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九嬌嗤笑一聲:“你們爲了取我等性命而來,卻在這裡說什麼我等不禮貌?當真可笑!”
“找死!”
一隻蒼老枯瘦的手憑空出現,若隱若現的靈力威勢隱隱,成爪狀向着九嬌抓過來,若被抓到,九嬌非死即傷。
一個披着黑袍,頭髮花白,整個人也是蒼老枯瘦的老者也出現在空中,他一隻手拄着柺杖。
另一隻手正是向九嬌攻擊的那隻。
九嬌冷哼一聲,身子一扭,右手握成拳,一拳轟出,有雷光隱現。
粉嫩的小拳頭和蒼老枯瘦的手對上,容華他們當即只覺得眼前一閃,強大的靈力波動轟然爆發開來。
噔噔噔!
九嬌連退三步,那空中的黑袍老者卻是連退一丈,黑袍老者看着九嬌的目光陰毒森寒,給九嬌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
九嬌衝着他脣角微勾,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老不死的,再來啊。”
一句老不死的,讓黑袍老者的臉皮狠狠抖動了兩下,閃過一抹怒氣,眼裡的陰毒森寒之色更重:“你們還不現身?這次點子扎手,老夫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黑袍老者說這話時,眼裡閃過一抹不甘,看着容華的飛船眼裡更是閃過貪婪之色。
他們這一羣人曾發過心魔誓,若他一人能對付的了容華一行,那麼容華他們身上的寶物就都是他一個人的!
魔修雖然不講道義慣了,背後捅刀子的事也做的多了。
但立下心魔誓後,他們都是會遵守的,畢竟,活得好好的,誰也不想哪天被心魔纏身慘死不是?
“呵~蛇拐老人,奴家還以爲你這老頭能有多少本事,卻原來,和人家只對了一招就忍不住求饒了啊~”嬌嬌嬈嬈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僅用紅色輕紗圍住重點部位,手臂,大腿,鎖骨等大片雪白肌膚露在外面的美婦人。
就是被紅色輕紗包裹的地方也是若隱若現,無比撩人。
她就站在那裡,一舉一動都是風情萬種,魅惑天成,簡直就是個勾人心魄,奪人神魂的妖精。
魅術!容華眸色微沉,連忙去看夜翊他們。
夜翊,九嬌和銀杉明顯沒什麼特殊表現。
而且,看着美婦人的表情明顯帶着一絲鄙夷,讓美婦人禁不住眯了眯眼。
但公孫灝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太好,他正面泛紅暈的看着那個美婦人,眼神在清醒與迷離中掙扎,顯然,他已經中招了。
美婦人衝着公孫灝嫣然一笑:“來啊小兄弟,奴家教你享受這世上最美好之事如何?”
這一笑,公孫灝頓時理智全失,只餘下迷離之色,就要朝着美婦人走過去。
咚!
重物落地的響聲,公孫灝倒在地上,露出他身後舉着手的銀杉。
很明顯,公孫灝這傢伙是被銀杉一手刀給劈暈了。
銀杉在衆目睽睽之下鎮定自若的收回手刀,然後衝着美婦人一笑,笑的美婦人一怔,嘴裡的話卻是相當毒:“我說老妖婆,你都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也好意思勾yin一個十五歲的小傢伙?你是有多飢渴?臉都不要了!”
聽了這話,美婦人的臉上刷的就黑了,陰沉沉的看着銀杉。
不過就是如此,她依然是美的如雨後梨花。
銀杉勾脣一笑:“怎麼,被我戳中痛腳所以想要殺人滅口?”
美婦人是女人,所以她的魅術對於性別同樣爲女的容華和九嬌就沒用。
至於夜翊和銀杉,不好意思,人家還是個孩子,沒成年,不懂這些。
更重要的是,種族不同,審美觀不一樣,如何中招?
要知道,獸族的審美,那從來都是看本體的,毛髮光亮柔順,體格強壯有力,身形流暢優雅……這些纔是他們眼中的美!
而人類,其實在獸族眼中都是醜的……
“呵~”哪怕惱怒,依然自帶三分魅意的聲音,“你是人嗎?”
銀杉一點也不生氣,他很有風度的道歉:“那麼抱歉,是我說錯了,你是想殺獸滅口嗎?”
美婦人盯着他不說話。
銀杉卻是嘆了一口氣:“你不用看我了,你長得那麼醜,我是不會看上你的,而且,你醜就算了,還那麼臭,實在是……”
他不忍直視的搖搖頭,這女人身上的氣息太混雜了,而夜翊,九嬌和銀杉他們三個身爲獸族,嗅覺又絕對靈敏。
他們都喜歡乾淨純粹的氣息,就像是容華一樣。
而這女人身上那混雜的氣息,在他們聞來就是臭的。
美婦人卻被他氣的怒極反笑:“我醜?我臭?”
這小子的視覺和嗅覺都有問題吧?這魔域之中,誰不知道她‘黑gua婦’嬌娘是一等一的美人兒?
就算明知道她採陽補陰,和她春風一度的男修都被她吸成了人幹,還不是有那麼多人試圖爬上她的牀!
