向甜甜一眼,見向甜甜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向寧遠的膽子更大,悄悄的在許雲娘腰間輕捏了一把後,摟住許雲孃的肩膀,貼在許雲娘耳邊呢喃着聲音道:“沒事,她還小,還不懂。再說,爹孃感情好,對她來說,肯定也是值得高興的事。
寶貝兒,別和遠哥鬧了好不好?寶貝兒現在好漂亮,遠哥想你了,全身都想。寶貝兒今天就和遠哥回家好不好?”
彷彿是爲了驗證自己所言的正確性似的,他還用下身在許雲娘身上若有若無的蹭了蹭。
已多年未經人事的許雲娘哪裡見過這般陣勢,她渾身都有些發軟的半倚在向寧遠懷中。
眼角的餘光未離開向寧遠、許雲娘二人的向甜甜目睹了這副少兒不宜的場景,耳根處都不禁有些發紅,她在心中哀嘆,這回許雲娘肯定是徹底淪陷了,回將軍府之事也肯定已成定局。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再弄出點聲音,驚醒那對摟抱在一起的無良父母,防止他們做出什麼更大尺度的事來刺激她幼小純潔的心靈時,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人。
向甜甜定睛看了一下,發現來人正是昨天和向寧遠一起在街上遛馬的白臉將軍,應該也就是她和向小寶的三叔向寧致。
讓向甜甜略感奇怪的是,撞見她爹和她娘摟抱在一起的豐色麗場景,她這三叔沒有如尋常人一般紅了耳根,反倒是蒼白了臉色,腳步還略略踉蹌了一下,好似受了什麼打擊,有些傷心的模樣。
不過,此時向甜甜覺得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她這三叔可能只是一時跑急了而已。
“你就是甜甜吧?都長這麼大了?我是你三叔。”
和向甜甜一樣,爲了避免尷尬,向寧致將目光從向寧遠、許雲娘身上移開,輕輕的撫摸着向甜甜的頭,微笑着悄聲詢問道。
“三叔好!”深知向寧致此刻的尷尬,也非常感激向寧致將她從少兒不宜、會讓她心跳加速的香辣場景中解救出來的向甜甜,大聲的迴應道,還附贈向寧致一個大大的、天真無邪的笑容。
屋中那對曖曖昧昧的愛情鳥終於被驚醒過來,許雲孃的臉色紅得可以滴出血來,向寧遠倒是若無其事的打了個招呼道:“寧致,你也是昭儀娘娘讓人通知過來的?”
向寧致點了點頭,然後略顯急切的對許雲娘解釋道:“雲娘,我也沒料到昭儀娘娘會這麼着急的將我們都喊來……”
許雲娘知道他是指之前向自己承諾暫且不告知向寧遠之事,搖了搖頭道:“致哥,我知道不關你的事,娘娘的話也有道理,或許之前是我思慮不周,只考慮自己的心裡感受去了。”
聽了這話,向寧致的臉色有些黯然,向寧遠則臉上佈滿了喜色,知道自己方纔的se誘成功了。
早已料知結局的向甜甜則在心中嘆了口氣,對以後即將開始的大宅門生活莫名的感到有些茫然和不安。
這時,看事情已經進展得差不多的吳昭儀走了進來,她的後面還跟着一位三十出頭、已婚婦女打扮的女子。
“芳菲,這便是我那小妹許雲娘,小妹夫鎮軍大將軍向寧遠以及外甥女向如花,還有這位則是我的表弟懷化大將軍向寧致。”吳昭儀指着室內之人,一一對這婦人介紹道。
婦人一一行禮後,笑道:“妾身早就聽聞過鎮軍大將軍和懷化大將軍的威名,我家相公更是仰慕兩位將軍已久。沒想到妾身今日倒是在昭儀娘娘這裡見到了兩位將軍,若是回家一說,我那相公定然非常羨慕妾身。”
“以後找你去將軍府的次數多得很,見到他們的機會自然也不少,只要你到時不嫌煩就成。”
吳昭儀笑嗔道,然後又指着這婦人對向寧遠介紹道:“寧遠,雲娘自幼在鄉間長大,之後又帶着孩子生活在市井之中,對這京中貴人之間交往的禮儀瞭解不夠,我特意尋了一人來教導她。
這是禁衛軍於統領的夫人,以前與我一起在賢德惠貴妃身前服侍,賢德惠貴妃過世後,皇上將她賜給於統領爲妻,她對人際禮儀及京城中的局勢都非常熟悉。
我已拜託她日後得空就多去將軍府教授雲娘和甜甜禮儀,並多給你們講解一下這京城中的局勢。”吳昭儀指着這宮裝女子對向寧遠介紹道。
“如此便有勞昭儀娘娘和於夫人了。”向寧遠連忙拉着許雲娘以及向甜甜一同行禮道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