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沈清辭的背影,沈清逸不屑地冷哼一聲,幽幽道:“這廢物豔福不淺啊,這小美人長得可比四小姐好看多了!”
沈清逸話音剛落,站在他身邊的另一位男人也忍不住嘲諷道:“再好看又怎樣?就沈清辭那破身體,估計一次就不行了!”
可惜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啊!
人的聽力範圍也取決於力量的強弱,雖然他們已經走遠了,但沈清逸二人的話還是落在沈清辭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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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們說自己不行,沈清辭想到自己想葉暮笙壓着哭得求饒的畫面,實在沒忍住垂眸低笑出了聲。
自己都將暮暮壓得昏過去,還不行?不行的是這兩個傢伙纔對。
想到這裡,方纔還面露微笑的沈清辭瞬間變了臉,淺色的眼眸中浮起了一抹滲人的冷意,連站在他身旁的葉暮笙和秋曉都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輕輕扯了扯沈清辭的衣衫,另一隻白嫩的小手探出披風,在沈清辭垂在一旁的手背上戳了一下,擡眸眼睫輕眨喚道:“辭兒……”
耳畔迴盪着葉暮笙的嗓音,沈清辭回過神的同時,俊美蒼白的臉龐上冷色散去,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溫柔似水。
對上葉暮笙擔憂的眼眸,沈清辭輕輕一笑,小聲道:“我沒事,在沈家我的所作所爲不過是做戲,你只管看着玩,不必當真。”
說罷,沈清辭很想在葉暮笙脣上落下一吻,但礙於場合不便,只是抿了抿脣,拂過葉暮笙眼睫上沾着的雪花,然後十指相扣握緊了葉暮笙的手。
“……”葉暮笙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心疼地凝視着面前臉色蒼白的男子,咬了咬脣欲言又止,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未說。
不必當真?
沈家人對沈清辭的輕蔑不屑可不是做戲,那一聲聲的廢物格外刺耳,他怎麼可能當着戲看着玩。
四目相對,一個眼眶泛紅,一個笑意盈盈,寒風凜凜,白雪皚皚,鵝毛般的雪從天而降,翩翩起舞,夾雜着刺骨的冷意落在了兩人身上,臉上。
見葉暮笙沉默不語,沈清辭也沒有再說什麼,微微斂眸,眸中的情緒頗爲複雜,脣角卻噙着淺笑,宛如春風般自帶着暖意的嗓音溫柔道:“走吧,雪大了。”
隨着話音落下,沈清辭拉着葉暮笙往自己在沈家的院子走去了,但餘光瞥向遠處門口的兩人時,眼底泛着冷傲不屑。
左右也是兩個將死之人。
再囂張他們也活不過今年,受盡折磨經脈盡毀變廢物,再慢慢死去。
這才叫最有趣……
脣角緩緩勾起了燦爛的弧度,大雪漸漸淹沒了三人的身影,而此時門口的那兩人還得站在原地,忍受着寒風飄雪的疼愛。
沈清逸擦了擦染上冰霜的臉頰,摸着被凍得紅通通的鼻子,一邊用內力護着體溫,一邊幽怨道:“唉冷死了,什麼的時候纔到換崗的時候啊!”
沈清逸話音落下,另一邊的男子搖頭接道:“快了,再熬熬吧……”
兩人話音漸漸被寒風吹刮聲音掩蓋住了,此時此刻,他們都未察覺在他們的耳朵後面,一個米粒大小的黑斑漸漸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