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空和沐婉兒兩人出了交.警大隊門口之後,本着就近原則隨便找了一家高級旅館就住下了,他們在交警隊裡面足足折騰了兩個來小時,現在已經是十點以後了。至於說錢啊什麼的自然不是問題,且不說他自己身上帶了多少錢,就是這周圍住在這家高級賓館的人在楚行空的眼中也都是移動銀行,他是不會缺錢的。
第二天天亮,他們除了賓館後隨手招了一輛的車過來,二人坐上就直接往機場去了,他們在之前已經購買了今天飛往大魔都浦東機場的機票,不久後飛機就要起航了。他們還準備去今天去拜訪蕭若然的父母呢。
不久,飛機就很順利的抵達了浦東國際機場。說起來楚行空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大魔都,在以前他還沒進入主神空間的時候一次都沒有來過這裡,因此對這裡也不太熟悉,因此也不知道帶着沐婉兒去哪裡玩好,他們總不能找個旅行社之類的吧,那也太浪費時間了,哪怕是僱傭私人導遊也是如此,如果楚行空和沐婉兒兩個人的話,他們最多半天就能逛遍整個魔都,可是加上個普通人他們的速度就大減了,每個一兩天時間怎麼玩的完?而他又不願意將整個魔都翻一遍,畢竟他是有計劃的,在他的計劃裡他今天就要完成所有隊友的囑託呢,如果就因爲閒逛浪費半天時間未免有點太不值得了,爲此他有點糾結猶豫,不知該怎麼辦。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糾結,沐婉兒莞爾一笑,說道:“沒想到叱吒風雲的楚大隊長竟然也會爲了這點小事而糾結,哈哈,我們不逛了不就好了嗎?反正看來看去也都是那些東西,沒什麼意思,和任務位面裡面也差不了多少。”楚行空自然知道沐婉兒這麼說是爲了讓自己不再糾結,以前在空間的時候時刻都得爲完成任務做準備,她自然沒時間去觀賞城市的景緻。而以她的性子,好不容易現在悠閒了,每到了一個沒去過的新地方,不把它逛個徹底,不在其中玩個痛快怎麼能行呢?就看她之前在TJ市的時候玩的有多麼開心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爲了讓自己不再糾結,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番話來的。楚行空也不矯情,直接說道:“那好吧,下次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再陪你到這裡來玩。”楚行空說着伸出了手掌,做了一個擊掌的動作,然而沐婉兒卻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勾了勾,這是她前幾天剛從幾個小孩子那裡學到的,舉得還蠻有意思的就記了下來。
楚行空看着沐婉兒這動作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最後也伸出了之的右手小拇指,和沐婉兒的拇指勾在了一起,果不其然,沐婉兒在勾上手指之後立刻晃了兩下說道:“拉鉤上吊,一萬年不許變。”晃完之後她的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鬆開了楚行空的手指,那表情彷彿在說快來誇我吧,楚行空看她這幅樣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道她會一首兒歌都不算的東西有什麼好得意的,只是他也沒有說破,而是挽着她的手直接走出了機場,心中已經下了決定,等到一切都解決了之後,就補償她一次,帶她好好玩玩,逛遍全球。
按照蕭若然的提示,楚行空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父母,這是一對慈祥的老人,雖然因爲蕭若然的失蹤而倍受打擊,可是他們沒有像安琪兒的養父母那樣覺得天都塌了,反而漸漸的鎮定了下來,認爲兒子只是失蹤了,一定會自己找回來的,他們的生活又彷彿回到了以前一樣,除了蕭若然消失了之外基本上沒什麼改變。
雖然如此,當從楚行空那裡得知自己的兒子沒事,只是在外做生意的時候,老兩口還是忍不住喜極而泣,就算是他們再怎麼能自我安慰,再怎麼告訴自己兒子沒事,可是一天不接到蕭若然的消息,他們就一天不能睡得安穩,畢竟他們是人,他們有感情,失蹤的又是他們最疼愛的兒子,讓他們如何能不擔心?
