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 “ 這麼說來那個女孩的鬼魂並沒有在這個別墅裡。”
“ 還要去其他房間看看嗎?”我說道。
“ 我覺得既然危險已經解除,還是看看吧,只不過這個東西需要有人控制住。”他話至此已經望向了被他踩在地上的“黑傢伙”。
“ 那你的意思是...”我說道。
華潔搶過話頭說道:“ 那我們兩個去其他房間看看,這裡就交給袁恆吧。”
聽到“袁恆”兩個字從華潔的口中說出,我有些小激動,從小到大像這樣的美女主動叫我名字的事情寥寥可數,所以每次這種事情發生我都會有些激動。
“ 那...好吧!”我有些燥熱地說道。
老鬼疑惑的看着我說道:“ 你臉怎麼有些紅,難道是剛纔這‘黑鬼’的攻擊有毒?”
“ 哈哈哈”像嘶吼一般沙啞的笑聲從老鬼腳下傳來,那“黑傢伙”顫抖着說道:“ 你這小子是雛吧,沒見過世面的男孩都這樣,呵呵,你和我生前的一個同學很像。”
“ 閉嘴!”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吼道,然後踹了它一腳。
“ 噗!”那黑傢伙像是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說道:“ 你們這些暴力狂...”
老鬼看着這情況,有些茫然,說道:“ 袁恆,你確定你一個人能搞定這個黑鬼嗎?”
“ 我感覺你再來一腳我就死了,還是換個人看住我吧,要不這位小妹妹...”黑傢伙說着將頭擺向華潔。
“ 看來,你可以看住這個黑鬼,那華潔我們走吧,去其他房間再看看。”老鬼說這話時已朝房門外走去。
待到他們走出了這個房間去到另一個房間時,黑傢伙突然開口說道:“ 年輕人,你根本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危險。”
我俯視着腳下的黑傢伙說道:“ 是啊,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你最牛比。”
黑傢伙:“ 呵呵,剛纔我襲擊你的時候你反應很快。”
我:“ 話說最近我反應是變快了些,你的那下也夠迅猛的,如果我不拿手臂去擋,恐怕已經...等等,這麼說來...”
黑傢伙:“ 這麼說來什麼?不敢說下去了嗎,那麼我來說,這麼說來我的體術至少是與你相當的,因爲我在暗處偷襲的第一擊,雖然你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但你卻還是隻能用手臂去硬擋。”
我的額頭留下了一滴冷汗,但我的思緒是在飛快的運轉着的,沉默了兩秒後,我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
黑傢伙冷笑了一聲,說道:“ 我...”說到這它的聲音戛然而止,它黑漆漆的身體像泥鰍似的從壓着它的畫板滑出,我自然不可能放任它滑出來,於是我立刻加大了踩畫板的力度,試圖壓住他的身體,可是他那身體像是塗了潤滑油一樣,完全壓不住,我只能看着它從我的腳下慢慢滑出。
他站在我的面前,一改之前中年男人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稚嫩的童聲:“ 我就是我,一個沒有名字的影子,我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裡,幹掉所有接近這裡的人。”
“ 呵呵,那你現在算是對我的臨終關懷嗎?”我冷笑着說道。
那黑傢伙詭異的笑了一陣,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娃娃聲說道:“ 你真是個沒意思的人,我可沒一下幹掉你的本事,你的朋友可就在隔壁房間呢,我如果和你打起來,恐怕你還沒死他們就會聞聲而來吧。”
“ 既然你明白,還...”我話至一半,又被它搶過話頭,
它:“ 你想知道我守在這裡的意義嗎?”
我沉默的看着它,示意它說下去。
“ 這裡是黑暗的一片嗎?”它問道
我費解的望着它:“ 不是開燈了嗎?”
“ 開燈了,卻沒有發光,沒有光就是黑暗。”它說道。
我滿臉疑惑,:“ 你到底想說什麼?”
