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研磨進入屋子以後,周圍出現透明的玻璃一樣的東西,在四周若隱若現。
他帶着幾分詫異,不理解石老此番行爲上何意。
石老的住處比起他那邊,簡單多了,他桌子上放着食物和他是一樣的,不過,石老的食物看起來吃了一半。
“周圍我已設下結界,不會有人靠近的。”
石老聲音帶着沉重,讓蘇研磨有些不放心。
“我有話問你,你老實交代。”
“石老請說。”
“你到底是何許人,爲何出現在妖族,昨晚突然出現的人族氣息,是你那邊傳來的吧。”
石老說話的目光犀利劃過,語氣帶着刺,明知故問着。
“我昨夜可是看見了,你最好老實交代,要是於情於理,我可網開一面,不將此事泄露出去。”
他的說裡別有深意,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石老想說什麼,什麼昨夜,我什麼也不知道,石老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可沒做什麼虧心事,你可不能大白天說瞎話,冤枉我。”
“你老實交代吧,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只是想問清楚緣由,看是我多想,還是你故意隱瞞。”
石老目光幽深如古井掃過他,擡起手放在蘇研磨的肩膀上,力道很重,“說吧,別讓我難爲,我可親眼目睹了一切,你要是繼續隱瞞下去,可見不到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什麼也不知道,石老認錯了。”蘇研磨清冷的眸子帶着幾分喊意,莫名其妙感覺到焦躁,臉上帶着不耐煩,心情也不太好。
必須抵死不認。
他要是認了,死路一條,不認尚可有一線生機。
“你想清楚,我這會問你,你還有活下去的可能,要是讓靈嚟主子知道此事,以她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性子,你覺得哪一個更輕鬆。”石老語氣平靜如水一般敘述着,生怕這人不知道此事。
靈嚟最厭惡的就是人族,要是有人族闖入妖族,她會第一個將人要走,以酷刑來折磨,手段也是出了名的。
他昨天能感覺到氣息,靈嚟也不例外,要是她回來覺察到什麼,自己也難逃其咎。
“喊你來,是商量對策,你與我是同類,石老不會害你,要是想害你的話,你覺得你現在還可以坐在這與我交談嗎?”
這小子怎麼榆木腦袋,一點也不開竅,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想讓他怎麼說,難不成直接說自己也是人族。
“石老……那辟穀丹,是我在人族帶來的,我不知道此事會引起這麼大的誤會,辟穀丹我已經吃下了,以後不會再有,還請石老幫我隱瞞此事。”
情急之下,蘇研磨胡編亂造的一個謊言。
“原來是這樣,那回去吧,日後可不要貿然行事,要是給其他人知道,第一個把你送去大牢裡面待着,讓你長點記性。”他假意笑到,壓低嗓音說着,“那你早點回去,下一次可別再犯。”
蘇研磨起身離開了石屋。
石老站起來,背對着門。
他臉上帶着失落,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本以爲是同類,沒想到是一場誤會。
“是就好了。”
他無法穿透妖族和人族之間的結界,手上有不少重要情報耽擱着。
消失十多年,怕是所有人都以爲他死在妖族了。
……
茅草屋。
蘇研磨扭動脖子,緩解着痛,舉起杯子,喝下滿滿一大杯的水,給自己壓壓驚。
“石老的眼神太嚇人了。”他差一點撐不住腿軟掉了。
那眼神和他父親一樣,差一點以爲是父親本人來了。
“下一次不能大意。”
他將儲物戒收起來,不再打算用了,用一次就擔驚受怕,再用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被嚇死。
……
靈莯帶着食物趕往妖族。
她將蘇小萋帶到妖族,必須妥善處理,不然劇情會崩掉。
三個人的任務安排的差不多。
只要他們不是蠢貨,一定可以察覺真假蘇小萋的,到時她的任務就輕鬆多了。
路上,她被仙宮的人發現蹤跡,那些大義凜然的仙宮弟子,不怕死一般一路尾隨,刻意與她保持着距離,雙方併爲起爭執。
“暮曦師姐,那妖就在前面,我們不拿下嗎?萬一她傷人怎麼辦。”幾個人圍着一個桌子坐立不安說着,“我們跟了一路了,要是被她跑了,豈不白忙活半天。”
“我們還沒摸清對方的門路與實力,突然出手,要是損失慘重,誰給掌門師叔交代?能穿過結界的妖,多多少少都有點能耐。”
暮曦悶悶不樂說着,她也想動手,可這裡這麼多人,傷及到無辜的人,門仙宮那邊又不會交代,還不如盯着,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試探。
“對方一直去客棧飯館做什麼,每一次出來,又兩手空空,我去問一下掌櫃的吧。”
“見機行事。”暮曦點了點頭,示意麪前的弟子去探查一下。
不一會,便回來了。
“師姐,我問到了,她找掌櫃預定了一大堆的食物,還帶走了不少食物,有乾坤袋,所以兩手空空,一下子訂那麼多,掌櫃眉開眼笑的,還以爲我是那人的同伴。”
小師弟臉上帶着詫異說着,“她買那麼多食物做什麼,妖族不是有辟穀丹嗎?有辟穀丹還買那麼多吃的,也不怕撐死。”
“跟着,看看她想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一看沒安好心。”煙幕清了清嗓子,聲色俱厲說道,“妖都是不安好心的,誰知道買這麼多想做什麼,說不定想收買人心,利用那些難民來對方我們,讓我們自己人相互殘殺起來,好坐收漁翁之利。”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最近的難民比較多,城外山林裡有不少難民,好多都沒食物,送過去的食物杯水車薪。”
“在這個時候,那妖還買這麼多,肯定有預謀,我們悄無聲息跟在她後面,趁着她不注意,將她拿下,嚴刑拷打審問一番,看能不能套出有用的情報。”暮曦咬牙,鄭重其事說着,反正不能讓妖在他們眼皮底下爲非作歹。
“她走了,出去了,我們跟上。”
旁邊的小師妹小聲說着,她隔着簾子偷看着。
“她好像看見我了,她還朝着我笑。”
“笑?”
暮曦掀開簾子,發現那妖憑空消失了。
“突然不見了。”
“她該不會發現我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