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兄說笑了,你我都是有家室之人。”
“哈哈哈哈。”
丞相有的是耐心,反正有能力有資格奪皇位的只有上官穹一人,支持誰都是一樣。
大局已定,姑娘家,是成不了大事的。
紅顏禍水,終有一日是會被查殺的。
一灘泥水,越攪越渾。
一晃半個月過去,上官陽在宮內養的白白胖胖,還時不時把美麗的姑娘邀請到房內一敘。
期間也浪費了不少的幻劑。
但也製造出了“夜夜笙歌”的假象,皇帝見其絲毫沒有悔過之心,大怒,除早朝外,直接將她禁足在小屋子裡。
翌日清晨。
大堂之上,年邁的皇帝靜默許久,他看着一旁打盹的太子,眼中竟浮現了些許殺意。
“上官陽,你來談談,剿匪之感。”
上官陽瞬間睜開眼——原來並非小憩,而是不想讓視覺干擾聽覺……
人這個主體,是會騙人的,眼神、表情,唯獨聲音,再如何捏造,總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摻雜了原始情感。
單薄的少年往前一步,氣質沉穩,和往日的市井混混全然不同,像是換了個人。
“稟皇上,齊玉山山匪一事不過是官逼民反,安瀾縣與五寶鎮各位官員層層相護,不斷提高糧食稅,不計豐收歉收情況,直接就把百姓逼上了絕路。”
血淋淋的事實突然擺在文武百官面前,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而少年清朗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殿。
“孩兒在齊玉山住了一段時間,那兒的人們雖然唸書不多,基本白丁,卻樸實敦厚,匪首是個武藝高強的……屢試不第的書生,根本不是茹毛飲血的山野之人。”
“齊玉山的環境很差,有狼羣出沒,栽種糧食很難,於是這羣人劫富濟貧,也靠着搶來的東西度日,前段時間運氣不好,劫了官家的糧。”上官陽陳述了基本情況,她發現自己沒說一句,皇帝的表情就舒展一分。
不錯。
“談談解決之道。”皇帝挑眉,饒有興致。
“兒臣認爲,剿匪還得從源頭開始,然這層層相護古已有之,治理並非易事。據瞭解,先前因貪腐被罷官放逐之人,是因爲太過廉潔,受到了一般官員的排擠,衆人拾柴火焰高,這解決之法,還是文武百官共同商討爲好。”
少年絕世,男神女相,雖是風流,這骨子裡還是皇家的霸道。
“好,那明日再議,衆卿家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直接爲楚潔他們求情,怕是不妥。
這皇帝對山匪的印象極差,直接提出怕是會適得其反。
回到東宮,她又癱在地上,看着玄武兵的線報。
“玄武勝,穹傷。”
那個乾淨的孩子……傷着了。
“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上官陽燒了字條,“楚潔怎麼還不出來?就甘心讓人保護麼?”
夜幕深沉,墨衣女子站在窗外,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太子殿下,一臉無奈,風流邪肆的太子,也不過是個孩子。
但這骨相……怎麼這麼像個姑娘?
莫非……
墨衣女子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子,想把一把脈搏。
誰料還觸碰到熟睡的姑娘,那人已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