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
說的像之前他不是一個人住一樣。
他們之前睡他空間,正兒八經睡覺的時候,也是一人一個房間的好不好?
許是體會到了阮星的無語,傅硯辭淡定道:“你住着房子,我卻只能住空間,你覺得合適嗎?這差別不要太大。”
阮星:“……”說實話,她沒看出那裡有差別了。
空間裡,也是這樣的房間好嗎?
不過看着在夜裡出現的傅硯辭,阮星覺得他有些可愛。
於是,很包容的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聽見阮星這樣問,傅硯辭眨了眨眼,然後走到牀邊,微微俯身湊近阮星,眨着眼睫表情略顯無辜的問阮星,“我可以睡牀嗎?”
阮星看着他裝出的這個樣子,有些好笑,挑起右邊的眉毛,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
傅硯辭一本正經。
阮星被噎了一下,隨即笑了,伸手捏了捏傅硯辭的那張俊臉,還往上擰了擰,“你這是臉皮都不要了?”
傅硯辭任由着阮星在他臉上搗亂,雙手撐在牀上,又離阮星近了一些,“我不要臉,要……睡牀,可以嗎?”
房間裡所有的光線,都來自窗外灑進來的月光,不甚明亮。
儘管阮星現在的視力不錯,但此時傅硯辭的那張臉,在她的眼裡,也是有些模糊的。
就是這點模糊,給傅硯辭身上平添了一種朦朧美。
就好像是有些春光,半遮不遮的樣子……
阮星覺得自己污了,因爲明明傅硯辭的話沒什麼,她卻莫名從其中聽出了一些漣漪的味道。
今天和阮家人說了之後,她的任務也快完成了。
但她很確定,她現在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的。
無論是傅硯辭,還是阮家,她似乎都有些放不下……
所以,就活到這世界她該離開的那一刻吧。
對於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計劃,阮星只能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對未來有了清晰打算之後,阮星看着傅硯辭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眼神變化了一下。
她主動湊近了一些,望着傅硯辭那雙烏黑的眼眸,小聲問道:“你覺得我們這孤男寡女的睡一張牀合適嗎?”
傅硯辭笑了,“我覺得挺合適的。”
話音落下,阮星就見他自然的掀開了她身邊的被子,上了牀。
傅硯辭一邊上牀,一邊有理有據道:“畢竟,你現在這身肉都是我養出來的。”
言外之意,睡一下牀怎麼了?
“不過,”傅硯辭在牀上坐好,偏過頭對阮星道:“你要是願意給我個名分,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阮星看着傅硯辭認真又有些期待的樣子,勾了勾脣,“那你想要個什麼名分?”
“男朋友、愛人,我都可以,我不挑的。”
傅硯辭作出一副自己很乖,自己都可以的樣子。
阮星微笑,“你知道嗎?如果換作別人這樣和我說,我就要說對方長得醜,但是想的美了。可你長得好看,那我就勉爲其難給你個名分吧。”
傅硯辭並不計較阮星的‘勉爲其難’,他有些驚喜的問道:“那你給我什麼名分?”
“睡吧,男朋友。”
說完,阮星湊過去在傅硯辭白皙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撐着身子往旁邊挪了一大截。
傅硯辭被阮星親了臉頰,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就要去將阮星撈回身邊來。
見此,阮星眼疾手快的躲開傅硯辭的手,一邊說,一邊在牀上的兩人之間,畫了一條線出來,“你要在牀上睡也不是不可以,不準超過這條線。”
傅硯辭低頭看了一眼絲綢被上阮星畫出來的褶皺,壞心思的拉了拉蓋在他腿上的被子,然後那條楚河漢界就消失了。
做完這一切,傅硯辭無辜的看着阮星,“它不見了。”
“呵。”阮星似冷笑了一聲,隨即從空間裡面拿出了一牀毛毯,捲了卷放在兩人中間。
傅硯辭:“……”
“睡吧,不準過線,你過來的話,明天就回空間裡面睡。”
說完,阮星就背對着傅硯辭躺下了。
傅硯辭看着阮星纖細的背影,默默嘆了一口氣躺下。
以他原本沒有經過好好教導的性格,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一定要得到的。
比如說,他想抱着阮星睡。
但阮星的出現,讓他無師自通學會了忍耐。
“晚安。”
傅硯辭也跟着躺下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傅硯辭察覺到他懷裡有東西。
他睜眼看去,隨後就精神了。
他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不會是夢遊吧!
只見阮星正趴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現在是睡得香,但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生氣。
作爲新上任的男朋友,傅硯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兩人確定關係的第二天,就惹自己喜歡的人生氣的好。
這樣想着,傅硯辭有些念念不捨的將阮星抱回自己的地盤。
隨即,又將原本被弄的有些凌亂的楚河漢界理了理。
做完這些,傅硯辭又看了阮星的睡顏好一會兒,才準備睡過去。
結果,他剛閉眼沒多久,懷中就滾進來了一個人。
傅硯辭:“!”
破案了!
他抱着阮星想着,之前應該不是他夢遊將阮星抱進懷裡,而是阮星自己睡過來的。
可是……這一點他是知道,但是睡着了的阮星一定不知道,明天她要是想,也能因此發脾氣。
思及此,傅硯辭覺得自己還是要將自己女朋友放回她的地盤好。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動作,要比上一次的艱難了一些。
有些捨不得。
儘管捨不得,傅硯辭還是將懷中的阮星,放回了她那一邊。
又將中間的‘楚河漢界’整理了一下,他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躺回去的時候,傅硯辭都覺得自己出了一些汗。
他想着,阮星要是再這樣來一次,他怕是沒有那麼大的毅力放回去了。
結果他剛這樣想完,眼睛都還沒有重新閉上,旁邊的阮星又滾進了他的懷裡。
傅硯辭:“……”
他咬牙憑藉着自己僅剩的那一點自制力,將阮星弄了回去。
做完這一套動作下來,傅硯辭都覺得有些熱了。
他坐在牀上,冷靜了一下,想着再有下次,阮星就別回自己的地盤睡了。
可是,看着睡着了明顯不是那麼安分的阮星,傅硯辭莫名覺得,一定有下次。
不行!
傅硯辭想着,他不能這樣折磨自己。
阮星的楚河漢界,是防止他動手。
但如果阮星知道是她自己動的手,應該就不會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