在將蕭若然拿給楚行空的藥品交給他的父母之後,楚行空在兩位老人的目視下離開了他們,再次回到機場。
“走吧,只剩下範煜的囑託了,完成了他的囑託我就暫時沒什麼事了,等我找到我姐姐我們就一起逛遍全球。”楚行空笑着對沐婉兒承諾道,這是他今早在心裡告訴自己的。
“好啊,我們走吧!”沐婉兒也盈盈的笑着,看着楚行空的眼睛裡帶着說不出的溫柔。
他們二人不多時就坐上了飛往大吃省省會GZ的飛機,在經歷了幾個小時之後到達機場,按照範煜所說,他的父親和後媽就住在這個城市這裡,從他的話裡,楚行空聽出無論是他的父親還是他的後媽對他都不好,不過本着父親畢竟是父親的原則,範煜還是請求楚行空帶了一把緬刀回來,對於一個刀迷來說,一把好刀勝過一切,這把緬刀即使放在主神空間中也駕駛一千獎勵點開外,雖然對於楚行空他們這個級別的輪迴者來說,一千獎勵點根本不算什麼,兌換來的也多半不是什麼好東西,即使有些奇巧的玩意也不過只能偶爾用用罷了,一把價值一千獎勵點的武器楚行空兩根手指就能掰斷。不過對於地球科技來說,這把刀的製作工藝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水準,至少領先了地球十年一樣,而對於一個迷刀的普通人來說,這把刀更是無價之寶。不知怎麼的,楚行空此刻十分想看到範煜的父親見到這把刀時候的表情。他的心中充滿了惡意。
楚行空和沐婉兒按照範煜提供的路線圖前進着,不多時就已經找到了範煜的家,這裡的位置並不是十分的好,很接近市郊了,而他們家則住在一座兩層小樓裡,楚行空他們遠遠望去,感覺樣子還算是不錯,不過楚行空還是眼尖的看到了最頂端閣樓上的一扇窗戶似乎破掉了。楚行空也不客氣,直接推開了們走了進去。
聽到門開了,一個身體纖細、身形姣好,從皮膚來看大概三十歲來歲的女人走了出來,神情不悅的看着楚行空和沐婉兒,用尖細的聲音說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這是我們家,快出去,否則小心我叫警察了!”
“我不是來找你的,讓開,我着範海山,有人託我給他帶點東西。”楚行空也不太客氣,人敬他一尺,他便敬人一丈,而這個女人沒好氣的對他說話,他又怎麼可能跟她客氣?再說當初聽範煜的口氣,這個女人對他並不好,他楚行空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他現在只想要趕緊完成範煜的囑託,離開這裡。
看到這個女人,他就沒好心情。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間臥室裡跑出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衝着裡面大喊:“爸爸,爸爸,有人找你!”緊接着,很靠裡面的一間臥室裡傳來了一陣低沉粗啞的聲音:“誰啊?”
而後,楚行空他們便看到了一個近似鐵塔一般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這男人身高接近兩米,手臂粗的堪比常人大腿,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大熊一樣,強壯而有力,他眯着眼睛從臥室走了出來,雙眼有些無神,瞳孔稍微有些放大,楚行空知道這傢伙絕對是個近視眼,而且度數應該不低。原因很簡單,他眯眼說明他看不清楚行空的樣子,而這他距離大門也不過就是幾米的是而已,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他見到沐婉兒之後毫無反應。楚行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柳下惠,能夠坐懷而不亂,但是哪怕是柳下惠在見到沐婉兒這種氣質空靈的女子之後視線也絕對會被沐婉兒吸引,可是這個男子卻雙眼無神的看着他們兩個中間,如果這男人不是性.無能的話,那麼他就絕對是個高讀書近視眼。
楚行空看了看這個男子,又看了一眼他滿前這個相對瘦弱的多的女子,表情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彷彿想要吐槽什麼。不過最終他卻什麼都沒說。
不多時,那個鐵塔般的漢子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而那個剛纔叫爸爸的小女兒則怯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後,偷偷的觀察着楚行空和沐婉兒。
“我就是範海山,你們找我幹什麼?”那個中年男子粗聲粗氣的說道。
“我和範煜算得上是生意夥伴,好朋友,範煜託我給你帶點東西,在我車上放着,我拿過來不太方便,你跟我過來取吧。”楚行空淡淡的說道,但是卻是用着不容置疑的的口吻說道,那男子看了一眼楚行空,又看了看他旁邊的沐婉兒,覺得他們不會給自己造成什麼危險,也就跟着出來了。
說實在的,他之所以這麼大膽,隨隨便便的就跟着陌生人走,完全是對自己力量和技巧的自信,就算是楚行空和沐婉兒是那種心懷惡意的惡徒,他也相信自己完全能收拾得了,就看楚行空那小胳膊小腿細的跟麻桿似的,怎麼可能打得過他,至於沐婉兒一個女人而已,雖然長得漂亮驚豔,可他也不認爲她有多厲害。
再者說,對方提起了自己那個失蹤的兒子,也許他們知道他在哪也說不定,雖然那個孩子倔強還不聽話,讓他生氣,可是那也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失蹤了一年多了,突然有他的消息他也蠻開心的。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一輛A6車的前面,楚行空隨後把後備箱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長盒子,遞給這個男子說道:“這東西是他從一個老人手裡淘換來的,前兩天他去俄羅斯之前讓我替他交給你的。”楚行空淡淡的說道,一點表情也沒有,讓人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
