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緣前生盡,死時無處可帶,招來!]
符號上漂浮的小小招魂鈴在震動,這分明是有亡靈的徵兆,那個大叔並沒有被引導者帶走,也就證明——大叔深藏不露。
鈴鈴鈴!!
胡寧看着眼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稍有疑惑,“大叔,你是哪一派的?你怕是剛剛掐死自己的孩子吧?”
“沒錯,我死了,我的骨肉絕對不能讓別的臭小子糟蹋!”
談及孩子,大叔瞬間扭曲了五官,他瞪大眼睛,嘴上的小鬍子都被吹了起來。
“原來是精神分裂派……你以爲,裝作引導者的模樣,就沒有人認得出你了麼……可笑。”她輕笑,晃了晃手中的符咒。
“什麼?!!”
藍色的火焰一下子包圍了大叔的身子,發出刺耳的灼燒聲響。
“你以爲,把自己的名字從名單上劃掉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麼?做夢。”
她胡寧,從不干涉人類的生死,因爲人類那脆弱的生命對妖本身而言,不過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只要有心,那有思想的葦草,也擁有超越神明的力量。
此刻的氣憤,不過是爲了那個孩子,一個已經死了的父親,他生前家暴還不夠,死後還要用這種方式怒刷存在感。
垃圾。
毒瘤。
那個鬼魂身上的引導者工作服,一下子就燒作了灰燼,他喊都喊不出來,因爲那個藍火,是直接灼燒靈魂的存在。
“你走運了小子,這符咒可是很珍貴的,平常,我都要收十萬一張呢,今天白白送了你兩張……”
“怎麼樣?高不高興?”
她跳躍着,彷彿每個細胞都在歡呼,又幹掉一個白癡。
處理完那鬼魂留下的氣息後,她就回了家。
一刻鐘後。
古樸的宅子就在眼前,她看見長長的藤條,還有帶着露水的荊棘。
怎麼了?
胡寧推開門,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有不好的預感在前,便也難以預知。
嘩地一下,藤條破空而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她的腦門上!
“哎喲!”
強大的衝擊力讓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暈得七葷八素。
“奶奶,爲什麼要打我?”她打賭,頭上被打的地方,絕對是破皮了,搞不好還會留下一塊疤。
哎呀,怎麼能打女孩子的臉嘛……
“你還好意思說?直接罵陰差就算了,還擅自救了個人,擅自將一個魂魄燒到灰飛煙滅,擅自……和一個男的湊得那麼近!”
一個駝着背的老者走出來,手上還拿着帶血的藤條。
“小寧,我看你是忘了當初驅魔立下的誓言了。”
“奶奶,你這什麼都不清楚的,就直接打我是不是有失公允?”胡寧趕緊站起來,挽着老者的手臂,笑得很諂媚,“來,我們坐到那邊說,我一定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如實地複述一遍!”
緊接着,她用極其簡潔明瞭的話語重複了一天的活動,除了和胡影疏的一些曖昧舉動……
還有剛剛療傷時候的尷尬。
老者聽得都有些困了,“小寧,不是奶奶說你,你還沒有找到那個委託人,怎麼能和一個腎虛的小夥子……”