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看，這個少將，合不合你的心意？”
顧子夜扯着自己的衣服角，看着万俟影，“這樣的人，會缺一個聯姻對象？”
“你不懂。”
万俟影看着顧子夜，“什麼是軍人呢，都是那些早出晚歸，命掛在褲腰帶上的人，這樣的人，自然不好找聯姻對象。”
“跟你見面的時間，是他今年的第一次休假。”
万俟影的聲音帶着點點的**，顧子夜呵呵了兩聲：“也就是這樣的，舅舅纔會讓我去。”
“非也非也，讓你去的原因很多啊。”万俟影聲音低沉的很，“要不然，可以讓其他人去。”
“你天生反骨，也不喜歡拘束，這樣的人很適合你的。”
說到這裡，顧子夜倒是愣了一下。
說起來，万俟影說的也對。
她這樣的，的確是需要白祁這樣的男人。
沉默了好久，顧子夜的聲音飄飄渺渺的，“那——舅舅已經給我打聽好了？”
“白少將能看上我？”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丫頭。”万俟影看了她一眼，“白少將，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跟他做交易的人。”
顧子夜一下子就明白了。
後來，万俟影當了中間人，顧子夜和白祁再次見面。
這次是在一個茶館裡，白祁坐得筆直，眼神裡帶着幾分大量看着顧子夜，“交易目標，很合適。”
“的確很合適。”
顧子夜今天第一次脫掉了男士襯衫，穿上了一席雪紡裙，看起來乾淨大氣，的確是……家長容易喜歡的款兒。
“我對你的情況很瞭解。”
白祁幾乎是報出了顧子夜現在的所有處境，“你需要我離開顧家，我也需要你，堵住家裡長輩的嘴巴。”
“合同內容我已經瞭解過了，我相信白少將，只是——以後呢。”
“以後如果你退役了，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真正考慮成家立業的時候，希望你能以一種和平的方式，跟我分開。”
“我會拿着錢遠走高飛，一輩子，再也不會回來。”
顧子夜的語氣很認真，“絕對不會礙着你。”
“……”
白祁看了顧子夜一眼，然後搖搖頭。
帝都豪門果然也不是什麼好地方，磋磨的一個好好的小丫頭，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沉吟片刻，“你可以放心。”
“我必然——是死在戰場上的，永遠也不會有退役的一天。”
“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你多大了。”
白少將對眼前的假小子給予了難得的溫柔，顧子夜看了他一眼，這番話，倒是讓人高看一眼。
“二十了，年紀很合適。”
兩個人的婚約，就這樣草草率率的決定下來了。
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車子橫在馬路上，白祁對着顧子夜，“還有什麼問題，可以現在說明。”
“我們結婚之後，我需要面對你整個家庭？”
“嗯……他們會很喜歡你的。”
“何以見得？”
白祁悠悠的說：“只要是個母的就行。”
她忽然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嚮往。
“結婚之後，不用留在老宅，我的房子在別的地方，我去隊裡之後，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好。”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