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死定了你還這麼高興?你想被擡去那啥啊?”陳零疑惑不解。
“你不覺得很刺激嗎?我感覺我的腳趾甲裡的血液都在沸騰。”譚雅欣道。“你有沒有辦法啊?”
“辦法有兩個,一個是我現在打個電話給他們老大。還有一個就是我把他們都踢翻。”
“靠譜點的辦法有沒有?”
陳零道:“靠譜的都說了啊,不靠譜的倒是有一個。”
“什麼?”譚雅欣疑惑地問道。
“那就是報警。”
“那我們報警吧。”譚雅欣選擇道。
還沒等她動作,保安們已經衝了上來。陳零一腳一個,比小學生數數的功夫還快,酒吧周圍地上就躺了一圈的保安。
“哇、哇……陳零,你真棒。”譚雅欣跳着,拍着手鼓勵着。
“還差一個。”陳零點了一圈,發現“射的遠”居然還想逃的遠。哪裡能忍,陳零飛起一腳踢在了地上一個保安身上,那個保安在天上嗷嗷叫着直接砸到了佘德遠的頭上。
陳零拍了拍手,“搞定!你要不要再上去,每個人賞他們一腳?”
譚雅欣道:“纔不能。人家現在沒穿鞋,踩着噁心。”
“那好吧,我們走。”陳零說。
於是兩人手牽手,在衆人或憤或驚或懼的目光中走出城南會所。
到了出租車上,譚雅欣還沒從剛纔的興奮勁中緩過神來。“陳零,原來你會功夫啊?隱藏的夠深的,居然連我都被你斯文的外表給欺騙了。”
陳零低調地笑了笑。開玩笑,什麼叫扮豬吃老虎?這個你就不懂了吧!
譚雅欣一個勁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的?功夫容易學吧?可以教我嗎?求求你教我幾招好吧?就是那種防狼術。當然你非要多教我幾招也行。”
陳零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我覺得你已經不用學防狼術了,你有那幾招斷子絕孫腿已經夠厲害的了。”
“哎呀,陳零你真不夠朋友!不就交幾招防狼術麼?我學會了又不會對你使用。你就教教人家好不好嘛?”譚雅欣抱着陳零的手臂撒嬌道,一對大白兔挨着陳零的手臂來回晃個不停,那柔滑的觸感讓陳零有些舌幹口燥,身體裡涌起一股子邪火,燥熱得不行。
“你就教教她吧。”司機舔了舔舌頭,回過頭來說。“我開着車不容易啊小夥子,你要是再不答應她,我害怕我會出車禍的。”
陳零:“……”
答應了教每週六、週日教譚雅欣學防身術之後,譚雅欣終於放過了陳零。好半晌,陳零才從精神恍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我們這是要去哪?”陳零問道。
“去我家啊!”譚雅欣道。
“去你家幹嘛?”
“我當然是回家啊。”
“那我呢?”陳零有些竊喜地問道,他早就瞭解到了,譚雅欣是一個人住在雲海市。去她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能夠幹嘛?陳零想想就值得期待,終於要交待我守護了二十餘年的第一滴血了麼?
“你不想去我家啊?那我們去西麓橋下小吃街吃夜宵去,師父,到西麓橋。”
“我……”陳零哭笑不得,我有說我不想去麼?可人家司機都換車道了,再說“去你家”未免也太明顯了吧。作爲一個合格的色狼,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急,心急吃不着熱豆腐。陳零心中暗暗隱忍。
可是還沒等陳零忍完,譚雅欣又說:“啊呀,師傅,不去西麓橋了。我肚子有點痛,好像是大姨媽來了,陳零,我們還是先回家吧。”
於是,車子又掉頭換了車道。陳零剛想着這下終於可以去她家了,可是又一仔細想,她居然來大姨媽了?陳零簡直欲哭無淚,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來得太刺激太突然。
車行在路上,陳零的山寨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是陳零嗎?我是曹傳奇。”
“你有什麼事?”陳零的心情瞬間塌了下來,今天下午發生的不愉快再次縈繞在了心頭。
“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對我這個蕭筱萱的未婚夫有什麼看法。”曹傳奇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快,就像是在嘲笑諷刺陳零的無能。
“當然。我不承認你這個身份。”陳零道。
曹傳奇輕笑一聲,顯得很優雅,“很好,那麼明天上午九點鐘在聚緣軒見。一定要來哦,筱萱也會去的。”
陳零掛斷了電話,譚雅欣湊過來問道:“這個男的是誰?聲音好好聽哦。”
“我的殺父仇敵。”陳零咬牙切齒地道。
譚雅欣兩個眼睛變成了小星星:“哇噻,還有這麼刺激的故事啊?跟我說說吧……”
陳零:“……”
陳零站在譚雅欣家樓下,看着她手提着水晶高跟涼鞋,心中有些不忿地問道:“你不邀請我上去坐坐嗎?我都把你送到家門口了。”
譚雅欣咬着手指考慮道:“可是人家一個人在家耶,這麼晚了,我還引狼入室,會不會太危險了?”
