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突然笑眯眯的說道:“小妹妹,你看都這麼晚了,我回學校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不如,讓我去你的住處過一晚上怎麼樣?”
“不要叫我小妹妹,我叫唐糖,哼,你想住我那裡?想都別想!”唐糖瞪了陳零一眼:“我和你可不熟,你可別跟着我,讓陌生男人知道自己的住處,可是很危險的事情。”
唐糖說着,加快的步伐,匆匆的下樓,陳零撇嘴說道:“你這小丫頭,告訴我又怎麼了?就你那飛機場,我還能非禮了你不成?”
陳零懶得繼續和唐糖胡攪蠻纏下去,晃悠着下了樓,已經看不到唐糖的身影了,應該是已經回去了吧。
陳零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此時已經非常的晚了,晚上沒有什麼行人,除了一些徹夜開放的娛樂場所之外,整個長南市都籠罩在一片靜謐當中,街道上更是行人稀少,陳零雖然喝了四杯可以灌醉幾個大漢的夢魘,可是此時仍舊精神奕奕,特別是因爲酒精刺激的緣故,使得他此時的靈力運轉速度非常的快。
夜風習習,陳零享受着鋪面而來的夜風,一邊往學校走去,這裡離學校其實並不是很遠,加上車也不好打,陳零決定走回去。
奔走之間,陳零感覺周圍的靈力運轉速度更快了,行動之間,神清氣爽,感覺周圍的空氣都無比的清新了,似乎處處都透露着親切的感覺。
陳零穿過了幾個十字路口,剛遇到一個狹長的巷子,突然聽到巷子裡面傳來一陣吵雜的談話聲,閒來無事,陳零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因爲他同時也察覺到了兩股煉獸者的氣息,而且十分的熟悉,正是之前保護郝思思的那兩個煉獸者的氣息。
“這大晚上的,難道郝思思還沒有回去?”
陳零疑惑的停下腳步,朝着巷子裡走去,老遠就聽到一陣對話。
“大姐啊,我們昨天晚上,真的不時故意要丟下你不管的,實在是那個人太厲害了,我們就算是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啊,還被他打了一頓。”
“大姐,你不是叫他老師的麼,我們估摸着他肯定不敢傷害你,所以才決定暫時離開了,我們是打算找些朋友回去救你的啊。”
“對啊,對啊!”
“大姐,您就繞了我們這次吧?”
隨後又傳出一片求饒之聲,緊接着是一個清脆的女孩的聲音:“哼,你們說的一個比一個好聽,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轉身就跑掉,真是好大的膽子,剛纔居然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要不是我聰明,現在還逮不到你們呢。”
“大姐,我們真的不是故意不解你電話的,實在是我們的電話壞了。”
“是啊,我的也壞了。”
“胡說八道,你們這麼多人的手機能夠同時壞了?我看你們就是想要躲着我。哼,昨天你們知不知道,姑奶奶差點被人給綁架了,你們這羣沒良心的東西。”
女孩的聲音充滿了怒意,那些人連忙求饒道:“大姐,我們真的不知道您昨天被人綁架了,如果知道的話,我們肯定二話不說就去救您,再說了,您現在不是沒事了嘛。”
“哼,就你們的本事,去了也是送死。”女孩話鋒一轉,接着緩緩的說道:“哼,不過看在我沒事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放過你們這次,可是,如果下次再不聽我的話,可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一定一定……”
“我們以後肯定聽大姐你的話,絕對不敢再丟下您不管了……”
“這還差不多!”女孩滿意的說道。
陳零心中哭笑不得,大晚上的郝思思沒有回去,居然跑來堵截這幾個小流氓了,陳零湊過去一看,只見前面是一片停車場,其中一塊空地上,正有一幕讓人哭笑不得的場景。
只見一個人正雙手趴在地上,崛起屁股,將自己的後背高高的供起來,上面坐着一個嬌小的女孩,板着臉,昂着下腦袋,衝着前面幾個弓着腰的小流氓張牙舞爪的比劃着。
而那幾個小青年則打扮的十分的前衛,諂笑着向郝思思點頭哈腰的笑着,顯得十分的殷切狗腿。
這個一副兇巴巴樣子,敲着二郎腿的少女分明正是郝思思。
陳零看着郝思思在那裡擺出一副大姐頭的樣子,冷着小臉對小弟指手畫腳的,心裡面不由感到好笑,憋住笑意,咳嗽兩聲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站到出來,快步走了過去,同時板着臉喝道:“你們這羣小屁孩,大晚上的在這裡幹什麼壞事呢,還不趕快回去睡覺!”
