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輕而易舉的進入了b大之後，顧子夜有些麻木的遊蕩在了校園裡。
浮萍無依啊！
來這裡的第一天，落曦非常安分。
第二天，顧子夜穿好衣去大畫室上課，拿了東西到了才知道，上課的居然是零點。
零點！
“同學們，王老師病了，讓我先代上幾節課。”
“這幾節課，大家先做上一階段的複習，待會兒我來檢查。”
“顧子夜，你來我辦公室，我跟你說一下這邊的流傳。”
插班生被老師叫走這種事情，真沒人會注意。
“大神，你怎麼在這裡？”
看着顧子夜眼神圓瞪，零點轉了個身，“我爲什麼不可以在這兒啊~美麗的姑娘，快點拉上窗簾。”
“你要潛規則！”
“你怎麼這麼污呢……”
零點打了個響指，屋子忽然黑了下來。
顧子夜這才發現，自己的頭上，有一個在發光的地方。
花一樣的形狀，裡面忽然慢慢的飄出來一個白衣女鬼。
她浮在空中，“通靈師，你找到李陽了？”
“找到了。”
零點從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張紙，“我還順便幫你問了一下，在他眼裡，愛情和麪包哪個更重要。”
“哪個？”
“愛情。”
零點的話音剛落，漂浮在空中的落曦忽然就大喊了起來，他迅速的站起來，顧子夜感覺自己的耳朵被瞬間捂住了。
“小心啊，女孩兒。”他半攬着顧子夜，眼眸直射落曦，一點不怕她瘋狂的樣子，“你還是輪迴去吧，這裡的人，心不在你身上。”
“那又如何！”
落曦睜大眼睛，眼眸裡閃着濃濃的恨意，“我是無辜的！爲什麼你們都喜歡傷害無辜的人！”
聽到這話以後……顧子夜扯了扯嘴角。
零點更扯了扯嘴角，辦公室裡的東西有些往上漂浮，他拿出水晶球，“因爲你太無辜了，這個世界是容不下異類的。”
“通靈師，我要見李陽，否則——”
落曦忽然笑了起來，然後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她似乎一直在抓什麼東西。
直到空氣中有一抹藍被她抓住，她才停下，“你以爲，我沒有籌碼嗎？”
在圖書館那麼多年，落曦怎麼可能沒有籌碼。
“這七年，只要進過圖書館的人，都被我留下了一絲魂魄。”
“如果我見不到李陽，我就捏碎它們。”
魂魄不完整的人，生活是很悲催的。
比如說，魂燈比別人容易滅，比如說，更招鬼的喜歡。
各種比如。
“好。”
兩個人以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眼神結束了這個交易。
落曦飛了出去，辦公室瞬間敞亮起來，零點讓顧子夜坐下。
“伸出手。”
“通靈師的守候……”他忽然有些臉紅，“需要一點媒介。”
“你想喝我的血，還是我的唾液。”
“！”
顧子夜看着零點，零點咳咳兩聲，偏過了頭，他看着顧子夜：“沒有耍你，你有一絲兒魂魄在落曦手裡，你現在不安全。”
“可是你幫我這麼多次，我也沒安全過。”
真特麼一針見血。
零點雙手攤開：“你要不要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