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夜覺得，這件事情，程子昂是故意的，而且還是爲了她。
眼神慢慢的轉向程子昂，他還是和每次見面一樣，只有輕緩的一個笑容。
其實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出程子昂真是一個很帥的帥哥。
而且是那種很有特色型的帥哥，眉毛很濃，是那種漂亮的桃花眼，鼻樑高，脣不薄，略有丹色。
這樣的人一看就是一個很有正氣的人。
有時間，那肯定要不停的嘮嗑啊，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嘮嗑起來也是很有毒的。
說起顧子夜，就馬上想起了那件事情。
於是每個人說的時候都插上兩句，大約因爲是流言，所以過了一個人的嘴巴，就被潤色了一遍。
等這個傳言走過這邊，去了那邊的時候，徐子夢聽到的已經是一個很惡毒的版本了。
她的母親當初就是爲了攀附權貴纔去了顧家，以一種卑劣的手段得到了顧子夜母親的信任，然後在這個時候給顧清河強行下藥，有了她。
最後還是顧清河花了很大一筆錢，才把這個喪門星給送走的。
雖然也差不多，但是其中的某些用詞，可是完全戳進了徐子夢的心裡。
因爲在徐家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說她是喪門星，這絕對不能忍。
她很想站起來去找顧子夜理論，但是想想事情的真相，她忍住了。
是，她理虧了，可是顧子夜有必要這樣嗎。
她都已經有最好的了，怎麼還是這麼貪心。
就這十分鐘，流言越來越難聽了，如果不是因爲程子昂已經讓人開始準備訓練了，這樣的流言，會更加難聽。
程子昂深知，有些事情要慢慢的發酵，才能更有味道。
又訓練了兩個小時之後，就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這個也是號稱人坐嘴雜聊八卦最好的時候。
畢竟是年輕啊，現在的徐子夢也還沒有之前爐火純青。
“顧子夜，我沒有得罪你吧。”
“沒有。”顧子夜彎脣，“我不認識你。”
“你都不認識我，幹嘛非要給我找茬兒？”徐子夢看着顧子夜，“我求你，不要散佈這樣的流言了，我對顧家沒興趣，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是嗎？”
顧子夜一句冷冷的是嗎，彷彿戳破了徐子夢的心思，她有些暴跳如雷起來。
“就是！”
“我在徐家，一點都不想去顧家。”
“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母親，做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傳言，這是事實。”
“可是她都已經死了。”
徐子夢看見那邊一雙鞋，忽然哀聲起來，“顧大小姐，我求你了，我娘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就算是做了什麼，我給您賠不是了。”
“對，你就該給我賠不是。”
徐子夢：……
“好，我代替亡母給您磕頭了。”很結實的三個響頭，她還想說什麼，顧子夜嗯了一聲，“我受着了。”
她嗚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顧大小姐，我頭也磕了，也道歉了，我娘也死了，這樣的流言，能不能？”
“這只是一件事實，還有，我娘也死了。”
顧子夜看着她，“不過是死者對死者的懺悔，流言裡可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