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這四個字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是開玩笑。
但是放在顧子夜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她看着陳一，他不會忽然說出這件事情，肯定是——
發現了什麼。
“什麼前世今生？”
“我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但是我們曾經見過。”
那算是一個下雪的天氣吧，陳一帶着顧子夜去了星美路一家小店的旁邊。
那裡的櫥窗裡擺着一棵很漂亮的聖誕樹，陳一站在那裡。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站在這裡。”
“……”
顧子夜仔細回想，回憶終於在一瞬間斷線，聖誕夜的櫥窗，天上的小雪。
那大概是之前的娛樂圈位面。
陳一，岑一，難道他真的穿越了時間。
斂眉，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微白的聲音忽然響起，“你不能透露你之前的消息，絕對不能。”
“我親愛的顧小姐，爲了這個位面的穩定，你——”
“我知道。”
她不喜歡岑一，現在承認了她就是那時候的顧子夜又有什麼意思呢。
不如裝作只是一個陌生人，這樣拒絕陳一他也不會那麼難過。
“不好意思，陳總，你說的……我都不知道。”
“或許是你認錯人了？”
顧子夜微微一笑，“我是今年纔來帝都的，如果你看見的是一個在雪天站在櫥窗前的姑娘，顯然不是我。”
“厚愛了。”
說完之後，她轉身，陳一的聲音透過了凜冽的寒風，“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知道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轉身說話的那一瞬間被陳一捕捉，那樣的清冷，“不管你是不是，我都想說一句，我喜歡你。”
“喜歡你很久了。”
顧子夜心微顫，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喜歡，原來是真的喜歡。
“陳總，我專心工作，不會戀愛的，而且……我不喜歡你。”
她擡頭，“請告訴陳晨，我很喜歡她，但是希望下次她是真心邀請我來逛街的。”
這話略有些重，但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什麼也做不，也給不了陳一什麼，只能讓他儘早脫身。
記得那個位面的陳一去世的很早，現在有了新的人生，希望他能好好把握着。
一個人走在冬日的冷風裡。
顧子夜的頭腦異常的清醒，各種霓虹燈都很燦爛，夜裡的帝都，彷彿是另一個國度。
魅惑而妖嬈啊。
她低頭笑了笑，說起來她也賺了，能走過這麼多故事，這麼多人生。
認識一個這麼好的人啊。
“傻丫頭，在路上傻笑幹嘛呢！”
“……”
顧子夜聽這欠揍的聲音，就知道是誰。
她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情調啊？”
“我不知道什麼是情調，但是我知道，你這樣被狗仔拍到，明天就會出——”
“深夜獨自哀傷，新晉女星顧子夜疑似爲愛所傷……”
“寒冬獨自行走，女星顧子夜疑似與陸影帝感情破裂，你信不信？”
“我信——”
“那還不趕緊上來。”停下車，把車窗搖下來之後，那人的臉露了出來。
即使是深冬，陸黯的臉依舊是美的沒有一絲瑕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