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看不見任何東西,這片環境裡靜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在房間裡摸索了一會兒後,忽然心裡有道聲音告訴她,她必須走出這間屋子,並在外面呆滿一個小時,不然她會立即死亡!
原身對於自己身處的環境一無所知,即使心裡再不願離開暫時看來安全的環境,心裡的聲音卻一直驅使着她不得不這麼做。
摸索着打開房門後,原身就站在原地等待着,忽然就感覺到有東西在靠近她!
眼睛看不見後,其他的感官就特別的靈敏!原身拼命的跑動起來!原身在黑暗裡跌跌撞撞的,很快就被那個血色怪物追上吞掉了!
002能捕捉到這個許願者的訊號,完全是因爲極致的恐懼,原身本就看不見,又是在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危險如影隨形讓原身的精神世界倍受折磨!
那種痛苦崩潰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受!更何況因爲失明其他的感官就會更強,那種恐懼是加倍的!即使沒有被怪物殺死,原身也會受不了恐懼的折磨崩潰死去。
原身賀十六在劇情裡就是一個小小的炮灰,在劇情裡連兩百個字都沒有占上。
她死的突然,連心願都沒有來得及留下。
劇情裡介紹到,這片幽長的走廊是一個特殊的空間,一共存在八個人,這八個人來自同一個世界,並且八個人數是固定的,如果一個死了,這片空間很快就會召集另一個補上。
這片走廊是這些人的休息地點,固定的時間十二個小時,十二個小時一過,規則會給他們發佈任務,把他們放到其他恐怖世界裡去執行任務。
任務大部分都是危險的,就算你從任務裡僥倖活了下來,來到這休息空間也不得安寧,在休息空間的十二個小時裡,會有一個不定的致命機制,如果被誰不小心觸發到,就要死一個人才能得到安寧,否則這八個人統統都會死掉。
這次的觸發機制不知道是什麼,原身被心裡的那道聲音驅使纔去到門外死於怪物的追殺。
所以走出房間是致命機制嗎?
不過原身在心裡感受到的必須在房間外待滿一個小時的條件,元錦沒有達成卻沒有死亡,想來是因爲她把血色怪物殺掉了,致命的原因已經被解決掉,這個死亡條件就不成立了。
元錦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果然摸到一個腕錶狀的東西,這是這片空間裡的任務者每個人都會有的,任務就是根據這個腕錶發佈,想來原身在心底感應到的應該就是這腕錶發佈出來的任務。
原身是新人,每一個來到這裡的新人都會接受一個考驗,你不會知道這個考驗是什麼,也不知道考驗的難度,所有的新人考驗都是隨機的,現在看來原身是抽取到了地獄難度。
元錦睜開眼睛,還是漆黑一片,她只能用精神力觀察,她“看”向自己的腕錶,錶帶是黑色的,透明狀的錶盤和黑色融爲一體,錶盤上泛着瑩瑩的藍光,上面的內容是個大大的倒計時。
六個小時四十八分鐘。
這是能在這片空間裡呆着的時間。
元錦安心的休息恢復體力,這片空間裡好像感覺不到飢餓,除了體力的缺乏,她並沒有想要喝水和吃東西這樣的欲,望。
002好奇的問,[宿主,這樣一片空間爲什麼會形成呢?是不是某個世界的大神弄出來的小玩意兒?]
“不知道,劇情裡沒有寫這些,劇情裡只說,這樣的空間不止這一個,任務者也不止是八人。”
“就從這個空間能屏蔽我的精神力來看,如果這些空間的背後真的是人爲,那背後這個人起碼是宇宙級的大能了。”
走了這麼多個世界,元錦還是頭一次遇見精神力無效的,這讓她也生起了一些好奇的心思,她施展精神力的時候試過,這片空間對她精神力的壓制很少,但不論她的精神力怎麼探查,都看不到其餘七個房間以內的東西。
這就很奇怪了,既不壓制她的精神力,又對精神力有限制。
元錦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腕錶,笑了,真是有意思的東西。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永遠不要認爲自己站在世界的頂峰,當你以爲已經瞭解了世界的全部,世界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還有很多驚喜是你不知道的。
元錦在牀上躺着睡了過去,根據劇情來看,接下來的任務會比較危險,去的八個人裡回來的只有四個,根據劇情的介紹,只要過了致命機制,在自己的房間裡呆着就是絕對安全的。
在距離十二個小時滿還有五分鐘的時候,元錦醒了過來。
從空間裡拿了便於行動的衣服換上,又準備了一個揹包,將可能用得上的東西裝進去,快速的將東西整理好,五分鐘正好過去。
房間的門自動打開來,一片耀眼的白光在門口亮起,元錦背上自己的揹包,拿了一根適合當盲杖的棍子走進了白光裡。
走了兩步後,白光漸漸消散,元錦出現在了一個小村落附近,和她一起的還有另外七個人,五男兩女。
外面是黑天,沒有被污染的天空掛滿了星星,清冷的月光爲他們照明,從白光裡出來適應了黑暗後,藉着月光很輕易就能看清周遭的景象。
元錦的精神力出來之後受到了很大的壓制,只能在周遭十米內使用,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能看見很多東西,即使沒有照明。
“呦,這有個沒見過的漂亮小姐姐!”
一個帶着鼻環的紅頭髮年輕人流裡流氣的衝元錦吹了個口哨。
這人叫曹華池,別看他一副流裡流氣的模樣,劇情裡說這個年輕人已經活了四個任務了,算是一個比較有經驗的老人。
一個燙着大波浪的女人仔細看了元錦幾眼,發現她確實長的比較漂亮,但她雙眼無神,手裡還拿了一根棍子,女人心裡有了個猜測,舉手在她眼前揮了揮,“誒,能看得見嗎?”
元錦轉頭“看”向她,眼神沒有任何焦距,她的眼睛確實是看不見。
路春曉不屑的嗤笑一聲,“還真是什麼人都往裡招,一個瞎子過來有什麼用?送死嗎?”
穿着皮夾克的中年男人拽了她一下,“別這麼說,她也不是自願的。”
他老好人的對元錦笑了笑,“她就這樣,嘴巴壞了點,心是好的,你別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