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剛走,永寧王就踏上了回京的路程,他將所有從王府帶來的侍衛全都留在了沈瀾芸的身邊保護他們母子的安全,自己只帶了一個隨從和車伕就上路了。
家裡的兩個男人都走了,沈瀾芸直接下令:“閉門謝客,這段時間除了知府大人,誰都不見。”
就連一向好動的白若辰都一改常態,安靜的待在了府裡跟着先生讀書識字,跟着武學師父練武,沒吵着要出去玩了。
沈瀾芸每日都要向上天禱告,祈求保佑白琰的安全。
半個月後,白若辰生辰,只有沈瀾芸和阮毅青蓮陪着他過。
又過一個月,永寧王朝堂之上蠻不講理,將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罵的狗血淋頭的事傳到了江安城。
沈瀾芸收到信之後,心中感嘆公公的先見之明。
“世子爺他們都已經去了一個多月了,怎麼一點消息都還沒有?”這纔是沈瀾芸最擔心的的問題。
之前凡是周衝山他們送回來消息,林有志都會第一時間來通知沈瀾芸,可是這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卻再沒消息傳來,她的心難免提了起來。
林有志這些日子也睡得不好,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世子妃,世子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儘管林有志一直這麼強調,沈瀾芸的心還是懸浮不定,希望真的沒事纔好。
而另外一邊,白琰和周衝山等人所駕駛的戰船已經和島上的倭人們僵持了十來天了,對方再次安營紮寨幾十年,不說準備多麼充分,但是跟他們比起來,倭人佔了陸地優勢,補給及時,而他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世子爺,咱們得想個辦法攻上島了,船上剩下的水已經不多了。”周衝山擔心的說道,他們出來已經快兩個月了,船上帶來的淡水儘管已經省着用卻還是快要支撐不住了。
在這大海之上,最不缺的就是吃的,水裡到處都是魚,可這水卻是一點辦法沒有的。
白琰眉頭擰成一團,手裡拿着的是從白若辰哪裡要來的千里眼,自從發現他們的戰船,島上的倭人們就提高了警惕,偏偏這座島嶼易守難攻,是方圓百里之內地勢最難攻陷的一座小島。
像他們這樣的大船根本無法靠近岸邊,唯一的一個能夠靠岸的深水區卻被倭人們嚴防死守,可謂是很麻煩了。
這段時間,他們和倭人們隔海僵持,也開過幾次火,不過最後都是你打不到我,我打不到你的結果。
看這些倭人的樣子,似乎是準備耗盡他們的糧草和水了。
白琰看着面前的小島和茫茫大海,喃喃了一句:“如果能有人能悄悄潛到島上就好了。”他手裡有沈瀾芸臨走時交給他的毒藥,這是藺霍留給她的,至今白琰都有些想不通,爲什麼藺老要給沈瀾芸留下這種無色無味的毒藥。
周衝山聽了他的話,面色爲難:“這,怕是有些困難啊,這些倭人十二個時辰輪流值守,只怕咱們的船一下水他們就會發現了,如果安排人游上岸的話,風險太大,只要一個不小心露頭換氣就有可能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