不過……美婦人‘黑gua婦’嬌娘忍不住嫉妒的看了容華一眼,這丫頭,倒是長的和她不相上下啊——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容華比她長的美的!
銀杉挑眉反問:“原來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黑gua婦’嬌娘險些被氣的吐血。
黑袍老者蛇拐老人也沒打算開口幫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戲。
而容華則正在和君臨以契約爲媒介,開闢了獨立的傳音通道聊天。
“你都不看我。”君臨清冷卻夾雜着絲絲清冷的聲音響起。
容華不明所以:“我怎麼沒看你了?”
君臨微微垂眸:“剛剛那女人出現,你第一反應是去看夜翊他們,而不是看我。”
聽了這個,容華頓時哭笑不得:“你堂堂神尊,還能被這麼低端的魅術給gou引了?”
其實‘黑gua婦’嬌娘的魅術放在玄天大陸上挺高級的,但問題是,她和君臨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存在啊,她的東西,對君臨來說,那就是連看都不值得看一眼的垃圾。
而且,君臨可是九尾天狐,九尾天狐是什麼?那是玩魅術的祖宗!
“……”君臨沉默着不言。
容華心下嘆了口氣,哄人:“我那不是相信你嗎?你這麼喜歡我,這麼愛我,怎麼會被一個用着低端魅術的女人,還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了的女人勾yin走?那也不是太侮辱你了嘛。”
君臨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認真:“任何人都不能從你身邊把我勾走。”
同樣的,任何人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勾走。
“是是是,阿臨說得對,阿臨屬於阿鸞,阿鸞也屬於阿臨,我們只屬於彼此。”
君臨脣角一勾,淡淡的笑了。
容華見此,眼裡不由閃過一抹癡迷,果然,九尾天狐的魅惑,纔是真正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
“你找死!”‘黑gua婦’嬌娘暴怒出手。
原來,她身上纏着的紅色輕紗就是武器。
她玉手一扯一甩,一段紅紗被她注入靈力,瞬間變得鋒利無比,等閒修士碰到,怕是會被直接切成兩半。
說來也怪,她身上的紅色輕紗看着不多,但她那麼一扯,雙手都拿着一截紅色輕紗攻擊,但身上圍着的,卻依然未少過。
銀杉輕笑一聲,手上裹着靈力,信手就往紅紗上抓去。
見狀,‘黑gua婦’嬌娘不由諷笑:“咯咯咯~這位小哥,你這般貿貿然,小心你那修長精緻的手掌啊,直接被我給切成兩半咯!”
銀杉卻是微微挑眉:“我說你能別笑麼,笑的跟雞叫似的,真是難聽!”
‘黑gua婦’嬌娘聞言,又是一陣氣結,銀牙緊咬不再說話,手中紅紗進攻的角度越發刁鑽。
銀杉一個轉身,當真將紅紗抓進手中。
‘黑gua婦’嬌娘臉上嘲諷更深,下一秒,表情卻陡然僵住,不可置信:“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卻原來,銀杉穩穩的將紅紗抓進了手中,他的手卻沒有半點傷痕。
你問‘黑gua婦’嬌娘怎麼知道銀杉沒有受傷?自然是因爲沒有血液滴出。
這回輪到銀杉嘲諷‘黑gua婦’嬌娘了:“你都說了我不是人了,還說這種話?”
他獸族向來爲自己的肉身防禦力和攻擊力爲驕傲,徒手抓法寶又算什麼?他們能徒手掰斷法寶!
‘黑gua婦’嬌娘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蠢話,被銀杉諷刺她也不生氣,反倒是嬌嬈一笑:“小哥,你以爲抓住了就行了嗎?要知道,這女人啊,都是水,能剛,也能柔!”
隨着那個‘柔’字出口,銀杉發現,他手心裡那原本堅硬鋒利的紅紗突然就柔軟了下來,唰的從他手心裡抽了出去。
然後一擡頭,就見‘黑gua婦’嬌娘上下眼睫毛一夾,衝他拋了個媚眼過來。
銀杉瞬間就不好了,尤其是看見夜翊和九嬌憋笑的神色之後。
其實要換個人類男修,先是被驟然軟下來的紅紗在手心那麼一拂,然後再被‘黑gua婦’嬌娘的媚眼那麼一拋,肯定會心癢癢的。
以前‘黑gua婦’嬌娘與人對戰時,也沒少這麼佔便宜,但是今天她碰上的是銀杉啊!
首先,種族不同,審美觀不同的銀杉欣賞不來‘黑gua婦’嬌娘的美。
其次,‘黑gua婦’嬌娘的氣息太混雜,混雜到銀杉都有了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最後,‘黑gua婦’嬌娘的媚眼讓銀杉被兩個無良的小夥伴給笑了。
所以,被勾引的銀杉是很生氣的,一點也沒有什麼心癢癢的感覺,相反的,他想活撕了‘黑gua婦’嬌娘!
銀杉陰沉着一張臉:“你眼睛抽筋嗎?沒事眨什麼眨!你要覺得你那兩眼睛沒用的話,可以挖了它,如果你自己下不了手的話,我也不介意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