“ 你看看自己腳下。”它說道。
我儘量保證在余光中能看見它,然後望向了自己腳下,我驚訝的發現“ 爲什麼我沒有影子?”
它指了指上面的燈,說道:“ 我說過了燈沒有發光。”
“ 那光源是哪來的?”我說道。
它指了指我背後,我沒有立即轉身,突然,周圍的一切開始發生迅速的變化,房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是暗光下的一片荒地。
“ 人們啊,總是害怕黑暗,但卻又不想接受絕對的光明。”黑傢伙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你在黑暗中轉圈,我就陪着你轉圈咯,你得感謝你自己心中還存有足夠的光明才把你拉出了黑暗。”
我轉身望向了它,它竟然變成了一開始我在那個屏幕上看到的女孩的樣子。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還沒緩過神,她便向右移了一步,她背後的篝火映入我的眼簾,然後她說道:“ 看到了嗎,光源就在這裡,而那些人還在黑暗中摸索。”
我看了看我的右方,老鬼和華潔正在這片荒地上胡亂的走着。
“ 還有些人被黑暗越拖越遠。”她說這句話時指了指自己的身後,也就是我的正前方,我看到那裡有一個不太顯眼的移動的點。
“ 那是李嘯天吧。”我低聲說道。
她打斷了我對遠方的注視:“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覺得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在哪裡?”
我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你說沒有光就是黑暗,那麼我想真正的黑暗並不存在,沒有地方會永遠沒有光。”
“ 那麼人心呢?”她說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 人心中的黑暗雖然不斷在膨脹,但你不能否認它有光明的一面,你父親對你的親情是最好的證明。”
“ 呵呵,是嗎,算了,你還是出去吧。”她似乎很隨意的說道。她這句話說完,我邊感覺面前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吸力,然後...
我看着眼前煥然一新的場景,沉吟道 :“ 切,只是個數據而已,還跟老子談起大道理來了...”
“ 能被那孩子嫌棄的,你果然是夠無趣啊。”一個沙啞而惡毒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 這是你的傑作嗎?”我指着身後桌上的模型房子說道。“ 我看你真是閒的蛋疼纔會想出做這種東西。”
“ 這些東西都是我對那些悲慘數據的一個安慰。”那人回道。“ 不過你貌似對這一切已經提前洞悉了啊。”
“ 嗯,這確實有些奇怪,不過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我是否還在房子裡?”我一臉嚴肅地說道。
“ 哦?看來你真的能透過這些現象看到另一些東西。’”惡毒聲音的主人出現在了我眼前。
這是一位很潮的...呃,老婆婆,值得一提的是她戴着一副圓墨鏡。
“ 哦,你本人比我想象中要好一些。”我說道。
她微笑了一下,露出了若隱若現的狂野的牙齒,然後說道:“ 嗯,很榮幸見到您,我是蛋殼夫人。”
她說着竟對我恭敬的伸出了手,示意我去握。我見狀便立即握住了她的手,浮誇的笑着回道:“ 不,蛋殼夫人,您是長輩,應該是我榮幸見到您。”
“ 不不,榮幸的是我,您的能力是我景仰的,有了它我才能出這屋子。”她嘿嘿說道,嘴中的齙牙一覽無遺。
“ 哦,原來您是要利用我出去啊,蛋殼夫人。”
“ 嘿嘿”蛋殼夫人笑而不語。
“ 那麼我也有個請求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笑着說道。
蛋殼夫人道:“ 說。”
“ 在此之前,能不能先放了我的”我露出了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道:“ 那幾個還在模型屋裡的朋友呢?”
“ 嗯,我其實並不贊成那麼做。”蛋殼夫人依舊提着她那牙齒笑道。
“ 唉,”我突然語氣一變,說道:“ 你知道跟你說話有多累嗎,裝腔作勢的。 ”
“ 什麼玩意兒?”那蛋殼夫人說道。
我擡起頭望向眼前這位老婆婆:“ 不好意思,我是說 ...如果你再跟我討價還價,我就把你狗頭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