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屈辱

每天除了修煉之外,在年輕的羽慕寒心中並沒有其他的東西,雖然家族的人並不待見他,但是在他的心中還有那種對實力最爲純真的渴望。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能夠做到這些已經十分難得了。

十二歲的羽慕寒,除了尋找自己父母的渴望之外還有一個渴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夠承認自己。

然而當他一次次努力都失敗了之後他的這種渴望漸漸的變成了奢望。

他漸漸的明白了,即使自己在努力在別人的眼中自己仍舊是那個沒有武靈的廢物,一個將來不會有任何實力的廢人,一個連基本生活都需要別人照顧的可有可無的人。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從來都不相信命運,他只相信一切都是靠自己爭取的,在美好的花朵也需要綠葉去點綴,沒有人天生是廢柴。

只是這種努力在別人一次次的嘲諷中漸漸的化成了虛無,雖然他依舊努力,依舊夜以繼日的修煉,但是他的內心已經漸漸的封閉了起來。

清晨的鳥鳴叫醒了沉睡中的人們,羽慕寒也結束了一天的修煉,只是這一天的修煉並沒有什麼成果,他的實力還是那個樣子,還停留在最初的階段,連後天一重的實力都沒有。

簡單的吃過早餐,在院子之中做了一些基礎的動作之後,慕寒又回到了屋子之中開始了新一天的修煉。

“少爺,不用每天都修煉,你還小,應該有童年。”

“阿婆,我只是不想就這樣放棄,別人可以輕蔑你,但是自己不要瞧不起自己,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成爲強者,一定能夠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

“老爺你究竟在哪裡?你難道就忍心看着少爺這樣下去,這樣他的身體怎麼能夠吃得消。”淚水不由自主的順着老婦的臉頰流下來,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辦法勸阻自己的少爺,她只希望慕寒的父親能夠早些回來。

晨光照在老婦蒼老的身影上並沒有顯示出朝氣蓬勃,而是顯得那樣的蒼涼。

回到房間之中的慕寒馬上開始了修煉,只是由於沒有武靈的存在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靈氣,卻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在他的身體之中游走着。

這種力量充滿了破壞性,而羽慕寒之所以會天生經脈盡斷也是這種不知名的能量導致的。

從修煉到現在羽慕寒拿這種力量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夠任由這種力量在自己身體中破壞着。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修煉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羽慕寒的實力並沒有什麼提升,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走出房間吸上兩口新鮮的空氣。

十二年的時間,羽已經習慣了在黑夜中孤獨的行走。

“少爺吃飯了。”

“阿婆你說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只有在老婦的面前羽慕寒纔會表現的像一個孩子,而這麼多年了他也不止一次問老婦這個問題。

“呵呵,少爺的眼睛一定會好的,我聽過一些人他們也和少爺一樣,但等他們長大了眼睛就能夠慢慢的看到東西了。”

“而且少爺看不到東西也沒有關係,因爲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都在少爺的心中。”

“在自己的心中嗎?是用心來看這個世界嗎?”

“是的少爺,老爺正在很遠的地方看着你,他正在看着少爺一點點的長大。”

“可是我的父親爲什麼會離開那?我的母親又是誰?”羽慕寒一直不解,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他。

“我也不知道老爺爲什麼會離開少爺,只是知道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我也沒有見過你的母親,不過看少爺的樣子她一定生的十分的漂亮。”

“真的是這樣嗎?”羽慕寒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對於任何人來說母親都是自己心中最漂亮的,也是最無私的,對於自己的母親羽慕寒一直都充滿了幻想,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夠像其他小孩那樣在自己父母的懷中撒嬌。

“慕寒少爺是住在這裡嗎?”小院外一個聲音讓主僕二人停止了對話。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情?”慕寒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聽到過生人的聲音了,一時之間顯得有些慌亂。

“家主讓你過去,有些事情要交代。”

“家主?”

“請吧,慕寒少爺。”

帶着疑惑和不解,慕寒跟着侍衛經過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巨大的大廳之中。

通過周圍傳來的氣息,慕寒知道大廳中的人不少,而且氣氛顯得十分的壓抑。

“羽慕寒參見家主。”

“慕寒不用多禮,這次讓你來到這裡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家主請吩咐。”

“這位是紫家家主。”羽家的家主是一位中年大漢,長相極有威嚴,渾身上下似乎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紫家主您好。”

“小慕寒,還記得你紫伯伯嗎?”

