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媽媽之前被辭退的事並沒有給女兒白欣怡說,直到找到現在的新工作,並且做了兩天還沒有被辭退之後,她才和女兒坦白。
“第一個月工資一萬六,之後漲到兩萬?”白欣怡也被驚訝到了,便是在A市,一般白領能掙到這個數的都是少數,所以臉上帶着擔憂。
白媽媽笑着解釋:“媽媽和別的護理打聽過了,伺候那些有錢人的護理,大多都是一萬多一個月,媽媽兩萬工資,雖然算是比較高的,但是也不離譜。”
“那就好,只是媽媽你怎麼突然想換工作?”
白媽媽猶豫再三,還是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因爲她以後早出晚歸,要是那背後之人沒辦法對付自己,轉而去找女兒麻煩怎麼辦?
“媽媽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要這麼費心針對我一個保潔,不過欣怡,要不你還是住校吧?以後媽媽也沒辦法和你一起吃晚餐,你在學校媽媽比較放心。”
白欣怡想了一下搖頭:“學校雖然免了學費和學雜費,但是住宿是要另外交錢的,我們學校住宿很貴,媽媽,那人只針對你的工作,看來也不敢做別的犯法之事,你放心,我會格外小心的,以後我也可以從學校吃了晚飯再回來。”
“那也行,學校補貼的餐費不夠的話,媽媽每月再給你錢,你自己充點,媽媽換工作之後就有錢了,咱們不必再像以前一樣節儉,只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別在外面耽擱。”
“嗯。”白欣怡是真的很高興,如果有機會,她想認真感謝那個及時對他們家施以援手的人,如果不是僱傭媽媽的好心阿姨,不知道媽媽因爲丟了工作要焦慮多久。
但是那個幕後針對媽媽工作的人到底是誰呢?媽媽她是瞭解的,在外一向與人和善,這也是爲什麼那些行政姐姐每次都將紙殼給媽媽的原因,她不覺得媽媽會得罪誰。
想來想去,她覺得最後可能的還是自己,畢竟她每天在學校接觸那麼多有錢人。
那麼是誰呢?蘇歌的追求者嗎?除此之外,她也回想不起來和誰起過沖突,會是蕭墨呢?儘管沒有證據,但白欣怡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如果真是蕭墨的話,那這兩人還真是和班上同學說的沒錯,顛公顛婆,自己發癲,還要將賬算到別人頭上,仗着自己家有錢,就可以隨意欺辱他人嗎?
此刻,白欣怡產生了強烈的向上奔的迫切感,若是這次沒有那個好心阿姨,那自己和媽媽的生活該如何?你們有錢人隨意一句話的事,從沒想過對我們普通家庭來說就是滅頂之災吧!
回到學校之後,她並沒有去找蘇歌,更沒有去質問蕭墨,和往常一樣像是無事發生,至於蘇歌再三來找她,她要麼不搭理,要麼找別的藉口離開。
若是一般人,這麼回絕兩三次之後,就都知道什麼意思,也不會再找了,但蘇歌的腦回路真的有問題,即便她這樣也不放棄,於是蕭墨放學後堵住了她。
“白欣怡,蘇歌想和你做朋友,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爲你媽媽重新找了份工作就安枕無憂了?”
白欣怡猛地擡頭看向蕭墨,她猜的果然沒有錯,媽媽之前的工作,就是這個人害的,於是嗤笑道:“就因爲我不想再和蘇歌做朋友了,你就要毀了我家?”
蕭墨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漫不經心的說:“若是你願意每天哄着蘇歌,令她高興,我可以給你媽媽更高薪資的工作,甚至你以後畢業,也不需要像其他大學生一樣碰壁,蕭氏很多工作崗位都給你給你選。”
“然後一旦蘇歌有什麼小脾氣,你就又要懲罰我和我媽是吧?”白欣怡早就看透了他,也看透了蘇歌,這兩人真是噁心,天生地配的一對。
“你和你媽拿着我給的高工資,難道不該如此做嗎?”
“我呸,我和我媽求着你給工作了?我們離開了你蕭家,難道就不能活了?你們談戀愛,憑什麼要將我牽扯進去?我不是蘇歌的丫鬟,如今也不是封建社會,不是誰都稀罕你所謂的施捨。”
“閉嘴,誰給的你膽子敢這麼和我們蕭哥說話?”蕭墨小弟見她脾氣這麼硬,怒目相視。
白欣怡振振有詞:“國家給的我膽子。”
小弟冷笑着威脅:“你以爲混社會這麼簡單?就你也敢和我們蕭哥叫板?就是在法律線內,我們蕭哥有的是辦法懲治你和你媽。”
白欣怡白了臉色,她並不怕自己有困難,就怕媽媽出什麼事,早知道有今日,開學的時候,她就該離蘇歌遠點的,這就是個災星!
憑什麼啊,就因爲不再想和蘇歌做朋友,自己和媽媽就要受這無妄之災嗎?
“蕭家好大的口氣。”季燁和韓傑等人慢慢走過來道,和白欣怡同桌的女生,將她拉到身後護着。
韓傑衝他們揚了揚手機,並指了指頭上的監控:“數據都已經在我手機裡了,若是今後白欣怡和她媽媽出了什麼事,警察會第一時間找你們。”
蕭墨面色不變,那小弟卻是慌張了起來,蕭墨有蕭家保着,他家可經不起調查。
“季燁,這件事你要管?”蕭墨眯着眼睛與他對視。
季燁身高和他無二,此時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他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白欣怡是我們一班的同學,自然不能讓不相干的人欺負,因爲不想和你女朋友做朋友,就用她的家人威脅她,並且已經付諸行動,你們蕭家好大的威風啊!”
本來他已經離開了的,聽人說白欣怡被蕭墨的人堵住,他便立馬讓陳叔往回開車,幸好他沒有猶豫,白欣怡何其無辜,憑什麼要成爲你們戀愛的犧牲品?
蕭墨冷笑:“你護得了她一時,你護得了她一世嗎?”
季燁不屑:“蕭家就你這樣的繼承人,能囂張的了一世嗎?如果我將這段視頻給蕭家的長輩看,你猜他們會做什麼?”
蕭墨眼神瞬間變得恐怖:“你敢!”
季燁繼續:“又或者我們告訴蘇歌你的真實面目,她會不會就此遠離你呢?蕭墨,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若執意對付我們一班的人,就別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