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你弟弟這般英明神武,怎麼會看不上。”葉飛叫道。
沈瀾芸眯了眯眼,一拍桌子道:“那你倒是跟我說實話。”
葉飛嚇的抖了一下,擔心的看了一眼沈瀾芸的手問道:“姐,你手不疼嗎?這可是石桌。”
沈瀾芸嘴角抽了抽,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怒道:“別跟我貧嘴,說事。”
“對啊,大哥,你喜歡的是哪家姑娘還不快跟姐姐說。”瀾生也跟着湊熱鬧,被沈瀾芸瞪了一眼又不吱聲了。
葉飛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沈瀾芸也不急,就這麼陪他耗着,就連江氏派人來喊他們去吃飯都一動不動。
得知沈瀾芸在審葉飛,江氏也就不急了,讓廚房把三人的飯菜溫着,領着三個外孫去吃飯去了。
葉飛似乎糾結了許久,纔開口道:“姐,其實,她不是什麼大家小姐。”
“嗯?”沈瀾芸愣了一下,不是大家小姐,若是普通農戶他們也是能接受的,只要對方身家清白就行了。
“這有何妨,我和瀾生都是農戶出身,爹也是,咱家不是那種捧高踩低的人。”沈瀾芸道。
葉飛眼神閃了閃,聲若蚊蠅的開口:“也,也不是。”
這下換沈瀾芸不明白了,既不是大家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家和農戶,那這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她,她是香悅樓的清館頭牌。”葉飛終於閉眼說了出來,臉上的神色視死如歸。
沈瀾芸最初以爲自己聽錯了,她戰戰巍巍的站了起來,指着葉飛道:“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既然已經開了口,那後面說起來就沒那麼難了,葉飛梗着脖子又說了一遍,這下沈瀾芸聽請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姐。”瀾生連忙扶住沈瀾芸,皺眉看着葉飛。
沈瀾芸就這麼定定的盯着葉飛,手都在抖。
葉飛自知姐姐生氣,乾脆起身跪到了地上,梗着脖子道:“姐,菁雅她也是被迫的,而且在香悅樓的幾年只賣藝不賣身,潔身自好,心性更是善良,她出身貧寒,小小年紀就被賣進香悅樓,我自從那次見她之後便再也忘不掉,我要替她贖身,她卻不肯,說她這樣的身份配不上我,五年前,我強制將她從香悅樓裡帶了出來,自那以後她便一直住在南城,現在在城裡開了間小雜貨鋪。”
“你,你……”沈瀾芸氣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葉飛跪在地上,後背挺的筆直,他看了一眼沈瀾芸,目光堅毅的開口:“姐,我與菁雅情投意合,三年前她更是替我生了個女兒。”
“你說什麼?”沈瀾芸瞪着他,顫抖着聲音問道:“你說她已經替你生了孩子?”
葉飛點頭:“嗯,已經三歲了,菁雅不肯嫁給我,她說她的身份不配與我爲妻,爲了不影響我的仕途,她從不對外說與我的關係,這三年即使被人在背後辱罵也不曾說過一個怨字,我深知對不起她們母女二人,才一直不肯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