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System”公司後,我發現這棟樓內部有一架環形樓梯,連接着每層走廊的中間,於是我沿着樓梯環繞而上,走到了二樓。
“ 華潔和老鬼呢?”我自言自語着從樓道走進了二樓走廊。我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這裡與賓館裡的走廊很類似,走廊的兩邊是一些房間。
我在走廊裡徘徊了一下,決定先找一間房看看,猶豫了一會兒,我來到了正對樓道口的那間房。
握住了門把手,我輕輕轉動,略懷忐忑的打開了這扇門,門後並沒有我想象中的一個翹着二郎腿而且腳上還掛着拖鞋的老頭。
言歸正傳,這是一間標準的辦公室配置房,精美的大理石地板上擺放着一張木製辦公桌,桌後還有一張可轉動的真皮座椅,然後左邊靠牆處還有一個大沙發,順帶一提,右邊牆上還有一個液晶電視。
我在這間屋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了辦公桌椅後的大玻璃窗前,很明顯這是單向玻璃,因爲剛纔在樓外時看不見樓內的情況。
我望了望街上的行人,發現有四五個安全性數據正往這棟樓的門口聚攏,至於李嘯天的情況,我估計得再站高點才能看見。
“ 袁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我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然後轉頭望去,那液晶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電視屏幕有一半被一張黑色辦公桌所佔據,而辦公桌後有一個背對着我的男人,之所以說他是男人是因爲他的背頭以及剛纔的話音。
“ 你不用去想我是誰,或者我是怎麼知道你的名字,之類的無意義的問題,因爲等你見到我的時候一切問題都將明瞭。”屏幕上的那個男人說道。
“ 那麼我該怎麼見到你呢?”
“ 你到System大廈三樓就能見到我。”
“ 什麼,你在開玩笑嗎?就這麼簡單嗎?”我感到有些詫異。
“ 簡單?呵呵,你還是先到System大廈再說吧。”屏幕上的話音戛然而止,畫面也隨之消失,液晶電視又恢復成了黑屏待機狀態。
“ 我現在不就在System大廈嗎?”我自言自語地轉身走向房門。
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猜想:我會不會根本沒有來到過System大廈?
想到這裡,我有點驚慌了,這裡說不定只是個披着System外殼的陷阱,“ 那剛纔電視上的對話算什麼?是對我落入陷阱的嘲笑嗎?”
我被這種迷茫的感覺弄得有些惱火,於是我一股腦就打開了門。
“ 這……”,打開門之後,我看到的並不是二樓走廊。望着眼前陌生的街道,我目瞪口呆,不由得說道:“ 我。草。...”
我再轉身望去,身後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關門的雜貨店,無奈之下,我只好沿着街道的一邊向前走去。
在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我的身後突然有一輛急救車衝出,我被嚇了一跳,隨即閃到一邊,然後加快腳步想去看看那輛車的情況。
一個公共電話正在被一名風衣墨鏡男子使用,我看到這個人,腦袋裡的第一反應就是似曾相識。
我還在思考這個人究竟是誰,但這時那輛急救車確實已經撞上了這個公共電話。
“嘭!”急救車停了下來冒起了火,而公共電話也已經被撞的變形。
我見狀不但沒有跑過去看,而且還快步地離開了這條街道。
“ 當時那輛車是在這裡嗎?”我邊走邊自言自語道,語氣十分平淡。我在看到這輛急救車時就已經懷疑了,而剛纔的車禍讓我更加確信這裡就是《黑客帝國1》的劇本世界,只是這輛急救車車禍的位置讓我覺得有些陌生。
剛纔那個站在公共電話前的人就是剛經歷完《黑客帝國1》準備返回現實的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劇本爲什麼會重現我以前經歷的場景,但是我也沒時間去細想,因爲這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似乎並不重要,當務之急是找到去System大廈3樓的辦法。
“先生。”伴隨着這不溫不火的一聲,我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是誰?
我轉身望去,在看到眼前這個人後瞳孔猛地一縮,警惕地退後兩步,輕喊道:“ 特工!”
“呵呵,別緊張,先生,我只是想和你談一談關於賽弗的事。”那名特工說道。
五分鐘後,我和那名特工在一間餐廳包廂內對面而坐,在我大快朵頤之後,我終於開口了:“ 嗯,'這些就像真的一樣,甚至更好,那麼說說吧,你和史密斯有什麼不同。”
“ 啊,說真的,和史密斯待久了,我覺得我有點想擺脫系統的控制了。”那名特工說道。
我抿了抿嘴,拿了一張紙擦了擦了擦嘴角,對他說道:“ 你們這些特工難道不怕被系統剿滅嗎”?
“ 如果它可以,早就在我產生這個想法時就將我清除了。”他不緊不慢地說着,然後夾起了一塊小牛肉吃了下去。
“ 特工需要吃飯嗎?”我說道。
他看了我一眼,說道:“ 不需要,而且就算吃下去也感受不到味道,因爲我們沒有被設定味覺這一程式。”
“ 好吧,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你剛纔跟我說要談談關於賽弗的事?”我說道。
“ 是的,袁先生,本來史密斯要親自來找你,但他似乎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而我對賽弗的事也有所知曉,所以我就自告奮勇來了。”那名特工說道。
“ 嗯,你看上去比史密斯更強壯。”我站起身來走到他旁邊打量着他,他依舊坐在椅子上,甚至連頭都沒回地說道:“ 關於你殺死賽弗的事你怎麼想?”
