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場雪一直斷斷續續的下了半個月,聽伺候她的丫鬟說,這大約是最後一場了,每年的冬天總要下一場大雪,下完就代表春天就快要來了。
白琰這段日子總是被葉呈宣領着去軍營,就連商議戰事都從來不逼着他,軍營裡的將士們礙於他的身份都沒有說什麼。
如今戰術已定,白琰便有時間回來陪沈瀾芸了。
推門進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人兩狐一鷹,沈瀾芸慵懶的靠在軟塌上,小鷹已經長大,身上的絨毛褪去長出了新的毛,和兩隻狐狸一樣,通體雪白。
腳踏上團着兩隻狐狸,一大一小就像兩團白雪糰子,若不是聽見動靜同時擡起頭來看白琰,白琰還不知道這倆是活物呢。
大狐狸見到白琰,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又爬了回去,倒是小狐狸起身朝他跑來,一個起躍跳到了白琰的肩膀上趴着,從遠處看真的就像是一條白色的狐狸皮毛圍巾似的。
“回來了,累不累?”沈瀾芸迎了上去。
白琰將沈瀾芸抱在懷裡,汲取她身上的熱氣和香氣,下巴在沈瀾芸的頭頂蹭了蹭:“還好,你在幹嘛?”
剛纔進來的時候,沈瀾芸似乎在看書。
沈瀾芸指了指桌上打開的書,道:“我想知道它是什麼品種的鷹,所以在翻書呢。”這裡的它,正是停在小桌上四處張望的白鷹。
白琰也很好奇,可是看沈瀾芸的樣子,似乎毫無所獲。
“木家兄弟倆這次跟我們一起回來了,他們對北境比較熟悉,或許可以問問他們。”白琰提醒沈瀾芸。
沈瀾芸眼前一亮,對啊,他怎麼忘了這倆了。
穿上厚厚的絨服,沈瀾芸對着地上叫了一聲:“大白。”
那原本團在腳踏上的白色糰子微微動了動,磨磨唧唧半天才爬起來,跳上了沈瀾芸的肩膀,學着小狐狸趴在白琰身上的樣子趴在沈瀾芸的肩膀上,將尾巴圍着沈瀾芸的脖子饒了一圈,簡直就是個純天然的圍領子。
白琰拎着用來關白鷹的籠子,陪着沈瀾芸去了前院葉呈宣住的地方。
到了葉呈宣的院子,白琰吩咐人去找木馳兄弟,自己和沈瀾芸敲響了葉呈宣書房的門。
“進來。”
見到進來的兩人,葉呈宣放下了手裡的筆:“你們怎麼來了。”
白琰將鷹籠放到了桌上,又拍了拍慵懶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狐狸,喊了一聲:“下去吧。”
小狐狸動了動,跳到了葉呈宣書桌後面的椅子上爬着去了,哪裡又軟墊,又暖和又舒服,沈瀾芸身上的大狐狸也跟着跑了過去,葉呈宣看着女兒和女婿肩膀上一人跳一隻狐狸下來,羨慕的不行,想着下次也讓木馳兄弟倆去幫他弄只白狐狸來。
沒等白琰和沈瀾芸說明來意呢,書房外就想起了木馳兄弟倆求見的聲音。
跟着葉呈宣進了軍營半個月,兄弟倆明顯變得不一樣了,平時咋咋呼呼的木剛都變得沉穩了起來,見到幾人已經學會先行禮後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