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瞧見葉暮笙拿起了紅酒瓶,蹙眉擔憂道:“該不會鬧出人命吧?”
隨即,便有平頭的男人仰頭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接道:“應該不會的,只是個孩子而已,難不成打得過蔣帶着那兩個保鏢!”
先前那人忍不住提醒道:“可是你忘了剛纔……”
留着平頭的男人再次搖了搖頭,說道:“那是意外……”
看着葉暮笙再次走到了自己面前,手裡還拿着紅酒瓶,蔣臨逍笑了笑,染着血跡的指尖輕輕摩擦着玻璃片,挑眉說道:“怎麼,這就生氣了?”
“什麼叫這就?”聽見蔣臨逍這麼說,葉暮笙瞪了蔣臨逍幾眼,脣角的笑容燦爛了幾分。?
ww?w?.?
現在該好好算賬了!
移動目光,將視線落在了蔣臨逍那濺着血跡的紋身上:“你是不是想用玻璃片將紋身劃掉?”
“……”蔣臨逍默認了,微微擡起下顎,看着葉暮笙那通紅眼眶時,另一隻空餘的手輕輕撩過散落下來遮住視線的墨發,斂眸反問道:“不重要的東西還留着做什麼?”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看着葉暮笙就這樣靜靜盯着自己,晶瑩剔透的淚水順着眼角源源不斷落下,染溼稚嫩的臉龐時,蔣臨逍握着碎片的手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他把暮暮惹哭了……
蔣臨逍很想很想,很想扔下手中的玻璃碎片,將面前淚眼婆娑的人擁入懷中安慰道歉,可原本的毫無知覺的雙腳提醒着蔣臨逍,現實根本不允許他這樣。
他無法站起來擁抱暮暮!
更無法給他一個幸福美滿的未來……
瞧見蔣臨逍極度想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葉暮笙深呼吸一口,慢慢挪開視線,將目光投在了站在輪椅後面,方纔給蔣臨逍捏着肩的紫羣女人身上。
黑眸中布着水霧,葉暮笙收斂住臉上的笑容,神色冷漠不悅地盯着那個女人,說道:“讓開。”
“我……”對上那雙明明水汪汪十分惹人憐,此時看起來卻有些陰沉滲人的眼眸,女人愣了愣,直感覺背脊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可怕麼?!
再女人不走,葉暮笙又冷着臉說了一遍,而且還故意將握着紅酒杯的手舉了起來,看得女人一陣害怕,垂眸瞄了一眼蔣臨逍,還是乖乖走開了。
站在一旁的兩位保鏢猶豫不決地看着葉暮笙和蔣臨逍,既擔心葉暮笙傷害到蔣臨逍,又害怕他們家的傻少爺就這樣拿着玻璃碎片。
因此糾結了片刻還沒有最好決定後,就稍微往前挪了幾步,握緊拳頭警惕着葉暮笙,蹙着眉頭伺機而動。
若是少爺有危險,他們就衝上去!
而這邊,見葉暮笙又將視線挪了回來,被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兇巴巴地瞪着,蔣臨逍咬緊了牙關,深邃的眸中掠過了一抹疼惜,更加無法狠下心了。
現在該怎麼辦?
看着這樣的暮暮根本無法狠下心把事情做絕,但是都走到這個地步了!
還怎麼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