“紫伯伯。”羽慕寒並沒有記起自己的記憶之中有這個人。

“呵呵,當初我還抱過你那。”

“想必當時慕寒還小並不記得這些了,還請紫家主見諒。”

“無妨。”

“紫家主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呵呵,你看我這記性。”

“小慕寒是這樣的,我和你的父親是八拜之交,當初你父親還救過我的命,之後你父親離開了羽城,再回來的時候就多了你,而當時我的夫人也剛好生了一個女兒,爲了報恩我便將小女許配給了你。”說道這裡紫家主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對於當初的決定十分的後悔。

“本來對於這件事我是十分贊成的,畢竟你的父親對我有恩,而我又是一個懂得報恩的人,可是在前不久一位乾坤宗的大人路過羽城剛好看上了小女,要收小女爲徒。”

“紫家主的意思是想解除這個婚約。”羽慕寒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孩子,他一到這裡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同尋常,或許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賢侄真是聰明絕頂。”

“乾坤宗是一個什麼樣的宗門。”

對於宗門的一切羽慕寒都十分的陌生,也是第一次聽到乾坤宗這三個字。

“慕寒乾坤宗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宗門,我們天風帝國也算是乾坤宗的附庸勢力,在乾坤宗中隨便一個長老都有真武境的實力。”

“真武境?”對於這一切羽慕寒都顯得十分的陌生。

“這是武者的一個等級,後天之上爲先天,而先天之後則爲真武,真武之後還有靈武宗武等等的境界,最簡單來說吧,一個靈武境的強者就能夠橫掃天風帝國,而在我們羽家最強大的老祖也只有真武九重的實力。”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請家主來定奪吧。”聽到乾坤宗的實力慕寒大吃一驚,他第一次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強大的勢力,而且也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現在我宣佈羽慕寒和紫嫣小姐的婚事取消。”羽家家主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知道紫家有乾坤宗撐腰,在天風帝國的地位一定會跟着水漲船高的,同時也有些感嘆羽慕寒不爭氣,如果他同樣也是一個天才那麼兩人還有一絲的機會。

“多謝羽家主體諒,老朽也沒有辦法,畢竟乾坤宗並不像一般的門派和實力,這可是一個龐然大物,慕寒賢侄,這是十萬兩黃金,雖然不能夠讓你大富大貴但是最可以讓你後半生衣食無憂了。”說着紫家主將一疊金票遞給了羽慕寒。

“多謝紫家主了,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恕我不能夠接受這樣的嗟來之食。”聽了紫家主的話羽慕寒的心中十分的氣憤,雖然他和那個紫嫣之間的婚事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自己也不一定會承認這樣的婚姻,但是因爲這樣的原因遭到別人的拒絕和輕視還是讓他的內心十分的不舒服。

“慕寒自幼體弱多病就不在這裡相陪了。”

“小子,紫伯父肯給你錢是擡舉你,按照我的意思就應該直接將你殺掉。”一個十分尖銳的聲音在大廳之中響了起來,同時羽慕寒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壓在自己的身上。

“小子還不給我跪下,給紫伯父道歉。”

“男子漢大丈夫生在世上,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讓我下跪。”

汗水順着慕寒的臉頰流下,滴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羽慕寒顫抖着身體站在那裡,不屈的意志讓他一直苦苦的支撐着。

“算了,凌陽賢侄,他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廢物,讓這樣一個人跪下只會讓你我蒙羞。”

“哼,看在紫伯父的面子上就先放過你小子了,不過以後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就不只是下跪這樣簡單了。”

“今日的一切,他日慕寒定將十倍回報。”羽慕寒顫抖着走出了大廳,在一個侍衛的帶領下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這個小子又讓我們家族蒙羞了,真是一個廢物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保不住,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用,我看乾脆死了算了。”

“是呀,上次張家的一個少爺請我喝酒,無意之中提到了這個廢物,真是讓我無地自容。”

一路上不停有人對着慕寒指指點點。

“羽家主得罪了。”

“紫家主客氣了,何必爲了一個廢物而傷了你我兩家的和氣那。”

“呵呵這倒是,時候不早了我也就告辭了,我們兩家的關係一如往日。”

“呵呵多謝紫家主了,請。”羽家主並沒有多做挽留,今天他的心情十分的差,而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紫家主纔會離去。

“真是一個老狐狸,家主我們要怎麼做?”

“呵呵,即使他紫家攀上了乾坤宗這個高枝也無法影響到我紫家在天風帝國的地位,而且別忘了並不是只有他紫家的人進入乾坤宗。”

“家主說的是,只是慕寒那裡?”

“哼,一個廢物讓家族如此蒙羞,他還配呆在這個家族嗎?羽家可不養廢物,給他一些錢財讓他走吧。”

“我知道了家主。”

而此時慕寒剛剛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另外一名侍衛便出現了。

“慕寒少爺,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這裡是一萬兩黃金,拿着這些錢財離開羽城吧,羽城並不適合你。”這位侍衛的話還算是溫和,他也曾經蒙受過慕寒父親的恩惠,只不過他只是一名小小的侍衛,並不能夠決定什麼。

“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不過侍衛大哥將這一萬兩黃金還給家主吧,告訴他我羽慕寒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是羽家子弟了,羽家的一切也都將和我無關了,家族養了我十二年時間就當時給我父親的報酬吧。”

顫抖着身體羽慕寒走進了屋子之中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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