“怎麼會?你看我像是那種喜歡趁人之危的人嗎?”陳零拍了拍胸脯,一臉嚴肅地問道。
“不是像,你根本就是這種人。”譚雅欣道。
“都到這兒了,其實我只是想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家。我就乾脆送你上樓而已。你難道沒聽說過最近某些地方的樓梯、電梯這些公共場所經常發生強姦案嗎?尤其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大晚上的有多危險你知道嗎?”陳零很委屈、很鬱悶、很受傷。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陳零想着:呂洞賓被狗咬的肯定不是腿,而是心。
“真是這樣啊!”譚雅欣“噗哧”一聲笑了,說:“那好吧,那我就勉強滿足你的願望,邀請你上去坐坐。”
“請注意措辭,我是護送你回家,而不是想要上去坐坐。”陳零解釋道。
譚雅欣道:“莫非你不進去坐會麼?”
“當然要了。我保護你那麼累,口肯定渴了,當然要進去喝一杯咯。只不過這都是順便而已,你可不要誤會了。”
“好了,好了。”譚雅欣擺擺手道:“你是一個正直的人,正人君子行了吧?只不過先說好了,待會不準笑話我!不然我就捏爆你的球。”
陳零拍拍胸脯承諾道:“那是當然。就算你脫了衣服讓我看,結果我發現你的咪咪原來是假的,其實你還是個‘太平公主’,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陳零,你給我去死。”譚雅欣作勢要打,兩人追追鬧鬧到了樓上。
譚雅欣掏出鑰匙開門,陳零站在一旁,對接下來的劇情充滿了期待。雖然說她大姨媽要來,我也阻止不了,但其他地方總是沒有影響的吧。陳零不無邪惡地想着。
可是還沒等陳零意Y完,譚雅欣就“哎呀”一聲說道:“完了陳零!”
“怎麼了?”陳零反應過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連忙問道。
“我忘記買衛生巾了,還有我可以換的內褲了。你能不能……”譚雅欣臉微微發燙地道:“能不能下去幫我買一條?”
“我下去?”陳零有些不太情願的問道,譚雅欣點了點頭,陳零又問:“買衛生巾?還有內褲?”譚雅欣不好意思地又點了點頭。
“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式的,還有你是穿什麼碼的啊?”陳零說:“還是你下去吧!我來開門,這個我比較在行。”
“可是下面好危險!人家這麼一個大美女,深夜外出,很容易遇到壞人的。”譚雅欣咬着雙手,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做出一副“人家好害怕”的樣子。
“好我下去。”純爺們,真男人,鐵漢子,在看到這樣卡哇伊的場面還有什麼好說的?陳零頭也不回地走了。
來到超市,陳零低着頭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放女性用品的貨架前。用眼角餘光一瞥,什麼潔伶、七度空間、ABC、蘇菲等等一大堆五顏六色、各種包裝的衛生巾應有盡有。他也不管什麼好用什麼不好用,而且也不知道什麼好用什麼不好用,隨手拿起一包七度空間塞到籃子裡,又連忙買了些什麼薯片、罐頭、餅乾將其擋得嚴嚴實實的這才鬆了口氣。
衛生巾搞定,還剩下內褲。陳零給自己加了加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陳零同志就很努力地裝作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又來到了超市裡賣女性內衣內褲的地方。正好背面的貨架上擺的是鍋碗瓢盆,可以用來掩飾一下。
什麼色好呢?是鏤空的還是半透明的?要不要蕾絲花邊的?要什麼圖案呢?卡通baby還是小蝴蝶、小蜻蜓?陳零摸了摸這個,又摸了摸那個,想着它們穿在譚雅欣身上不同的效果,一時間有些糾結起來。要不要喊她來試着穿給我看看到底哪個好?陳零心中想着,買衣服褲子不試試效果怎麼行?
“先生要買內褲嗎?”正在陳零糾結不已的時候,一個溫和的女聲從背後響起。陳零轉過頭,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導購員大姐。
“不是、不是,我看看而已。”陳零連忙放下內褲解釋道。
“看看?”導購員大姐滿臉疑惑,這人還真夠變態的,看什麼不好,到超市來看女性內褲?
“不對,不對。我只是來試試手感,來摸一摸的。”陳零無比尷尬地解釋道。
“什麼?試手感?”導購員大姐更加驚訝了,這人還不是一般的變態啊。這種變態指數,直接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不是,不是。”陳零靈機一動,拿起旁邊的一個勺子說,“其實我是來買勺子的,剛好這個勺子有點髒,我就找塊布料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