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盟約樹長的很小, 矮矮的在那,估計才長成不久。
久範把這棵盟約樹連根拔起,摘下下面凸起的一個根, 拿出自己帶着的小瓶子, 把汁液都倒進去。然後拿出一枚針, 戳破了自己的血, 滴了進去。
他讓紅斯拿出自己的手來, 紅斯說:“不行,我一鬆手他就要逃了。”
久範覺得自己的青筋快炸了,他說:“你再不滴血這個汁液就要作廢了。”
紅斯說:“你拉住他, 我來滴血。”
久範伸手要去抓那小孩。那小孩看見他要來拉自己,更是往紅斯後面躲, 一副害怕的不行的樣子。
久範說:“你自己乖乖出來站我身邊, 不然把你煮了吃了。”
小孩一聽他這麼說, 抖了一下,眼淚都要掉下淚了, 紅着眼睛鬆開紅斯,站在久範身邊不動了。
紅斯邊放血邊說:“爲什麼他見着你就乖了。”
久範拉開他的手,這哪是滴血,簡直是在放血了。
紅斯把小瓶子遞給久範,又想去抓那小孩, 久範說:“跟着, 不準鬧。”
那小孩就乖乖拉着紅斯的手, 不敢鬧騰了。
紅斯握住他小小的手, 一臉的驚奇, 他說:“你怎麼做到的?”
久範說:“人格魅力。”
久範掏出手機給卡司打電話,他說:“我們找到了, 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卡司說:“還沒,我們在山下的旅館見吧,應該也快找到了,等會兒見。”
紅斯問:“他們怎麼樣了,找到沒?”
久範說:“說是快了,讓我們先去山下等他們。”
紅斯說:“行。”
他拉着小孩的手,問他:“你叫什麼?”
小孩不說話。
紅斯戳了戳久範。
久範說:“問你呢。”
小孩的嘴就癟下去了,一副要哭的樣子。
紅斯忙說:“哎哎,你別哭啊,我又沒兇你,你找那個兇你的哭啊。”
小孩還是拉着臉,要哭不哭的。
久範說:“哭什麼,我還把你的手拿去煮了呢。”
小孩“譁”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卻還是沒出聲,就是眼淚一直掉一直掉。
紅斯說:“你把他嚇着了。”
久範說:“我沒嚇他,在恐龍區我吃的手臂還少嗎?”
紅斯說:“那倒是。”他看了看小孩,又捏了捏他的手臂,說:“好久沒吃過這種肉了。”
久範說:“你是從來沒有吃過。”
紅斯說:“有點好奇怎麼辦?”
久範說:“深山老林的,偷偷煮了吃了也沒人知道。”
小孩終於被弄得大哭了,哭聲都把樹上的鳥兒驚飛了。
紅斯伸手給他擦眼淚,說:“哎哎,別哭了,逗你玩的啊,你這麼小個,我塞牙縫都不夠。”
小孩還是哭。
他說:“你看你把我咬成這樣了還不准我嚇嚇你?”
小孩邊哭變哽咽着說:“我……我是爲你好……”
紅斯說:“行,別哭了,你看你哭的多響,鳥都被你嚇走了。”
小孩說:“別吃我。”
紅斯說:“好,不吃你,等下我們去吃大餐不吃你。”
小孩又乖乖拉上他的手了,說:“大餐是什麼?”
紅斯說:“嗯……有很多肉,可以吃到撐,你想吃什麼都有。”
小孩睜大了眼睛,說:“那會有魚肉嗎?”
紅斯說:“什麼肉都有,你愛吃啥就吃啥。”
小孩臉上露出了嚮往的表情,他說:“哇~我住山裡都沒有吃過。”
紅斯看他瘦瘦小小的樣子,說:“你都沒下過山?”
小孩說:“我要守着這裡。”
紅斯說:“那你現在怎麼和我們下山了?”
小孩說:“是你們強行帶我走的。”
紅斯本來想狡辯下,發現還真是這樣。
但是,他忽然想到,之前他再另外一座山上也遇見過他,他說:“前一次你明明不是在這座山上的。”
小孩說:“我只呆在山上的。”
紅斯發現自己和他溝通有點困難。
當久範給紅斯擦乾淨臉再擦了些藥水的之後,黑斯和卡司拖着一身的疲憊回來了。
久範說:“找到了吧?”
黑斯說:“找到了,快累死了。”
卡司給他揉了揉肩膀,說:“一起去洗澡?”
黑斯艱難地從牀上爬起來,說:“走啊。”
卡司有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還以爲他要分開洗。
黑斯在外面脫下外套,看見紅斯一身的傷,一看就是被人攻擊造成的,他說:“這是怎麼了?”
紅斯的腳不知道踢了什麼一下,他說:“出來。”
小孩剛窩在牀的旁邊咬麪包,被踢了一下探出個腦袋,說:“唔。”
黑斯看着他,愣了下,說:“這是什麼東西?”
紅斯說:“就是我說的上次那個小還,你們還說我是幻覺【(┳_┳)】。”
黑斯說:“我現在真的不是出現幻覺了嗎?”
紅斯說:“不是。”
卡司在浴室裡叫他,“怎麼還不來?”
黑斯說:“你出來看個東西。”
卡司的頭都打溼了,他說:“洗完澡再看,我頭已經溼了。”
黑斯說:“快出來,很好看。”
卡司用浴巾纏了一下出來,說:“比我好看?”他看見眼前探出個腦袋的小孩,說:“小孩子?”
黑斯點頭。
他說:“看來是有那麼點意思。”
他走了過去,拉住黑斯的手,說:“我們還是先洗澡吧,我剛纔都培養了半天的情緒,別浪費了。”
黑斯被他給拖進了浴室。
小孩眨了眨眼睛,說:“我還想要一個可以嗎?”
久範從牀頭拿起一個麪包扔給他,小孩接住麪包抱在懷裡開始咬外包裝,然後一口一口地繼續吃了起來。
紅斯忍不住想去扯他的麪包,小孩拼命往自己嘴裡塞,不給他動。紅斯戳了戳他的臉,說:“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