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顧子夜只能暗歎自己一聲倒黴，她看着封之，眼神裡帶着一點點的蠱惑：“封之，你真的覺得所有人都是壞人嗎？”
他的眼神慢慢的聚攏，似乎在爲顧子夜說的這句話思考。
就在顧子夜一直看着他的時候，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緊了顧子夜的手腕。
他的力量，比他看上去要大的多。
顧子夜感覺手上有一股刺痛的感覺。
“姐姐，你知道我昨天爲什麼要進來這裡嗎？’
他歪着頭，語氣甜甜的：“我知道他們有詐，我還是讓你進來了，因爲我想讓你看看，人性。”
“人性有多冷漠，多可怕。”
“知道了之後呢？”顧子夜忍着手上的痛，直視着封之。
後者淺淺地一笑，然後執起顧子夜的手，慢慢的伸出了手，用五指扣了上去。
十指交叉，這樣的溫度，才讓封之有些安心。
“讓你明白，你對我的重要性啊，茫茫人海，和姐姐一樣的好人……”沒有了。
就算有，他也不想看了。
顧子夜：“……”
她決不相信這個是最終理由！
她一直盯着封之，封之的眼神慢慢的暗下來，“我想你陪我去個地方。”
“你看到了我眼神裡的東西嗎？你不是會讀心嗎？”
他立馬湊了上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足裡兩釐米，顧子夜眨眨眼睛，都有可能碰到封之的睫毛。
他瘋了。
顧子夜咳咳兩聲，“我讀不出來，要去哪裡？”
“我不告訴你，等你要跟我去了，我再告訴你。”
場面陷入了一個僵局，好久，顧子夜問；“你想讓我對這個世界失望，然後跟着你一起走嗎？”
“對啊，姐姐好聰明。”
如此直白的理由，如此光明正大的表情，如此讓人覺得欠揍的笑容。
顧子夜忍住了，“我不信。”
“我不信人都是這樣的，李年就不是這樣的，封之，你要心懷愛……”
“你說什麼？”
他立刻回頭一瞥，顧子夜瞬間感覺心臟中箭。
少年的眼角帶着幾分冷厲，這份冷意讓顧子夜瞬間明白，自己完全沒有進入這個人的內心。
完全沒有！
忍住背後的一片雞皮疙瘩，她重複了一遍：“生活很好，世界也很好，封之，你要學着感受。”
“噢。”
“你說什麼？”
“……”
“封之，你！”就在顧子夜要再說一遍的時候，封之忽然笑了出來。
顧子夜的心也一顫，哭哭笑笑，這個人是木偶嗎！怎麼感覺他的情緒變化跟翻書一樣！
“就算我相信姐姐說的，姐姐怎麼證明呢？”他還是坐在書桌的後面，他用手推開了窗戶，窗口有一朵小花兒。
開的非常美麗，末世，竟然還有這樣的景色。
封之看了顧子夜一眼：“姐姐，你過來看看，這裡有美景呢。”
“？”
顧子夜走過去，先是看見了花，就馬上看見了樓下一羣人逃竄。
前面的跑，後面的也跑，這羣人後面跟了一羣喪屍。
忽然，有人看見了這邊開着的門。
他們馬上衝了進來！
“你看。”
她馬上盯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