“我想我能否打翻你!”我的話和拳頭同時擊出,那名特工有些始料不及,被我一拳打翻在地。
我站在原地,俯視着他,他活動了一下脖子,站了起來,語氣略微驚訝的說道:“ 你竟然還敢站着不走。”
“ 呵呵,我只是試試如果局面失控還能不能被我控制住。”我說道,接着又是相同力道的一拳轟下。
只是這一拳並未再次打翻特工,而是被他用右手穩穩接住,“ 看來你的拳頭還不能讓你控制住局面。”
“ 只要找到破綻就行了。”我冷冷說道,接着重重一腳踹向他的腿關節,他慘叫一聲,隨即向內屈膝倒地。
“ 趁你病,要你命!”我看他摔倒在地,立刻抄起椅子,亂砸一通,他反應過來後想拿手抵擋,但他的手指頭剛一伸出就被我的椅子砸的縮了回去。
“ 啊!”他忽然大吼一聲,猛地一揮,竟然將我手上的椅子甩掉了,他站起身來,一隻手抓住我的領子,另一隻手將墨鏡取掉,捏着墨鏡的手握成一個拳頭擺在我眼前,他直視着我,用威脅般的口吻說道:“ 我一拳可以打穿混凝土牆,袁先生,希望你別再做出這種愚蠢的行爲,否則我..”
“ 啊!”我不等他說完便用更大的聲音吼道,同時一記猛拳衝出,我又一次將他打翻在地。
“ 媽.的,來啊!”我呼吸急促地吼道,我打了這幾拳後,也有些沸騰了。
爲什麼我這次會主動挑起打鬥?
一是我看到特工後有些恐懼,這種恐懼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積壓成了一種憤怒,這種被動的情況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很不舒服。
未知的等待纔是最令人恐懼的,所以我決定打破這種未知。
還有一個原因,我想借這次危險的打鬥測試一些東西。
特工將墨鏡裝入西裝的口袋,眼神變得冰冷,他說道:“ 看來這次談話不太成功,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頑固,如果你是想找死,那麼你快成功了。”
話音剛落,他便離開了剛纔的位置,我的眼睛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動作,一拳擊出,宛如狂風,一個字,快!
這一拳靠左,我要向右!幾乎是本能的一般,我在腦海中做出了判斷!我毫不遲疑,俯身向右變撲過去。
“ 你的反應和你的速度好像不成正比。”說着那名特工又是一拳襲來。
我的腦海中又是瞬間的判斷,下蹲,翻滾!
我二話不說,立刻照做。翻滾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我站起身來,而他卻是緩緩轉過身,望向我,彷彿他並不急着過來。
“ 哼,這些天的鍛鍊貌似在這裡起到了比預估中更大的效果,即時反應已經快到了這種地步,嘿嘿。”我看着自己的雙手說道。
自從美洲一行後我就深刻的體會到了自己的弱小,在回到亞洲的h市後,我更是在一段時間裡爲這個問題絞盡腦汁。
回想自加入恐懼遊戲以來,我就一直被牽着鼻子走,着實讓人無奈,我仔細對比了我與李嘯天,拉斯特,金木梟以及二哥等強者的不同,我發現他們只比我多了兩樣東西:經驗和鍛鍊。
經驗的話,我只能在往後的打鬥中慢慢積累。
而鍛鍊,我以前就想過,但是由於習慣了安逸的生活,所以我便懶於去做那些平淡長久的辛苦事情了。
在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我終於下定了鍛鍊的決心:
我每天都會做一些俯臥撐,仰臥起坐,有時還會做點平板支撐。
在鍛鍊了幾天之後,我又覺得有些片面,於是,我拿出了許久未用的自行車,乒乓球,在爲自行車充足了氣,爲乒乓球配了一副球拍之後,我便開始了規律的鍛鍊生活。
“ 每天早上的自行車讓我增強身體機能,下午的對牆乒乓球,雖然只有幾十分鐘,但它給了我足以閃避你攻擊的反應速度,還有...”我本想炫耀一下自己的鍛鍊成果,但那特工又是一陣快速衝拳,讓我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我經過多次閃避他那如暴雨一般的攻擊,也已累積了一些經驗,我現在已經可以遊刃有餘的躲避他的拳頭。
這繁瑣而連續的快速攻擊讓我有些惱火,看到他身後有些空間,於是我憑藉側身又躲過他的一拳後,迅速轉身衝刺拉開距離。
“ 你.媽.的,別在老子說話的時候打斷啊!”我說着用起十二分勁力,一拳迎向那衝來的特工。
“ 和我對拳不是明智的做法,我的拳頭能打穿混凝土牆。”那特工揮着拳的過程中說道。
“ 老子管你能打穿牆還是能跑過汽車!”我大吼着,鼓起勇氣一拳碰上他那沙包大的拳頭。
特工凝視着自己的拳頭,“ 爲什麼?這無法解釋!”
“ 嘿嘿,這一拳麼,我也有些吃驚呢,只能說是每天晚上的肌肉訓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吧!”說到這,我好像熱血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