郝思思背對着陳零,正在得意洋洋的訓斥自己的小弟,突然被陳零的喝聲給嚇了一條,身體本能的跳了起來,轉過頭看過來,而那個被當作坐騎的小青年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躲在了後面,拍打着身上的灰土。
郝思思看清楚陳零的樣子之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而郝思思身後的那幾個吃夠苦頭的小青年可就嚇傻了,一個個慌忙後退,同時驚懼的議論道:“怎麼又是這個傢伙?他怎麼會來到這裡。”
“這傢伙也太陰魂不散了吧,怎麼哪裡都能看到他,他不會是來抓你的吧,大姐?”
聽到自己的小弟這麼膽小,郝思思惱怒的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怒道:“閉嘴,你們這羣膽小鬼,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郝思思剛說完,那個叫豆腐的小青年就哭喪着臉抱怨道:“他是你老師,你當然不怕了,可是我們又和他沒有什麼關係,萬一他……”
郝思思聽到小弟如此不爭氣的話,更是惱火不已,感覺在陳零的面前丟了自己的臉面,狠狠的在豆腐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轉過身不滿的瞪着陳零:“陳老師,你不是在陪張老師喝酒麼,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陳零笑眯眯的走到郝思思的面前,低下頭問道:“思思,你們是在這裡玩過家家的麼?”
一邊是或者話,陳零一邊衝着後面的人揚了揚自己的拳頭,早就吃過陳零苦頭的幾個小青年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縮在一起,有些畏懼的看着陳零,本來他們就有些懼怕陳零,加上陳零連他們的大姐都能夠制服,自然更讓他們害怕了。
郝思思本來覺得自己教訓一羣小弟,當大姐頭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可是落在陳零的嘴裡,就變成連小孩子的過家家,立刻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什麼過家家,我這是正事好不好!”
陳零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自言自語的說道:“小孩子偶爾玩玩沒有什麼,但是太過分了,把身上弄髒了,或者是玩的都忘了回家,那可是要被大人懲罰的。”
陳零的話分明是說給那幾個小青年的,而他們聽到陳零威脅的話之後,一個個都膽戰心驚,害怕陳零再被教訓,之前就被陳零打了一頓的幾個人,更是感覺自己身上的某些地方又在隱隱作痛起來。
衆人面面相覷,顯然都有了退意,最後在豆腐的示意下,終於有人站出來對郝思思說道:“那個……大姐……我們……我們還有點事,就先回家去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再和我們聯繫好了。”
郝思思聽到自己的小弟又想要開溜,立刻被氣的半死,憤怒的衝過來,就要教訓自己的小弟,豆腐等人看到郝思思氣惱的樣子,更是晃了,撒腿就朝着外面的路上跑去,轉眼就沒了影子。
郝思思沒能追上去,就被陳零一把拽住了胳膊,氣惱的捶打着陳零的胸膛:“死老師,臭老師,都是你,壞我好事。”
“這羣傢伙也真是的,一點信用都不講,剛纔還信誓旦旦的,這纔多久,就把自己說的話給忘了。”
郝思思奈何不得陳零,又抓不到那幾個小青年,氣惱不已的跺着腳。
見到自己好不容易纔抓到的那幫傢伙因爲陳零的到來而溜掉,郝思思把怒氣都發泄在了陳零的身上,咬牙切齒的衝着陳零揮舞着自己的小拳頭,暴跳的說道:“喂,有你這麼當老師的麼,爲什麼每次都和我過去不!”
陳零很無辜的攤開手笑道:“我哪裡和你過不去了,我這是爲你好啊,昨天要不是我,你恐怕早就被那羣人給抓走生吞活剝給吃了。”
“哼,我說的是剛纔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他們會被嚇跑嗎?”郝思思氣急敗壞的抓着陳零的衣服,小臉憋得通紅。
陳零注意到周圍兩個煉獸者的氣息仍舊存在,不過始終潛伏着,知道自己不會傷害郝思思,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思。
陳零無辜的看着郝思思,笑道:“這個好像是他們自己要離開的,怎麼能怪我呢?我又沒讓他們離開。”
郝思思瞪着陳零,捏着兩隻小拳頭在陳零的胸膛上錘了起來,陳零一點也不躲閃,任由郝思思在自己的身上發泄,陳零有意要懲罰下這個小丫頭,於是便運轉靈力,頓時郝思思砸在陳零身上的力道都反彈到了自己的身上,纔打了幾下,就感覺自己的小手發麻。
郝思思加大了力氣,發現陳零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自己被震得手疼,想起陳零是煉獸者來着,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特別是看到陳零那得意的笑容,更是來氣了,賭氣的放下拳頭道:“哼,不打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浪費我的力氣。”
郝思思說完,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