範海山打開盒子,頓時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他興奮的從盒子裡拿出了那把緬刀,用力一彈,刀身輕顫,頓時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範海山聽到這聲音之後表情更加興奮了,稍稍擺弄了一陣,他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不少,這才說道:“好刀,真是好刀,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的刀啊,恐怕傳說中過的大馬革士彎刀也比不上它啊。”
又了過一陣子,這男子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兒子,說道:“你們是範煜的朋友吧,他現在在哪你知道嗎?讓他好好在外面混着,他都快二十了,也該有自己的事業了!”這男子平淡的說道,說起自己的兒子,他的眼神雖然表現的有些心疼,不過卻還是用那種滿不在乎的語氣告訴楚行空他們,讓範煜不用擔心他,不用回來。
“哦,對了,範煜還讓我告訴你,他愛你,也愛他的小妹妹,他不會害自己的妹妹的,他每次都有打開窗戶。”就在楚行空他們準備走的時候,楚行空忽然想起了範煜還囑託自己給他父親帶的這句話。
一聽到楚行空說開窗,這男子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追問道:“他有開窗?每次他妹妹去他的屋子找他玩他都不開窗戶,甚至因此害得他妹妹生過病,他還好意思說他開窗戶了?”說到這裡,男子的眼神有些憤怒,不過楚行空看到的更多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很顯然,範煜和他的父親之間有些誤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範煜應該是住在你們家的閣樓上吧。”楚行空淡淡的說道,他的語氣雖然不冰冷,但是卻如同深秋的寒風,讓範海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戰慄。
“沒錯,他走之前確實是住在閣樓上,怎麼了?”這男人滿不在乎的說道,似乎對於範煜受到這種待遇絲毫不在意,楚行空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不過他也懶得和這傢伙動氣,省的他一怒之下做出什麼麻煩事來。
因此楚行空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們家閣樓的窗戶沒有玻璃!”他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再理會這個男人了,範煜現在已經是他的隊員了,不用再受這個男人的氣。
而範海山在楚行空他們走了之後則傻傻的站在原地,口中呢喃着:“沒有玻璃,沒有玻璃。”不多時,這個鐵塔一般的漢子竟然默默的留下了眼淚,他想起了自己曾對訓斥範煜時他的倔強。
他當時爲什麼不親口告訴自己啊,如果他告訴自己自己怎麼可能會生他的氣啊,他可是自己的兒子,自己最重要的人,爲什麼,爲什麼他當時不告訴自己,寧願被自己打也不說出他的屋子沒有玻璃啊。
他彷彿又看到了那雙明亮而透着倔強色彩的眼睛,正灼灼的盯着他,那眼神中冤枉的神色讓他不敢直視,漸漸的,那眼中的冤枉之色消失了,變成了笑意,赤裸裸的笑意,彷彿要將他的愧疚吃進肚子裡的笑意。慢慢的,他收拾起了那把緬刀,抱着盒子回到了屋子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第二天,他親自上樓給範煜曾經住的那間閣樓的窗戶安上了一塊明亮的玻璃。
且說楚行空他們離開了那間屋子之後,便走上了GZ市的街頭,這地方號稱是大吃省也沒有錯,楚行空聽過這裡的一句俗語,兩條腿的爺孃不吃,四條腿的牀不吃。可見這裡的人吃的東西種類有多麼龐大,楚行空他們走在街頭,總能從那麼一兩個衚衕裡看到各種各樣的當地特色小吃,而吃的人還絕對不少。
“走吧,我請你吃小吃怎麼樣啊?”楚行空笑嘻嘻的對身旁的沐婉兒說到,他還沒吃過這麼多種類的小吃呢,今天既然見到了,那怎麼也不能放棄,他也不怕這些小吃裡面有什麼病菌啊工業廢料啊之類的東西,實際上以他和沐婉兒兩人的體質,哪怕是生吃也太氰化鉀都不會有事。
於是乎,兩人再次開始了掃蕩,一下午的時間,他們將整個GZ城裡所有的小吃都吃了個遍,嘴巴從張開的那一剎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停下來過。
傍晚,楚行空和沐婉兒兩人坐在一個街邊小攤上,周圍是絡繹不絕的人流,楚行空和沐婉兒則在品嚐着這小攤特有的美味,湯。根據攤主所說在,這湯他從早上一起來就開始熬,其中加入各種各樣的配料,一直熬到接近傍晚所有的配料都完全融入湯中之後,這纔拿出來賣。
楚行空不得不承認,這湯確實不錯,雖然不能喝沐婉兒當年準備的龍肝鳳膽相提並論,但是那也是因爲材料的差距而已,龍肝鳳膽是何等的珍貴?而這碗湯的材料又是何等的平凡,這就好比拿猴腦和豆腐比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婉兒啊,今天玩開心了吧,那我們休息休息,明天就準備回去吧。”楚行空說道。
“回去也好,不過你可是答應過我要陪我周遊世界的。”沐婉兒提醒道,楚行空自然不會忘記,他笑着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