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用鮮花給人梳妝,都稀奇的很,這樣確實比那些繁重的飾品要驚豔許多,不少還未出嫁的姑娘心裡都默默記下了沈瀾芸,想着自己以後出嫁的時候也要請沈娘子來梳妝。
當然,女人之間的戰爭是什麼地方都有,有人驚豔新娘子的改變就有人嫉妒。
“沈娘子,這花離了水不是很快就幹了嗎?這新娘到時候可是要見家裡的親戚的,頭上頂着幾朵焉了的花不大好吧。”
新娘母親聽了這話眉頭就是一蹙,沈瀾芸淡淡的瞥了一眼,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瞧着年紀和新娘子差不多,只是那臉上的表情可不大討喜。
這人的話提醒了新娘母親和新娘子,雖然這樣梳妝好看,可萬一到時候這花要是出了問題可怎麼辦?
沈瀾芸將衆人的擔憂看在眼裡,輕笑一聲道:“你們放心吧,這花是我插上去的,只要不是有人故意將花換了或者取下來,這花一天之內就不會壞。”
之前說話的姑娘嗤之以鼻說道:“呵,你說不會壞就不會壞了?”
沈瀾芸沉默不語,青蓮嗆聲道:“這些花都是我姐姐特殊處理過的,這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我姐姐怎麼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而且,這位姑娘,我怎麼瞧着你就是在故意咒新娘子呢?這大好的日子,你左一句花焉了又一句丟人的,該不會是有什麼心思吧?”
青蓮的話讓新娘子臉色變了變,新娘母親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面色不悅的瞪了一眼那說話的姑娘,笑着對沈瀾芸道:“沈娘子也忙活這麼久了,不如跟我去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吧。”
沈瀾芸看了一眼青蓮,青蓮拎上妝箱跟在了沈瀾芸身後離開了這間屋子,臨走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出言挑撥的少女。
兩人一走,屋裡的衆人就圍到了新娘子身邊,獨獨將那個說話的少女給排斥在了外面。
隨着天色大亮,新娘子被接走了,沈瀾芸和青蓮也不好再繼續待着便告辭離開,瞧着時辰還早,兩人就轉到了鋪子那邊看了一下進度。
好些地方的櫃子和架子都已經裝好了,就連院子裡沈瀾芸要求打上的一架鞦韆也做好了。
工頭見到沈瀾芸很是客氣:“白夫人,您瞧着可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的?”難得見到這麼大方又不挑刺的主顧,工頭幹起活來都比較賣力。
沈瀾芸裡裡外外的看了一圈,除了一些小地方需要稍微改動一下之外,這個工頭裝修出來的鋪子確實讓沈瀾芸挺滿意的。
“就這樣吧,勞煩師傅們抓緊時間早些搞完。”沈瀾芸說完看了一眼青蓮,青蓮將早上那個新娘子的母親給的五兩銀子紅包都給了工頭,笑道:“今兒個中午請師傅們去酒樓裡好好吃上一頓。”
工頭拿了銀子,千恩萬謝,就是那些幹活的工人們都停下手上的活不停的給沈瀾芸道謝。
沈瀾芸微微點了點頭,就帶着青蓮離開了鋪子,這些工人到底都是男人,她們兩個女人在這裡也不好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