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向甜甜說知曉此事的只有幾個與她極爲親密之人,夏天心中不禁一陣歡喜,他點頭承諾道:“本王知曉了。想讓本王入股也可以,不過,本王不能無端要你的股份,也無須五成那麼多。嗯,本王給你一萬兩銀票,就當是本王入佔了一成的股份吧。”
說完,便從身上掏了一萬兩銀票出來。
雖然曾經聽聞過“客自來大酒樓”的名聲,但是,夏天倒也沒在意,他覺得一家酒樓每個月能盈利上一兩萬兩白銀已屬不錯,按照這樣推算,一成股份的話,每個月大概能分到一兩千兩的紅利。
區區一兩千兩銀子他還真不稀罕,不過,既然向甜甜開了口,他也不忍心拒絕她,而且,他私心下認爲,如此一來,他與向甜甜之間的關聯和需要打交道的地方便多了,這讓他忘了方纔認爲自己有戀童癖時的驚恐,心中只餘下歡喜。
見夏天同意了入股,並且只要一成股份,向甜甜心中自然是大喜,不過,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於是,她又與夏天相互推讓了一番後,才收下夏天入股的一萬兩銀子,並當場立了契約書,蓋上了雙方的手印。
而既然夏天都已經入了股,他們便締結了利益共同體的聯盟,向甜甜再說起話來便感覺自在了不少。
所以,向甜甜便將自己對宗學外賣菜單的設想和做法詳細對夏天說了一遍,請求夏天的許可。
至此,夏天方纔明白了向甜甜特意過來尋自己的真實意圖,不過,他也爲向甜甜那異樣靈活、會變更的頭腦所折服,再加上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因此,他笑罵了句“鬼精靈”後,便尋了一塊任何出入宗學的腰牌,遞與向甜甜。
向甜甜卻搖了搖頭,並將她今日中午便收到一百六十份外賣訂單之事告之夏天,言明腰牌不夠,一個人是無法將一百六十份外賣送進來的。
夏天聽了,目瞪口呆了一會後才反應過來,又尋了幾塊腰牌遞給向甜甜道:“看來本王無意中倒是尋了塊能夠招財進寶的地。”
向甜甜在心中暗自笑道,待年底分紅時更嚇死你,不過,此刻未到年底,很多事情還不好說,她不想開出一張空頭支票,便沒有多說什麼,只要遞給夏天一張前世某酒店給她的貴賓卡,告之夏天,這是貴賓卡,憑此卡吃飯可以拿到包間,並且得到免單,日後他可以帶人去“客自來大酒樓”用膳,越高調越好。
就當是充當活人廣告了,向甜甜心想,當然,這話向甜甜沒膽子告之夏天。
得到夏天的允許後,第二日,向甜甜便讓陳二親自帶人在飯點左右過來,將昨日宗學學生們所點的膳食和甜點送過來,並告知各班學生,“客自來大酒樓”已獲得宗學方面允許,每日上午會派專人過來接學生們午膳的訂單,每日下午接晚膳的訂單,到中午和傍晚的飯點會直接送熱騰騰的飯菜過來。
爲了不耽誤學生們的學習,學生們每天上午和下午上課前,將自己根據外賣菜單點出的菜品交給自己的侍從,到時候“客自來大酒樓”派來的人會直接去男子宿館和女子宿館去收集。
對於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吃上新鮮可口菜餚和點心之事,學生們自然非常樂意,而他們所帶的侍從也樂得輕鬆,一時之間,竟成了皆大歡喜之事。
聽聞了此事後,一直沒想到打宗學膳食主意的,或者打過主意,卻因懼怕一向以公正、賞罰分明的趙王夏天而不敢提出要求的的其它酒樓都追悔莫及。
而在此之後,夏天果然經常帶着一些人,大張旗鼓的出現的“客自來大酒樓”,如此一來,“客自來大酒樓”的名聲越傳越響,每日來“客自來大酒樓”的人絡繹不絕。
在這之中,有“客自來大酒樓”的老顧客,純粹衝着“客自來大酒樓”的菜餚和美味來的;有其它酒樓派來的探子;有爲了某種特定的目的,想尋找機會邂逅夏天的。
值得一提的是,女性顧客的數量大幅度提升,一部分是衝着甜點和美味來的,另外一部分,而且還是很大部分,自然是衝着夏天來的。
不管來的是什麼人,也不管所來之人抱着什麼樣的目的,只要他/她能讓“客自來大酒樓”的銷售額增加,對向甜甜而言就是好事。
而讓向甜甜更歡喜的是,在春闈結果出來之後,她又找到了第二個能替酒樓做活人廣告的人選,那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歐陽澈。
