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慕容翎的身材本就偏瘦,骨架小,所以此時此刻穿着女裝根本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而林悅站在梳妝檯前,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鏡子裡有一張非常陌生的臉孔——
臉色蒼白的幾近沒有血色,精緻的五官,略顯楚楚可憐。
這紅玉的面具也是逆天了!
這易容之術絕對比美圖秀秀和ps神術更勝千倍啊!
因爲林悅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鏡子裡這是who啊?
林悅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在她蒼白的臉上,有一顆紅色的硃砂痣,特別的顯眼,那顆硃砂痣就在她左眼角之下,血紅血紅的,讓這張蒼白嬌弱的臉孔,竟然平添了幾分妖異。
紅玉爲什麼要給自己戴這麼引人注目的面具?
要逃跑的話,不是該易容的越平凡越好麼?
林悅在心底計較了一番,這才收回目光,轉過身,定定的看着門口的中年女子,此時她已經回過神來,把地上的東西都撿了起來。
“姑娘,是老奴失禮了。”
“嬤嬤不必多禮。”林悅衝着那中年女子微微一笑:“不知道嬤嬤如何稱呼呢?”
“老奴姓張,姑娘叫我張嬤嬤就行。”
“張嬤嬤。”
林悅衝着張嬤嬤挑了挑眉,緩步走到了她的眼前:“我和那位……真的很像嗎?”
這……
張嬤嬤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候,林悅卻微笑着接過了張嬤嬤手中的衣服,繼續細聲細氣的低聲說道:“張嬤嬤,既然相爺能把你派到我這裡,我相信他也是很信任你的,我也希望……自己能信任你。”
聽到林悅的話,那張嬤嬤不由自主的看了她一眼,在後院裡生存的人,最害怕什麼?自然是自己的主子不信任自己啊!
所以聽到林悅的話,張嬤嬤思緒急轉,想到相爺也沒吩咐過不能把那位的事情說出去,那麼自己告訴她應該也不礙事吧?
一想到這裡,張嬤嬤立刻小聲的回答了一句:“像,很像,特別是那顆硃砂痣。”
果然……
紅玉給自己易容的時候都是動了心思的,那女人還真可怕。
“那……能和我說說那位的事情麼,相爺沒有仔細和我說,我也怕以後犯了他的禁忌。”
林悅繼續一臉溫柔,循循善誘的。
她有一種感覺,墨言的軟肋,他的破綻,或許就和這顆硃砂痣,不,應該說和某個女人有關係。
那女人……
難道是他的愛人?
“這……老奴其實進來墨府也不是太久,以前在伙房只見過陳夫人幾次,對她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從一些姐妹那裡聽到一些隻言片語,知道她以前是歌舞坊裡的歌姬,後來被老爺看中贖身,之後就做了墨家的妾侍,沒多久就生下了大小姐,對了,大小姐只是比相爺大三天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當初家裡的主母很是不喜歡陳夫人,而陳夫人身體也不好,沒等到大小姐出嫁,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林悅聽到張嬤嬤的話忍不住一瞪眼——
那女人竟不是墨言喜歡的人,而是他爹的妾侍?
墨言的父親當初也是朝廷大員,頗受先帝賞識,可以說墨家也算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而墨言的母親,據慕容翎的記憶,墨家的老夫人她也是出身名門,只是在墨言的父親病死後,墨夫人因爲身體不好,從此後一直在莊園裡靜養,很少出現了衆人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