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蕭夢琳,我感覺生活一下子就變得單調了許多,有這丫頭的時候,她雖然鬧騰了一點,但確實給我帶來了很多歡樂,她這一走,蕭夢寒又不在,我一個人悶在家裡,還真有點寂寞。
公司給的補償金已經被我花的七七八八了,我銀行卡里還有兩萬多的存款,加起來也夠我熬過春節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習慣了像和空姐,蕭夢琳在一起的這種羣體生活了,現在忽然一個人整天泡在這個偌大的家裡面,感覺被一種孤獨感包圍了。
這天胖子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歌廳耍耍,我這幾天也在家憋壞了,聽說不用花錢之後,就欣然前往了。
我們倆去的事一家名叫“天堂”的歌廳,這兒我第一次來,但從胖子熟絡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這裡的常客了。
“要不要找個姑娘跳舞啊?”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胖子趴在我耳邊,大聲的說道。
“算了,喝酒就行。”我舉起一瓶啤酒,和他碰了一下。
“你最近怎麼這麼瀟灑啊?天天不是酒吧就是歌廳?”我忍不住問道。
胖子“嘿”了一聲,“她最近老出航班,不怎麼在家,所以我纔有時間出來,她要在家你覺得我敢嗎?”
看到胖子現在竟然“懼內”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李佳給你上什麼手段了,讓你現在這麼服服帖帖的?!”
胖子押了一口酒,說道:“什麼叫上手段啊?!你丫說話太難聽了,我這是改邪歸正了。”
“那上次在酒吧裡你不是還和搭訕那個女孩要微信來着嗎?我不信你沒和人家聊騷……”
“嗨……我就是隨便聊聊而已。”
“我看不像,我覺得你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
“你丫可別瞎說啊!尤其是別和蕭夢寒說,她本來就對我有偏見,你沒看李佳去你們家這麼多次,但我卻一次都沒去過嘛!”
胖子這麼一說還真是,每次都是李佳,葉梅她們幾個女孩來我們家玩,胖子從來沒有陪李佳來過。
“那能叫偏見嗎?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誰叫當初你辦那種事的。”
“哎哎哎,你丫有勁沒勁,叫你出來喝酒是爲了解悶,不是讓你丫擠兌我來了。”
李佳和蕭夢寒都不在家,我們倆個“空姐家屬”爲了排解寂寞,只好來歌廳消遣了。別看胖子嘴上警告我不許告訴蕭夢寒,其實我還怕他告訴李佳呢!所以在守口如瓶這件事上,我們倆個前所未有的達成了共識。
胖子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酒品不行,他喝點酒就把自己已婚的身份忘了,醉醺醺的就往舞池裡走,不一會兒,我就看他和一個穿着涼快的女孩摟在了一起,這傢伙的手還不老實的滑進了人家的超短裙。
我又喝了一瓶啤酒,感覺有點走腎,於是就去廁所了,正當我放完水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迎面看到一個性感的美女正在洗手池前面,對着鏡子補妝。
看到她,我呼吸頓時一窒,因爲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葉梅。
雖然現在外面還是冬天,但歌廳裡面的溫度卻很高,故此這裡的女孩穿的都很清涼,葉梅和她們比,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穿着一件輕薄的透視裝,甚至能看到裡面晶瑩如玉的肉色,胸前的領口開的很低,兩團白肉被擠的彷彿都變形了,超短裙下面露着兩條光滑的長腿,腳上踩着恨天高,性感卻不媚俗。
葉梅似乎察覺到了背後異樣的目光,但當她通過鏡子發現看着她的人居然是我以後,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冷笑。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你,好久不見啊!”
葉梅收起口紅,轉過身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沒想到葉梅居然還能主動理我,但我總覺得她的眼睛裡彷彿藏着什麼東西,讓我看不清。
“哦……是啊!好久不見。”
“你是揹着夢寒來的吧?!”葉梅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其實從見到她開始,我就知道今天我來這裡的事,空姐早晚都得知道了,但這話從葉梅嘴裡說出來,不知道中間得添多少把火。
“嗯……”既然她都知道了,我索性也就大方承認了。
“嘿嘿……你別緊張,我不會告訴她的。”
葉梅這麼說就讓我不明所以了,我狐疑的看着她,問道:“爲什麼啊?!”
“因爲你也知道了我在幹什麼啊!”
“你在這裡……當駐場?”她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但小.姐這兩個字,我怎麼也沒能說出口。
像“天堂”這種歌廳,是需要買票才能進來的,這些打扮的光鮮靚麗的女孩來這種地方,除了尋求刺激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金錢。
這裡每個女孩的身價都不一樣,但動軋也是2000起步的,所以這裡有很多的女大學生,白領來這裡流連,像葉梅這來這裡,其實一點也不稀奇。
葉梅咯咯一笑,“對啊!現在被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可給我保密啊!”
她笑起來很有魅惑力,不禁讓我想起了蘇妲己這個狐狸精,但不知道爲什麼,她這麼一笑,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但這件事早晚紙包不住火吧?”
葉梅無所謂的笑笑,“包不住就包不住吧!反正當空姐和幹這個都一樣,只不過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她這種自輕自賤的態度着實讓我反感,我和她閒扯了幾句,就走了。回到座位上以後,葉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從我面前徑直的走進了舞池。
她雖然不是整晚最漂亮的那個,但她有一項優勢,就是知道怎麼撩撥男人,她一下場頓時就吸引了很多道火熱的視線,而她不僅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有種很享受的感覺,不一會兒,兩個男人就摸到了她身邊,跳起了貼身熱舞。
看到葉梅這樣,不知道怎的,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頭開始往下滴血,或許她現在這樣,其實也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