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去處理什麼?”桃安安一頭霧水,但大致知道是關於安魄東的事情。
“你需要提供DNA,確認是當年被撞者的親屬,然後作爲原告出席。”沈珏說着,打了左變道燈。
“當年的事情已經被壓下去了,我託一個在那邊工作的朋友一直在調查,最近終於有了起色。”他將車停好。
桃安安看看外邊,是家婦保醫院。
“???”她是滿心滿眼的問號。
“咳咳,一會兒順便做個婚檢吧,我這兒有個認識的朋友,挺厲害的。”沈珏將溢出嘴邊的笑化作幾聲咳嗽,強自鎮定。
“可這是婦保……”她喃喃着。
“你答應了?”沈珏還有些驚訝,這姑娘不物質是優點,但這就答應未免太草率了些。
桃安安陷入了五秒鐘的沉默,隨後迷迷糊糊地問:“師父你剛剛說了什麼?”
沈珏:“……”
這姑娘不僅傻,還聾。
可能是間歇性失聰吧。
“你剛剛沒有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沈珏說着,跟那認識的誰誰通了個電話。
桃安安:“這叫獨.裁你知道麼。”
好感度還沒有百分之百就求婚?還是這麼草率?
“不知道。”沈珏電話中回過頭來,懟了一句。
“……”
採集DNA的過程很簡單,抽血的醫生小哥哥非常帥,和沈珏是完全不一樣的帥法。
本來有些怕疼的桃安安,全程盯着他,連抽兩次都沒什麼感覺。
那目光淡淡的,不很灼熱,卻也讓兩人很不自在,醫生小哥哥是其一,沈珏是其二。
檢查什麼的真是讓人煩躁。
“安安……”
“嗯?”她並沒有移開視線。
眼前的醫生,大約是大學畢業,他一雙劍眉,濃淡相宜,鼻樑高,五官立體,卻沒有異域風情,反而像是魏晉時期的公子哥。
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
“安安。”沈珏又喚了聲。
“幹嘛?”她還是沒有轉過頭。
“血抽完了,該走了。”
“哦,好的。”
她終於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路跟着沈珏,是做錯事的孩子那般模樣。
而八號抽血站的那位小哥哥,將血樣放好以後,暗自出神,臉有些熱了。
“看看看,都恨不得把眼睛貼人家身上了吧?”沈珏小聲地抱怨。
“啥?”桃安安沒有聽清。
“以後,看我。”他回答。
“……”她轉頭,目光炯炯。
沈珏被盯得發毛,“你發什麼神經?”
“看你呀。”她湊近了些,“師父,你什麼時候穿裙子給我看呀?”
“所以你剛剛盯着人家就是在YY這種無聊的事情嗎?”
“對呀。”
“……”
路過的清潔阿姨拿着拖把,看了兩人一眼,目光中帶着探尋,“小姑娘,婦產科在前邊左拐。”
“不不不,我們不去婦產科。”她尬笑着回答。
“哦,這麼年輕就有孩子啦?真有福氣啊!”清潔工說了句,還沒等兩人解釋,就離開了。
還真是令人感動的熱情。
許久,兩人才找到那個“老友”的診室,一坐下,那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就是一句親切而樸實的問候——
“喲,原來我沒看錯,剛纔在抽血站一臉怨婦表情的就是我們的覺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