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略略搖搖它還未消腫的腦袋,露出一個笑容。
“略略,你沒死啊……太好了。”桃安安摸着薩摩耶的腦袋,很意外,而久久懸在心上的大石也落地了。
“這傢伙在車禍現場,其實已經奄奄一息,但好在肉厚,而且公交車司機及時轉了方向,衝擊力其實不是很大。”沈珏翻了半天,拿出一本線裝版的山海經畫冊。
“這樣啊……還好,它們要是出了事,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養寵物了。”桃安安搖頭,嘆了口氣。
但是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既然這兩隻沒事的話——
【系統,既然奶黃包沒事,那我的積分……】
【系統付出了同等勞動,因而不退還,奶黃包的命恢復到了九條,原先只剩下五條了。】
【好吧。】
也算是還她一個人情了。
危機時刻的奮不顧身,不是哪位朋友都能如此。
“可這薩摩耶是安魄東的,把它留在這兒,似乎不太好。”
“可那人不是善角兒,把略略留在那邊,肯定會出事的。”桃安安說着,戳了一下薩摩耶的臉。
“汪!”
它瞬間後退了,一直退一直退,然後縮在奶黃包的身後。
奶黃包回頭看了一眼,又走到一邊的臥室去了。
“也罷,你喜歡,就一切都好。”沈珏上前幾步,那狗卻如臨大敵,一直顫顫巍巍地縮到門背後。
“師父,你是不是虐待它了?”
“沒,我只是少給它一頓狗糧而已,誰知道它就……”
“看來是個吃貨。”
嗨呀,生活還是要繼續。
無論明天太陽是否照常升起,無論明天還有沒有醬豬肘子,還是要活下去。
醬肘子,好好吃哦……
姑娘捧着一盆仙人球,兩眼放光,暗自出神。她的眼睛顏色很深,就像大家一起熬的夜,上面跳着星光。
他突然想起,他們之間的相遇相知,就像是小時候玩的肥皂泡泡,五彩繽紛,看上去許多顏色許多故事,其實只是光線虛無的干涉。
沒有實質性的紀念。
“爲什麼又發呆?”沈珏靠過來,卻沒有輕易攬住她的肩——那樣未免有些輕浮。
“想吃醬肘子。”她笑呵呵地,有些傻。
“一會兒我喊人幫你送五個來。”沈珏無奈地笑了,卻沒有再猶豫,他一把抱住桃安安!
姑娘的骨架有些小,又那麼瘦弱,像是隨時都會散架的樣子。
他想用力,卻又硬生生忍住。
“沈珏……”她在他耳邊輕喚。
男子突然瑟縮一下,然後耳根整個紅了,“癢。”
“呼~呼~”
“……”
“呼~呼~”
“你夠了。”沈珏的聲音突然變得喑啞而低沉,“不帶這麼玩的。”
“咳咳,沈珏,男女授受不親啊。”桃安安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真拿你沒辦法……”沈珏鬆開了手,直接拿起一杯冷茶灌了下去。
茶香帶着濃郁的苦,一路壓平了那股子邪火。
桃安安默默地離開了書房——好險,剛剛真有種會被就地正法的錯覺。
還不到時候。
再安排了些許時候,網上的熱搜又換了。
“安姓男星駕車謀殺兩名粉絲未遂。”
這消息一經證實,起碼是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