對於歐陽澈能夠當選新科狀元一事,向甜甜在心中由衷的爲他感到開心,連向小寶也爲自己曾身爲狀元公的門下弟子而感到與有榮焉。
於是,在接下來的那個沐休日,向甜甜攜向小寶一起去歐陽澈的住處,登門道賀。
在嚐到夏天帶來的廣告效應的甜頭後,向甜甜直接將送給歐陽澈的賀禮定爲一張“客自來大酒樓”的貴賓卡,功能與給夏天的那張卡類似,同樣能享受包間和免單服務。
在向甜甜看來,這份賀禮無論是對“客自來大酒樓”,還是對歐陽澈來說,都是一件雙贏之事。
對“客自來大酒樓”來說,歐陽澈是新鮮出爐的新科狀元,無疑是這段時間京城,乃至整個大夏朝最耀眼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肯定備受衆人關注,甚至會被天下舉子們爭相效仿。
歐陽澈頻繁進出“客自來大酒樓”肯定會被人留意到,進而“客自來大酒樓”也會被更多的人知曉和光顧。
而對於歐陽澈來說,做了新科狀元后,與同年,乃至朝中官員相互之間的宴請肯定是少不掉的,向甜甜覺得,歐陽澈既然需要通過開私塾的方式來掙自己的生活費,家境肯定不寬裕,自己送他這張卡,使他無需爲宴請的費用擔憂,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只是,讓向甜甜詫異的是,當她和向小寶趕到之前歐陽澈居住的地方時,卻發現歐陽澈已經搬離,只留下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把守在那裡。
聽見向甜甜和向小寶的詢問,家丁打量了他們一番後,詢問道:“這位小姐和小公子可是鎮軍大將軍府上的大小姐和大少爺?”
見向甜甜和向小寶點頭後,家丁鬆了口氣道:“小的可算等着二位了,我們家少爺搬離前,特意囑咐小的,若是向大小姐或向大少爺來尋他,就讓小的領二位去他現在的住處。”
向甜甜也沒多想,只以爲是歐陽澈怕同年或者朝中官員來訪時,會嫌他現在住的地方太寒酸,按照慣例,春闈上榜後,都能得到一筆來自朝廷的賞銀,狀元公拿的自然也是最多,歐陽澈可能就是用朝廷賞賜的這筆銀兩新購置了宅子,並買了幾個下人服侍而已。
誰知,出乎向甜甜意料的是,這家丁竟然領他們上了一輛看上去非常豪華、舒適的馬車,然後還邊駕車,邊與坐得與他比較近的向小寶聊天道:“聽我們少爺說,向大少爺您也在我們少爺辦的私塾中讀書呢?我們少爺教書教得好不好呀?”
向小寶點頭道:“是啊,歐陽少爺教得可好,既有趣,還容易懂,私塾中的所有人都喜歡聽歐陽先生授課,我覺得,歐陽先生教的比皇家宗學的先生們教的還好呢!”
“真的啊!看來真的像外面人說的那樣,我們家少爺是文曲星下凡呢!唉,不過不瞞向大少爺說,我們家少爺文舉的這條路走得艱辛啊!
我們家少爺打小就聰明,學啥像啥,我們家少爺又是家中的嫡長子,我們家老爺和老太爺一心想讓他繼承自己的衣鉢,走武官的路。
我們家少爺卻不這麼想,雖然讓他習武,他也能練得很好,但他卻被習武不敢興趣,一心想走那文官的路。
爲了此事,我家少爺小時候不知道捱了多少打,不過,我家少爺也是個有大主意的,一心堅持自己要走的路,爲此,我們家老爺和老太爺一度氣得將他趕出家門,不給他銀子花。心疼得我家夫人和太夫人眼睛都快哭瞎了。
可是,當年他才那麼小小的人兒,卻硬着脾氣,不肯要我家夫人和太夫人塞給他的銀子,只是靠給人抄書、寫字帖,自己掙銀子養活自己,待中了舉人之後,還自己獨身來到京城,開了間私塾,教書育人,兼賺生活費,硬是將這條路堅持了下來!
其實啊,我們家老爺和老太爺早就後悔了,在我們家少爺獨自來京城時,他們還曾派人悄悄的跟隨在他身後呢,不過見我們家少爺一直能夠養活自己,纔沒有出手相幫。不過,他們卻在這京城的豪華地段,早早的給我們家少爺購置了一處宅子。
這次,我們家少爺當了這新科狀元后,我們家老爺和老太爺雖然面上不顯,可是這心裡啊,高興着呢,見着他們那些同僚,說不到三句話,就將話題轉到了我們家少爺身上…。”家丁又是高興,又是感嘆道。
一心想讓他繼承衣鉢,走武官的路?難道歐陽澈的家世並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般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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